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被人揭穿舊事,想殺人滅口嗎。”果然,王騰的念頭剛剛落下,九天上雲層中,便是降落下一道蒼老的喝聲。
接着,一道青色身影,從天而降,一揮袖袍,恐怖的光芒爆發,立刻将梨花聖母給震的倒退了幾步。
不少人都瞬間動容,能一擊之下,将梨花聖母都震退,可見來人實力之強悍。
當下,漫天的目光,望着站在王騰面前老者,露出了疑惑之色,那老者很邋遢,古舊的道袍仿若千年沒有洗過了般,胡子拉茬,看不出有什麽高人的風範,大陸上似乎也沒有這号人物啊。
“風塵師兄?”然而,梨花聖母看到他,卻是眼神一凝,臉上的怒氣收斂了下來,半晌後,眼神虛眯了一下,笑道:“風塵師兄,今日倒是要雅興啊,竟然走出了思過崖。”
她心中有些不安,不知這個家夥,怎會跟王騰站在了一邊,這樣她想擊殺王騰,可就不是那麽簡單了啊。
“嘿,老頭子,我隻是聽說,你今天在這裏舉辦一場什麽壽宴,我便過來湊湊熱鬧,師妹難道不歡迎嗎?”風塵淡淡一笑,望着梨花聖母,神色有些戲虐道。
梨花聖母總覺得今天這個老家夥眼神有些犀利,仿若能看透她的本心,表面上還是強自笑道:“怎麽會,師兄向來不問世事,此番能大駕光臨,乃是小妹的福氣。”
聽得二人的談話,四周諸多雄主釋然的同時,一個個對風塵露出異色。
想不到這其貌不揚的老者,竟然是梨花聖母的師兄,這個身份當真是恐怖無比了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師妹,這些年來,混的倒是不錯啊,竟然此番大陸上如此多古老的勢力,都來給你賀壽,好威風,好威風。”風塵目光環顧了四周一圈,冷冷一笑。
梨花聖母笑容有些勉強,沒有回話,她看出對方還有什麽話要說。
“隻不過,師妹心狠手辣的封印自己姐姐,又取而代之,就算眼下風光無限,心中有好受嗎?”果然,風塵接下來,臉色一沉,望着梨花聖母,蒼老的眸子内爆發出恐怖的神光,怒喝道。
這道聲音非常的恐怖,似一尊神王在大喝,響徹九天,風雲變色,乾坤抖動,不少人都震得差點吐血,臉色煞白,驚恐的望着他。
“師兄在說什麽,小妹怎麽不懂嗎?”梨花聖母心中一顫,表現上卻是淡淡一笑。
每次對方提起這個,她都有些心虛,好在的是,隻是這對方的一面之詞,并沒有任何證據,久而久之,她倒是也根本不怕了。
“你以爲這次我依舊奈何不了你嗎,好,真正的梨花,您下來吧。”風塵望着天空,長歎了一聲說道。
四周的廣場上,諸多人一個個都擡頭望着天空,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難道說,王騰之前說的都是真的,眼前的這個梨花聖母隻是冒牌,真正的主人另有其人?
同時,不少人心中都開始熱血沸騰了起來,隐約察覺到今日他們就要見證,花間聖教的大權變革的大事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要想唬我。”梨花聖母倒退了幾步,或許是因爲心中的害怕,連忙尖聲說道。
這都多少年過去了,在乾天鎖的束縛之下,在那寒冷刺骨的玄冰神脈之内,自己的姐姐,不可能還沒死啊。
然而,接下來天空上傳來的一句話卻是讓得她,全身冰冷了下來,如墜冰窖。
“好妹妹,好久不見啊。”
一道悅耳、動聽宛若珍珠落玉盤的聲音響起。
接着,萬千目光下,天空上雲霧翻騰,二個女子,架着祥雲,降落了下來。
這兩個女子,皆絕美,一個大概在二十歲左右,傾國傾城,身穿囚衣,卻是自帶一股風姿綽約之感。
她正是舞傾城,此刻,她扶着一個滿頭白發的中年美婦。
那中年美婦,擁有着一頭銀白無比的白發,一直垂到腳踝下,白發三千丈,顯得刺目無比。
仔細觀看的話,倒是可以發現,她的容貌,與高位處的梨花聖母簡直一模一樣,宛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你…不可能,你怎麽還沒死。”梨花聖母見到了她,登時宛若見到了神魔一般,大叫了起來,眼瞳縮成了針孔大小,一臉的難以置信。
她現在心頭湧起了滔天駭浪,簡直想發瘋,這個姐姐未免也太不凡了吧,在那種惡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熬過數千年。
“好妹妹,有時候不得不說,仇恨的力量,真是強大啊,說起來,我能支撐到現在,還是多謝你啊。”白發梨花,懸浮在天空上了,淡淡一笑。
在那種環境下,如果心智不堅的人,的确撐不了多久就會死亡,她期間也有幾次,差點熬不住。
不過,每一次在陷入絕境時,她都會想到自己的妹妹在外界呼風喚雨,風光無限,自己卻被悲慘的封印,無人知曉。
在這種差距下她豈能甘心?也正是因爲這一點,讓得才奇迹般的撐了這麽久。結果,迎來了王騰和舞傾城二人相救,說起來,就像是一切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一般,如果這兩個小輩,再晚上幾年的話,或許她也早油盡燈枯真的化爲枯骨了。
原本她對自己這妹妹,的确是恨意滔天,但見到對方,出奇的内心卻是平靜無比。
或許,當恨一個達到極緻時,根本不需要太多表現、殺意的渲染,因爲那股恨意,已經深入骨髓。
越是如此,才越是可怕。
此刻,櫻花便就感覺到白發梨花,望着自己時,那一雙平靜的眸子内,蘊含着那股可怕的寒意,那股寒意,甚至比起王騰的玄冰炁鐵還要強盛幾分般,讓她骨頭都有些冰冷了幾分,背脊更是涼嗖嗖的不斷冒着寒氣。
她知道姐姐被自己害的這麽慘,一定恨不得扒自己的皮,拆自己的骨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