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乃佛教中人,對于花間聖教這種慘無人道的做法,内心深處自然非常敵視,說話時連平日裏氣質溫和的他,都有些點點的寒意流露了出來。
王騰點頭,花間聖教高調出世,言稱要重現上古輝煌,結果背地裏卻大肆搜刮普通人,這的确耐人尋味,讓人警惕。
“施主,現在将花皇怎麽處置?”正和看了看四周,有些爲難道。
花皇畢竟是一個大活人,且身份尊重,若光明正大的押着她,在城中實在太引人注意了。
聞言,王騰也皺眉,這也正是他爲難的地方,這女人殺掉太可惜了,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當個籌碼用用。若不殺,跟在身邊太麻煩。
“先将她改造一下吧,也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王騰取出一套自己的衣服,很粗魯的給花皇穿上,又封印了花皇的神力,最後在地上又抓了一把泥土,塗抹在了花皇臉上,登時将那一張原本如花似玉的俏臉,變得髒兮兮。
“王騰,你竟如此虐待我…”花皇氣的嬌軀都在發抖。
王騰的動作很粗魯,甚至有些泥土差點抹進她嘴中。
這小巷内很潮濕,泥土中也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腐朽味道,抹在臉上實在太臭了,難受無比。
“哼,不殺你都不錯了。”王騰冷笑,根本不理會花皇的抗議,看了一圈花皇現在的造型,點了點頭,非常滿意。
眼下花皇穿着男人的衣服,有些破舊,滿臉滿頭都是泥土,披頭散發,這模樣就像是一個鄉下的土女人,任誰都不會想到,她是花間聖教的聖女!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身邊的丫環“小花”,如果在别人面前你敢有絲毫的異動的話,我就會第一時間宰了你。”王騰摸了摸下巴笑了出來。
猶記得,舞傾城當初也是被他收爲丫環,眼下花皇也是如此,可以說花間聖教的兩代聖女,都遭到他的毒手,這種感覺還真是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
花皇充滿憤恨的盯着王騰,真是恨不得将他活吞了。
高傲的她要扮演王騰身邊的一個丫環,自然讓她很難接受,可人在屋檐下,她也隻有被動的接受這個屈辱。
王騰也不理會花皇的眼神,當下拉着花皇與正和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巷子。
可惜才剛剛走出巷子的一刹那,王騰的腳步卻是驟然頓了下來,連帶着神色也是變的有些古怪了下來。
隻見,在巷子口,一個高大挺拔的紅發男子,正堵在那裏,整個人頭發着一股如山似嶽的氣息,就像是一魔牆般,給人一種巨大的壓破感。
“麒麟拓拔?”正和從後面跟了上來,看到此人瞬間也是不由的臉色微變,對方站在這裏是什麽意思,難道剛剛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
不自覺的,他的手掌,放在了花皇的背後,神力吞吐,就像是一病無形的兵器,架在花皇的脖子上一般,警告着她,不要亂來。
花皇看到麒麟拓拔,一雙眸子之中,也是登時流露絕處逢生的光芒,當感覺到背後正和的警告,她才背脊一寒,将眼中的光芒收斂了下去。
不過還是忍不住偷偷的瞥着拓拔,希望對方能看出一絲端倪,将她救出。
“王騰,你的命還真大啊,連花無名都沒将你收下,看來我更要高看你一分了。”拓拔依舊是背對着他們,負手站在那裏,整個人透着一股不動如山的巍峨之感,平靜的說道。
“你儉回了一條小命不遠離枯花城,竟還敢在招搖過市,甚至擒拿花間聖教的聖女,真是大膽啊。”
“你都看到了?”王騰眼神虛眯,瞳孔閃過一縷精光說道。
“你認爲呢?”拓拔終于将頭轉了過來,一頭紅發飛揚,整個人淩厲的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
事實上,剛才花皇就在他不遠處,王騰出手雖說迅猛敏捷無比,快若閃電,但他的靈覺,還是察覺到了一絲蛛絲馬迹,在遠方将王騰擒拿花皇的一幕,全部都看在眼裏,他之所以不動神色,隻不過是想瞧瞧想搞出什麽花樣而已。
王騰一歎,剛剛動手他也覺得有些不妥,畢竟拓拔也在街上,但他也沒有辦法,這是很好抓住花皇的一次機會,他不願意錯過,也就唯有選擇賭一賭。
他自認爲,出手已經很快,結果還是被對方給察覺到。
“救我!”花皇見拓拔已經得知了一切,心中也是大喜,忍不住出聲說道。
“恩,我不會讓這個惡人,将你帶走的。”拓拔對花皇點了點頭,接着轉頭望着王騰,目光略顯有些淩厲道:“王騰,還不将花皇給放了?”
“放了,你算什麽東西?我憑什麽要聽你的?”王騰見事情已經暴露,也是幹脆不在隐藏了,直接冷笑,一點也不客氣。
拓拔瞳孔内登時噴出兩道火焰一般的光束,将虛空都洞穿的破碎了。
昨天王騰就是這樣對他一點都不客氣,今天竟然還是如此,實在大膽,身爲麒麟族的傑出傳人,豈能容忍被這般對待?
“昨夜的一戰,并沒分出勝負,我倒要瞧瞧你的青年至尊,究竟是否真的可以稱霸天下。”拓拔轟的一聲整個人直接化爲一道紅色的閃電撲了過來,氣勢如龍,整個大街上,刹那間就掀起了一股紅色的大風,吹的飛沙走石,漫天塵土飛揚!
幾乎是一個眨眼間他就來到了王騰面前,拳頭上覆蓋着一層澎湃的赤紅光芒,朝着王騰便是打了過去。
在那拳頭出擊的瞬間,虛空中甚至響起了一道宏大的麒麟咆哮之聲,震動天地!
“殺!”見狀,王騰也是絲毫不懼,一拳打了過去,直接選擇與拓拔硬撼。
兩者相遇,就像是兩座大山撞擊在了一起般,整條街道上劇烈震動,一條條巨大無比的裂縫,不斷的炸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