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足足過了十幾秒,正天兩截龐大的軀體,才從天穹上墜落下來,壓塌了幾條山嶺,煙塵沖天,鮮血不斷流淌,彙集成了一條小河!
高下立判!
勝負已分!
諸多人合不攏嘴的看着,目瞪口呆,似陷入了石化,久久難以回過神來!
“嗚嗷,王騰,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赢了!哈哈,好樣的,我以你爲榮!”漫天寂靜中,終于青驢發出了一聲狼嚎,哈哈大笑,刺耳無比。
它一雙大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手舞足蹈,一張驢臉通紅!
顯然,這一場戰鬥,讓它也極爲的驚心動魄!
呆滞了看着這一幕,正和也是有些瞠目結舌,感覺似在做夢一般,很不真實!
正天吸收海量佛氣,上一刻還威勢滔天,氣吞萬裏,下一刻卻是被王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劈在蒼穹上,血染高天,這一幕轉換的實在太快了,讓人反應不過來!
“阿彌陀佛,施主,果然是非凡人,佛門弟子不敵!”慈恩也雙手合十,感歎搖頭。
這結果,讓他都極爲的出乎意料,王騰的九相世界,實在讓人大開眼界,眼下才收集了四塊炁鐵而已,就已經出了如此驚神泣仙,若收集全部,那威力讓他都無法想象。
“不,這不可能,我徒弟怎麽會敗?一定他是施展了什麽妖法!”慈合卻難以接受這結果,站了起來,蹬蹬的倒退了幾步,臉色蒼白!
最後,他大吼竟朝着王騰撲了過去,似一個老鬼般,咬牙切齒,獰喝道:“說,你你用了什麽妖法,今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轟隆一聲!
慈合何等人物?眼下在盛怒下出手,整個佛門群山萬壑都在共振!
明顯在巨大的打擊之下,他惱羞成怒,眼中暴露出了一絲冷冽的殺機!
王騰變色,這可不是開玩笑,對方至少也是“五劫”以上的高手,自己就算再不凡,也不可能會是其對手啊。
“夠了,慈合師弟,你幹什麽!”就在這時,虛空一扭,慈恩的身影,詭異出現在王騰身前,袖袍一揮,神光如滔,砰的一聲,一下子将慈合震飛了,撞塌四五裏外一座殿宇,瓦礫沖天!
他身爲佛門住持,非同小可,随意的一擊,就讓慈合落的如此狼狽!
王騰嘴角直抽搐,别看慈恩一副骨瘦如柴,平和的模樣,一出手簡直恐怖的沒邊啊。
“師兄,你…”好半晌後,慈合才從廢墟之内爬了出來,灰頭土臉,狼狽無比!
“師弟,王騰施主,已正大光明的手段,取得勝利,正天技不如人,你這般模樣,有失我佛家氣度了!”慈恩威嚴道。
對方是他的師弟,一般情況下,他沒拿住持的身份,壓過對方一絲!
這也就導緻,其氣焰越來越高!
平日裏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眼下顯然是已經觸動了他底線!
“是,師兄,是我犯了嗔念!”慈合心下一凜,不敢忤逆,最後也隻有垂頭,雙手合十!
慈恩搖頭一歎,這才轉頭,望着擂台上的王騰,笑道:“抱歉,我師弟愛徒心切,讓王騰小友受驚了。”
王騰鎮定了下來,心中無語,慈合真是一個危險人物啊,若非慈恩攔住,慈合施展雷霆手段對付他,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當下他也隻有擺了擺手,言稱無妨,道:“那涅槃道台…”
“放心,自然是施主的。”慈恩笑道。
王騰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最在意的,還是這個!
…
接下來,王騰便一直在涅槃道台上開始修煉,不問世事。
他與正天切磋的事,卻迅速宛若一道飓風般,在整個南域傳來,一時間轟動了整個南域!
正天何許人也?
他的風采和光輝,一點也不遜色與當初在北域時的王騰!
然而,王騰卻将後者打敗,這消息,讓整個南域都陷入沸騰!
北域在四域之内,靈氣最爲匮乏,王騰雖在北域混的風生水起,名聲大燥,但說實話,其他幾域的天才,并沒有太過将之放在心上!
所謂老虎不在山,猴子稱霸王!
在很多人眼中,王騰就是一個“猴子”。
此刻他這個戰績,就像一記重錘,告訴他們,王騰非但不是“猴子”,而是一個真正的逆天人物!哪怕在南域,依舊是能夠笑傲天下,名震一方!
不過,南域地大物博,天驕衆多,正天名頭響亮,卻并不代表可以隻手遮天!
一些自認不遜色正天的天驕,暗地裏磨刀霍霍,準備王騰拉下神壇來奠定自己的威名!
所以,王騰一時來到南域沒多久,又是再度變成了一個風雲人物,引起諸多人關注。
…
…
在南域北方,有一座神山,名爲“太陰”,遠遠看去,這座山峰之上,竟有一個月亮懸浮,銀輝漫天,灑落下來,讓得此山流動着氤氲仙霧,美輪美奂!
這座神山,輪氣勢磅礴,絲毫不在靈山之下,盤踞在另一方,與靈山遙遙相望,倒是成一種“分庭對抗”的味道。
但凡南域的居民,對這神山,絕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因爲,山中盤踞着同樣一個古老的勢力——慈航靜齋!
這是佛門的一個分支,據說,其老祖曾經就是靈山弟子,隻不過,因一些特殊的原因,離開了佛門,另立山頭,成爲一代祖師!
而其祖師,同樣也是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物,在這麽多年的發展之下,慈航靜齋,日益壯大,眼下竟鼎盛無比,威勢已經能于靈山相抗衡!
放眼望去,山中峰青谷翠,流泉飛瀑,秀山挺立,雲蒸霞蔚,一片壯闊多姿!
其中一道道優美的女子身影掠過,宛若仙子,白衣飄飄,出塵聖潔。
慈航靜齋說白了就是一個“尼姑庵”,這裏的弟子,隻收女徒!
這也就導緻,此山内,都是女子,影影綽綽,養眼無比!
在一個雅緻的庭院内,一個彩衣女子,優雅而安靜的端坐在八角亭内,撫着欄杆,慵懶的爬在手臂上,望着亭子下河水内的錦鯉,怔怔出神,似在回憶着什麽!
王騰如果在這裏的話,一眼就能夠認出,不是别人,正是——劉歡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