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掌去勢不減,最後終于砰的一聲,打在了墨少陽的頭顱上,像是西瓜炸開,鮮血腦漿噴灑的四周到處都是。
墨少陽無頭屍體,抽搐了幾下之後,便是一頭栽倒在了血泊之中,橫死當場。
“啊,少爺!”鑄老一雙眼睛,瞬間就紅了起來,就像一頭陷入暴怒的老獅子。
他咆哮着朝着王騰撲來,似一顆太陽從九天之上沉墜下來,光輝普照十方。
以他的境界,可至少也在天主境界八重天,王騰畢竟才六重天巅峰,跟其之間,還有很大的差距,不可能是其對手。
砰!
那股可怕的氣息橫掃而來,王騰立刻被震飛,狠狠的撞在不遠處一面崖壁之上,嘴角溢出了一口鮮血。
“王騰,今日我要讓你嘗盡世間最痛苦的刑法!”鑄老臉色猙獰的像是厲鬼,再次撲來,五指像是鐵勾子,朝着王騰極速逼近,泛着濃濃的冰冷氣息。
宣荨都變色,充滿焦急,咬着銀牙,就要沖上去爲王騰擋下這一擊。
“鑄老,住手!”不過,就在這時,一道威嚴的聲音自九天上傳遞下來。
天山聖主來了,沐浴萬丈霞光,似神明降世,讓整片靈土都在共振,仿若承受不了他這股威壓而要炸開。
與此同時,一股強悍的威壓,自他體表溢出,竟擋住了鑄老,将其避退了幾步。
“聖主,你幹什麽,他殺了我墨家少爺,今日我要讓他償命!”鑄老大怒,咬牙道。
現在的他,再也沒天山聖地弟子印象中的淡然超塵。
他看着墨少陽少爺長大,當成了半個直系孫子。
就這樣死了,仇恨太大了。
“不錯,殺了王騰,爲我弟償命!”這時,墨平殇也站了起來,森然的說道。
經過一段時間的恢複,他已經調養的好了一些。
親眼看着王騰抹殺他弟弟,這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夠了!”天山聖主卻是一聲冷喝,卻墨平殇震懾了下去,接着轉頭對鑄老,道:“鑄老,還請理智一點,墨少陽帶着這麽多人前來找王騰麻煩,本就不該在先,這件事錯不在王騰!”
“你的意思是說,我家少爺,落得如此下場,是應該的了?”鑄老卻是瞳孔驟縮,道:“聖主,你怎麽幫着一個外人?”
“我隻是對事不對人,正因我乃聖主,才要就事論事。”天山聖主卻搖頭道。
墨少陽在聖地之内的作風習慣,他看在眼裏。
如果王騰不殺墨少陽,墨少陽必然也不會放過他。
說到底,這都因墨少陽,太過嚣張跋扈造成。
以前他對墨少陽的高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看來,那些縱容,倒是害了他啊。
“聖主,就究竟是什麽意思,難道真的不準備爲墨少陽報仇了嗎?”鑄老聲音有些嚴厲了下來,氣的渾身發抖,道:“你别忘了,少陽乃是我墨家暫時寄居在你們天山聖地,他若在你們聖地,出了婁子,你如何向我墨家交代!”
墨家與天山聖地,祖上有一定的關系。
由于墨家一直隐居,才會将墨少陽放在天山聖地,起到曆練的作用。
墨家人絕對想不到,這種曆練,俨然變了一個味道。
墨少陽在這裏太嚣張,成爲了小霸王,再加上無人制裁,還不如在自己墨家好好學習。
“哼,鑄老,你這是在用墨家威脅我嗎?”然而,聽得此話,天山聖主,不禁的冷哼了一聲,宛若九天驚雷炸響一般,天穹上電閃雷鳴,轟隆隆作響,場景十分駭人。
墨家的弟子,全部都瑟瑟發抖。
天山聖主,目前的實力之深,已經達到了世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一發威,這對正常人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鑄老也變了顔色,雖說他是墨家的長老,實力高強,但對天山聖主,還是有一定忌憚的。
“鑄老,正是因爲他乃墨家的弟子,我才一直慣着他,少有過問,結果,你卻一再縱容。導緻他越發狂妄自大,他有如今的下場,跟你也有一定的關系。”天山聖主淡淡的說道。
他說這話之時,語氣也有些微冷。
墨少陽在聖地之内,做出的事,他很多都知道。
甚至包括一些殺人的事件。
如果不是鑄老,每次都護着他,他早就拿其開刀了。
鑄老臉色獰然了下來,氣的渾身發抖,道:“天山聖主,你不用這個時候,推卸責任,你就是不想爲墨少陽報仇是吧,那我自己來,你不用管我!”
說完這句話,他便猛的咬牙,轉頭朝着王騰再次沖了過去,眼中滿是殺意。
“轟!”然而,天山聖主袖袍一揮,卻是再次将鑄老震退了。
鑄老怒喝,道:“天山聖主,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墨少陽,咎由自取,王騰并無過錯!”天山聖主淡淡說道。
他似乎也對墨家一直的作風,很看不慣了。
“你……好啊,你這是要跟我墨家,撕破臉皮嗎?”鑄老指着他,一字字道。
天山聖主冷哼道:“你不用拿墨家來威懾我,今日,就算是你墨家族長親自前來,我也是同樣的話!”
“狂妄!”鑄老頓時就怒了,墨家族長,乃是他們精神支柱,不允許亵渎,當下便道:“好,那我就看看,你這聖主究竟有幾把刷子,敢說出這般嚣張的話來!”
鑄老在天山聖地呆了很多年,隻知天山聖主有些深不可測,平日裏他對其也算客氣。
他對自己也有着絕對的自信,所以,對于被人近乎快神化的天山聖主,實際上内心也并不算特别服氣。
轟!
語罷,鑄老便朝着天山聖主沖去,背後赤光如濤,似攜帶一片**。
一個刹那間,他就來到了近前,一爪子朝着天山聖主的面門抓來,天地間立刻掀起一股大風,吹的群山共振。
鑄老的威勢,的确恐怖,境界至少也在天主八重天之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