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葫蘆挂在了腰間,他很滿意,拍了拍腰,就要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他餘光一掃,卻正好發現那一旁隐藏在沙土之内趴着的人影,先是愣了好半晌,揉了揉了眼睛,确定自己并沒有看錯之後,驟然仰天狂笑了起來,道:“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你竟然躲在了這裏!”
由于距離比較近,他可以将對方看的清清楚楚!
那人影,自然是王騰了。
王騰見始終逃不過一劫,也是不由的苦笑了一聲,暗歎自己倒黴,當下,拍了拍身上的沙土,也是站了起來,笑道:“楚行狂,别來無恙啊。”
當處在花間聖教,王騰終日有舞傾城和一群佳人陪着,讓楚行狂嫉妒無比。
那時楚行狂甚至已做好玉石俱焚,也要将王騰除掉的打算。
沒多久,教中就傳出聖母與王騰反目的消息,他也就忍耐了下來。
今天王騰逃跑,他更主動請,要來枯花城鎮守!畢竟在他看來,茫茫大漠數千裏,隻有枯花城一個座古城,王騰必會去哪去。
想不到還沒到枯花城,在路途上順手斬殺一條大蜈蚣,結果,竟發現了王騰的蹤迹。
這運氣之好,讓他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王騰,看來老天都站在我這一邊,讓你死在我手裏!”楚行狂哈哈狂笑,暢快不已。
天空上花間聖教的其他弟子,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當下一個個架馭着坐騎,紛紛的降落了下來,将王騰包圍!
諸多男性弟子,都神色冰冷!之前王騰在聖教中,太高調了,不止楚行狂,已成爲聖教所有男性弟子的公敵。
“你說,讓我怎麽處置你!”楚行狂停止了大笑,臉色一沉,眸光中跳着殘忍的光芒,咬牙獰笑道。
那模樣,比看到殺父仇人,還要吓人,讓人不寒而栗!
“我可是你們聖母要的人,你若殺我,難道不怕回去跟聖母無法交待。”王騰眉頭一挑,反正事已至此,他也是無所畏懼了,冷笑道。
“聖母隻是要你的身體,她可不管你死活,更何況,我就算不殺你,留一口氣,也足已交差,且大功一件。”楚行狂磨着牙笑道。
王騰的眼睛餘光,描着四周的天空!
眼下他唯一所能期盼的就是,奇迹出現,正和能突然殺回來。
“你不用看了,那和尚早就被我教的高手,向北狂追上萬裏,能不能逃掉,都是未知數,他不可能會過來救你。”楚行狂似看出他的想法,取出一個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就像一個山大王般,獰笑道:“王騰,現在立刻乖乖的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我或許可以讓你少受點皮肉之苦!”
“做夢!”王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那神色流露出的輕藐與不屑之色,并沒有太多掩飾!
楚行狂登時臉皮一抽,以前王騰處處壓他一頭,讓他很受打擊,眼下對方隻是一個廢人,竟還對他露出這個表情?
“來人,給我讓跪下吃沙土!”楚行狂怒喝道。
諸多弟子也都不懷好意的冷笑,王騰以前像一座大山,隻能仰望!
若能将其逼的下跪吃沙土,這可是另類的一種成就感啊。
當下,一群四五個人,上上按住了王騰。
王騰想将這些人震開,不過他眼下隻是一個普通人,威勢不在,自然不可能做到。
“嘿,你還當你是以往風光無限的青年至尊嗎,給我乖乖的跪下吧。”見王騰猙紮,那些弟子大笑着。
以前的他們在王騰眼中自然算不得什麽,可眼下虎落平陽,王騰的膝蓋也是被強行壓的漸漸彎曲了下來。
王騰大怒,眸光中噴發出了憤怒的火焰,就在這時,他體内丹田一熱,有一股熱流,流淌全身,讓得他體内爆發出了一股澎湃的力量!
“啊!”那些弟子當即被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震飛,一個個口鼻溢血,狠狠的撞擊在十幾米外,砸出一個大坑。
甚至有的人,因爲傷勢太嚴重,骨骼都斷裂了好幾根,在地上痛苦哀嚎,爬不起來了!
王騰這突然爆發出宛若雄獅蘇醒般,可怕的神力,讓得楚行狂一下子就變了臉色,站了起來,退後了兩步道:“王騰…你…你…怎麽還有神力,不是廢了嗎?”
說話的同時,他體内不禁竄起一股寒意!
對方這家夥,向來狡猾,喜歡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他不禁有些懷意,是不是對方被廢的消息乃是假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眼下自己豈非是自頭羅網?
王騰也是看了看自的身體一臉的茫然,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在剛剛丹田内蘊含生機的泉眼内,溢出了一縷生氣,在他全身遊走了一下!
刹那間,他實力好像回來了一般,龍精虎猛,血氣充沛!
可惜,生氣一閃而逝,很快就消不見,眼下他體内還是空空蕩蕩的,跟個普通人一樣!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他也是一頭霧水!
“難道說,剛才在情急之下,我潛力爆發,将強行脫離了“涅”的狀态,短暫的恢複了神力?”
王騰猜測,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尤其情急下,往往能爆發出平常不能做到的事情。
或許也正因爲這一點,他也脫離了“涅”。
不過他眼下又再度變成一個普通人,這一點楚行狂自然是不知曉的,否則也不會表現的這麽如臨大敵!
見楚行狂那一副略帶驚恐的模樣,王騰計上心頭,幹脆負手而立,冷笑道:“楚行狂啊,楚行狂,看來你的腦子倒還算聰明,不過意識的卻太晚了,在花間聖教,我無法除掉你,眼下你落在我手中,就别怪我無情了!”
所謂演戲演卻套,當下王騰便大步走了過去,神色冷漠,一縷狂風吹來,他滿頭黑發亂揚,衣袍獵獵。
這模樣正好與曾經他神力還在時,那霸氣滔天的模樣,如出一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