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世上隻剩下了唯一的“梨花”,所以,之後所有風頭,都被她一個人搶了去,風光無限,名留史書。
“難道說,外面的梨花聖母,真實身份是你妹妹櫻花,你才是真正梨花?”王騰似明白了什麽,眉頭一挑,詫異道。
“不錯,當初教中我和我妹妹,乃是最傑出弟子,或許是運氣,我當上了教主。這件事,我妹妹表面上沒有說什麽,事實上内心一直耿耿于懷,她是一個很有野心與好強的女人,不甘心一生成爲别人的“陪襯”。”
白發老妪看了看四周巨大的洞穴,道:“當上教主沒多久後,有一天我推演天機,更機緣巧合的發現了花間聖教底下有一股詭異的波動,我沿着這波動,更被上蒼眷顧,找到了在聖教中一直屬于傳說的“冰靈神脈”。”
“這是天大的喜事,若這件事傳到教中,我這個教主一定會更加成功,萬衆歸心。”白發老妪一歎,那時候她剛當上教主之位沒多久,地位還并不算特别穩固。
但有這個天大的功績,那麽性質就不一樣了。
“這件事情太過重要,在第一時間我并沒有告訴,教中的其他高層,先告訴我妹妹櫻花,跟她分享喜悅。結果,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趁我不備,竟背後偷襲,将我打成重傷,甚至還用教中一件至寶“乾天鎖”,将我鎖在這裏,永世封印!到了外面,她冒充我,順利的成爲教主,對外宣稱“自己”走火入魔死亡。”
“或許是因爲她對我心存愧疚和忌憚,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來過這裏,冰靈神脈的消息,也被她壓制了下來,一晃就是八千多年過去了。”
說完這一切後,白發老妪聲音帶着幾分悲涼。
堂堂當年一代花間聖教的教主,風光無限,大陸上炙手可熱的人物,結果卻是栽在了自己的雙胞胎妹妹手中,這是何等的凄涼?
八千多年來她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洞穴之内,苟延殘喘的生存,内心究竟擠壓了多少的憤怒和不甘?
沒有人知曉。
聞言,王騰和舞傾城心中還是忍不住震動不已,萬萬想不到這中間竟有如此曲折經曆!
外面的梨花聖母竟是假的?
真正的梨花聖母被她封印在了這裏八千多年。
那可是自己的親姐姐啊,這個人手段太狠辣了。
王騰看了看白發老妪,忍不住點頭,事實上從看到對方的第一眼開始,他就覺得對方的輪廓有些熟悉。
此刻一看,這輪廓豈非就跟外面的梨花聖母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隻不過,外面的梨花聖母是一個美豔婦人,眼前卻是一個年邁不堪的老人,王騰才無法将二人聯系在一起。
舞傾城思索了一下,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因爲根據書籍上的記載,當初梨花聖母最開始,宅心仁厚,平易近人,溫柔如玉,乃是一個内外兼修的佳人。
而她的妹妹櫻花,卻性格比較外向,整天跟教中的一些男性弟子關系暧昧,稍顯“風塵”,甚至有時候,做事的風格也狠辣一些。
正因爲這一點,梨花更受人心,所以,才摘得教主的位置。
後來性格溫潤的“梨花”,卻是有些變了,做事很狠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還修煉了邪功,采陽補陰,增強自己。
這一系列的事情,都讓許多人覺得不妥,但礙于她威勢已成,不敢多說。
仔細一算的話,梨花聖母性格大變的那個階段,和櫻花死亡的事情,的确相吻合。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白發老妪說的話,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聖母前輩。”舞傾城想通之後,也是不禁幽然一歎,對那被鐵鏈綁住的孤獨老婦人,行了一禮。
不管怎麽說,對方也是她的前輩,且還被冤枉、陷害了這麽久,讓她不免都爲其感到惋惜。
“敢問前輩,怎麽樣才可以救你呢。”舞傾城說道。既然知道她是被陷害的,而外面的梨花聖母乃是歹人,撥亂反正,她自然是責無旁貸。
王騰靜靜地看着,一言不發,實際上對于眼前這個白發老妪的遭遇,也是有些同情。
“救我?”白發老妪似是聽到了什麽比較好笑的事情一般,苦笑的搖了搖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粗大無比的鐵鏈,說道:“我這身上的乾天鎖,乃是花間聖教的重器,想要将之破開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
說到最後,白發老妪的聲音中略帶苦澀之色,當初她當上教主之位,就是看出自己的妹妹心中略有芥蒂,所以,才将這件教中的重器,賜給了櫻花,希翼借此來撫平她心中的不平。
卻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結果櫻花也正是用它,将自己封印在此地八千多年。
這還真是天意弄人啊。
舞傾城不禁蹙眉,一時間也是有些爲難了下來。
關于乾天鎖的名頭,實際上她也是聽說過的,這的确是一件曾經非常厲害的法寶,在花間聖教的曆史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寶貝。
想要用蠻力将之破開,的确希望非常渺茫。
王騰打量了一番所謂的乾天鎖,那鐵鏈非常的粗大,泛着暗青色沉凝的光芒,古老滄桑,鐵鏈上,還銘刻着一些複雜玄奧的紋路,似天工畫圖般。
“我來試試。”王騰走了上來,說道。
将這乾天鎖解開,将白發老妪放出來,事實上,對他來說也是有着巨大的好處。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而不用擔心梨花聖母來找他算賬了。
至于他想試試,那也是有一定自信的,因爲以他的肉身之力,在這片天地間還真少有,解不開的束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