在這三年期間,王騰一直過的平靜,世間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隐居在了三千域一處人所不知的世外桃園之中。
這片桃園,他之前隐居了十年,跟爹娘、薔薇、舞傾城、紫月、宣荨、敏清,青驢等,如果不是楚夢瑤想成爲亘古女皇,危害天下,他之前也不會出面。
現在解決了楚夢瑤,天下已經再度恢複了平靜,王騰在這裏,繼續過他與世無争的生活。
這原本是一座并不秀麗的山峰,但現在卻盛開着各種紫楓花、藍靈草、楊白樹、霞葉桐,等等樹木,漫山遍野,一片瑰麗多姿。
都是王騰等人的傑作,甚至有大部分都是他親自栽種的,讓這裏變得更加美麗了。
誰也不會想到,如今在這片星域之内,已經無敵的堂堂王騰至尊,竟會做這種事情。
但王騰卻樂在其中,怡然自得。
他一路走來,大戰連連,經曆了太多的生死搏殺,雖說進展很快,卻缺少相應的感悟。
盤古、域外天魔皇,都來自遙遠的星空深處,那是一片未知的區域,世人皆不知,哪裏究竟有什麽。
但可以想象,兩人都是活了漫長無比的歲月,才達到巅峰。然而王騰呢?與他們相比,所花費的時間,可謂是冰山一角,微不足道。
雖說有了足夠的境界和實力,但他還需要沉澱!
隻有心性更上,才能真正的内外兼備,無懈可擊。
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過着沉澱的生活。
這一天,風和日麗,清晨,王騰正盤坐在一座山巅,呼吸吐納,靜若磐石的坐着,在他周身一縷縷白色的煙霧缭繞,襯托的他有種出塵氣息,仿若靈魂已經脫離了這片星域,沒有人能夠感知到他的存在。
“噗!”
最後,王騰竟然噴出了一口鮮血,緩緩的張開眼睛,仰頭望着蒼穹,目光流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震驚到無以複加,堂堂王騰至尊,這片
星域唯一的開天境強者,竟然會受傷,當真是不可思議。
畢竟現在的王騰,在衆生心目中早就已經成爲了神話,隻可仰望。
“還是不行嗎?”王騰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眼神略顯頹然的搖了搖頭。
事實上,這三年來,他在沉澱自己的心性的同時,同樣也在暗地裏探索星域之外…
畢竟,他在這片星域已經無敵,縱觀古今未來,無一人是他的對手。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身爲一個強者,不斷挑戰自己,探索新天地,那是骨子裏潛藏的性子。
所以,這三年來,他閑暇時刻,便會魂遊太虛,去探索更遠的星空。
按照他的估計,這片由當初的虛幻三千大陸,和唯一真界,組合出來的星域,面積也隻有區區的十光年罷了!
對于常人來說,這是一片浩瀚到無法想象的數字,但對于這片無垠星空來說,不亞于沙漠中的一粒沙、大海中的一滴水,微不足道。
王騰自然想知道,外面的星空是怎樣的一片天地…
可惜,大概他的神念,向外延伸到三十光年左右,就會遭受到巨大的壓力,仿若有一種無形的束縛,在制約着他,不讓他繼續擴張。
在這三十光年的浩瀚範圍内,王騰探索到諸子曾經踏足的痕迹,其它一片虛無,不過三十光年外,卻有一股無形的牆,阻擋着一切。哪怕是他,都不能繼續探索。
今天他忍不住用力過猛,想要打破那層束縛,所以才會被震的吐血!
“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的規則,難道一切都是規劃好的?”王騰仰望着蒼穹,喃喃自語。
他有一種預感,隻覺自己像是一個關在囚籠之内的鳥一般,沒有自由。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但這三年來的努力,卻沒有絲毫進展,是他踏入開天之後,首次察覺到一點挫敗感。
“爹,三豐、龍虎,閻、孔鴻等祖師爺來看你了。”
就在這時,在上山的小道上,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隻見一個大約隻有兩三歲的小孩,走了過來,粉雕玉琢,極
爲可愛,奶聲奶氣的說道。
王騰看到他,眼中的挫敗,頓時煙消雲散,臉上不由浮現了一抹柔和的笑容,這正是他和敏清,這三年期間所生的孩子,取名爲”安安”,意思很簡單,一生一世,平平安安。
名字雖說有些普通,但是王騰的孩子,血脈之力,自然驚人無比,在剛出世之時,就頭頂瑞氣,震動星域,連王騰都驚歎安安的天賦。
按照他的估計,以後的成就很強,但能不能達到他這一步,就不好說了。
畢竟開天境強者,可不是靠天賦,就能衡量的。
但可以肯定,安安以後必然會是一個強者,虎父無犬子。
“呀,爹,你怎麽吐血了。”安安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寶石鑄成,很富有靈性,看到王騰回頭,嘴角有一縷殷紅的血迹,忍不住驚訝又有些擔心的說道。
雖說他才兩三歲,懵懂無知,但也隐約知道,爹爹是一個偉岸和強大的人,在這片星域有着獨特的威望。
因爲曾經跟着龍虎爺爺出去遊玩過,知道在廣袤的三千域,有很多地方都有爹爹的雕像,将他示爲大英雄。
如果爹爹受傷,自然讓他驚訝。
“沒事。”王騰抹去了嘴角的血迹,微笑的搖了搖頭,安安現在還小,縱然跟他說,他目前所面臨的困惑,也聽不懂。更何況三十光年外,是真的一片浩瀚到不可想象的星空世界還是一片虛無,也沒有人能說的準。
或許是他一個人在杞人憂天,也有可能,所以這些東西,他自然不會多說。
“咱們走吧。”接着,王騰拍了拍安安的小腦袋,帶着他沿着下山的小路走了。
煙霧袅袅,山峰青脆,湖光山色,風景如畫,是這片山地,最真正的寫照。
原本這片山地,并沒有名字,王騰隐居在這裏,便将此地,取名爲“安生山”。
一來指在這裏隐居,安穩的過完一生,二來便是安安生在這坐山中,山中的一草一木,大多都是他栽種的,他自然是輕車熟路,不一會就下了山,來到了一片庭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