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回頭,望着中年男子,不由的一怔,因爲他并不認識對方,當下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找貧僧何事!”
紅發中年男子,似乎來頭不小,剛剛來到廣場上,瞬間就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神色中略帶敬畏之色。
不少人眼中都浮現出一抹饒有興緻之色,因爲他們都認出了中年男子的身份,也知曉他找正和幹什麽,這次看來要有好戲看了。
“請問大師,是南域佛教的僧人嗎?”紅發中年男子,雖說有一股俯視天下的氣度,對于正和還算客氣,上來這般詢問道。
在南域佛教盛行,萬佛開花,有許多僧人,其中最爲讓人敬仰的自然還是佛教的弟子。
因爲這個傳承,最爲正宗,勢力也最爲龐大,行走大陸,與普通的僧人,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正是!”正和點頭,雖說他是佛門中最近炙手可熱的青年,卻并沒有表現的太倨傲,依舊是一副很謙卑的模樣。
“原來是正宗佛門弟子,失禮,但大師,我非常不解,你佛門與我麒麟族,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爲何囚押我麒麟族後人,而且,還将之收爲了坐騎,難道大師是看不起我麒麟族嗎?”紅發中年男子,先禮後兵,問清楚了正和的來曆之後,臉色忽然一沉,語氣中帶着一抹愠怒,說道。
麒麟族的人?
正和聞言,不禁心頭一抽,吃驚的望着紅發中年男子,暗忖怪不得對方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原來竟是麒麟族的人物。
仔細觀看的話,對方的造型,與當初的麒麟拓拔,倒的确是如出一轍,一頭紅發,身體魁梧,好想蘊含着無盡的火焰般。
唯一不同的是,對方的眸子更加的深邃,氣息也是更加的雄渾與恐怖,給人一種如大嶽般的感覺,一言一行都有莫大的壓力。
從廣場上,很多人對他露出的那敬畏的神色,這中年男子,不單單是麒麟族的人,說不定在麒麟族還必然是有着不凡的身份。
麒麟拓拔,就在正和身邊,被帶着佛門的金剛箍,俨然是一個坐騎造型,被麒麟族的高人看見,來找正和算賬,自然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這…”正和一時,竟是有些語塞了下來,收服麒麟拓拔,乃是王騰的意思。眼下王騰不見蹤迹,托他看好麒麟拓拔和花皇,他當然要遵守,隻不過,想不到在這裏卻遇到了麒麟族的高手,他還一時間,真是有些百口莫辯。
“施主,這次是貧僧不對,我這就放了拓拔。”正和最後歎了口氣,行了一禮,說道。
這時候,他也隻有将這個鍋給默默的背下了。
廣場上,很多人都知曉,正和與王騰乃是一丘之貉,但礙于正和背後那佛門的身份,就算是有人于王騰有過節,也不敢拿正和怎麽樣。
他們也知曉收服麒麟拓拔的乃是王騰,不過,眼下見正和被冤枉,倒也沒有一個人願意出來,幫正和說話的。
王騰已經兇多吉少,八成不在人世了,這個時候若是能看到,麒麟族的高手,敲打一下這個佛門和尚倒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啊。
“現在放了?”然而,紅發中年男子,卻是不由的冷笑了一聲,笑容有些譏嘲的意思,仿若是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麒麟族隐世多年,從來不怕任何勢力,但敢有人欺負到它們頭上來,誰也不懼。
“這位大師說話,你辱我麒麟族再先,現在就光一句放了,就可以将責任推幹淨嗎?若不然我眼下也将你抓住,當我的坐騎,一段時間,我再公然向你佛門道歉,再将你當作一個牲口放掉如何?”紅發中年男子,神色冰冷道。
将麒麟族的族人收爲坐騎,這是對他族,極大的侮辱。
它們是高傲,也是神駿的,但凡大陸有那些不凡之輩,想要收服麒麟族的後人,整個麒麟族都會将之視爲敵人,從來沒有一個人是有好下場,不管對方來自什麽勢力。
正和似也看出對方不會如此善罷甘休,神色也是有些爲難了下來,苦笑道:“施主究竟想如何呢?”
“哼,佛門傳承久遠,根基龐大,其弟子在大陸上行走,光環無量。不過,導緻每年有不少人冒充,正宗佛門弟子,在外面招搖撞騙。實不相瞞,我看大師倒也并不像佛門弟子?”紅發中年男子,忽然冷笑了出來,眼中掠過一絲殺意。
如果正和真被他說中,他會将這個冒牌貨宰殺,倒也可以順便報了麒麟族的恥辱,一舉兩得。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語,貧僧正是來自于佛門靈山。”正和隻是雙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沒有太多的解釋。
“哼,好,那你身邊這個女人是怎麽回事?”紅發中年男子,指了指正和身邊的花皇,眼中散發出恐怖的氣勢說道。
衆所周知,佛門中人,不近女色,正和身邊卻跟着一個女人,這太暧昧,令人遐想了。
更關鍵的是,這個女人,雖一臉髒兮兮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個尤物,那身材凹凸幼稚,豐滿誘人,處處透着一股勾魂奪魄的味道。
與這樣的女人,整天在一起,隻要是一個正常男人,誰能把持的住?
正和,帶着如此女人,又降伏麒麟族後人,當成坐騎,種種的迹象,都與佛門中的教義不同。所以,紅發中年男子,很懷疑正和是不是假裝的,倒也在情理之中。
聽得此話,四周的人,也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他們很想聽聽,正和如何解釋這個女人,因爲在先前來花間聖教的路上,就有許多人注意到,正和身邊這個千嬌百媚的尤物了。
就算,看不清楚她的臉,穿的很樸素,但誰也都知曉,這女子必然也是擁有着不俗的相貌。若打扮一番的話,必然也會驚豔無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