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風塵仆仆的趕回來後,便直接來到了“領獎區”,這是弟子任務完成後,領取報酬的地方。
“小家夥,你來領獎?”櫃台前是一個老者,約莫七八十歲,一身粗布衣衫,瞥了一眼王騰,笑道。
“嗯。”王騰點頭:“我打到一些獵物,想換成獸血丹。”
老者笑道:“普通的野獸,可無法兌換獸血丹,最少要武王級别的兇獸才行。”
見王騰隻是一個雜役弟子,且很年輕,顯然他并不認爲其有資格獵殺到強大的兇獸。
“我知道。”王騰點頭,就像變戲法般,從介子袋内掏出一個龐大的屍體,咚的一聲,放在地上,地面微沉。這是一個黑猿,足足有十幾米,肌體雄健,雖說已死了全身上下仍舊流轉着一股煞氣。
任務堂内非常寬敞,就像巨人的行宮。雖說這黑猿體積龐大,卻不占據多少地方。
“咦,這是一頭武王六層的黑猿,不錯……”老者先是詫異,接着點頭:“這一頭黑猿,可以兌換三顆獸血丹。”
然而,王騰不斷從介子袋内取出屍體,一些兇禽、黑虎、碧爆、金雕等等,足足有三十多頭,像矮山一般堆積在一起,場面壯觀。引得不少人弟子對他投來錯愕的目光。
老者愣了愣道:“這些野獸,你是從哪裏打來的?”
“卧虎嶺。”王騰如實相告。
老者皺眉道:“卧虎嶺内,十分危險,但凡經常進去的弟子半數都兇多吉少,連排名一百的學員,都不敢輕易進入。你以後最好少去爲妙,不然難保會出現意外。”
王騰點頭,那裏的險惡,他這幾天的确是深有體會。若非他力大無窮,體質過人,很難安然無恙的回來。
“話說回來,你這次的收獲,倒也頗爲豐厚。”老者清點了一下,道:“這裏武王六層的兇獸有十五頭,七層的十頭,八層的七頭,九層的三頭,十層的兩頭。實力越強,價值越高,而六層兇獸一頭價值三顆獸血丹,七層的價值五顆……層層遞進,每次多兩顆。也就是說,你這些兇獸屍體的總價值是……”閉目算了算,幾秒後,才道:“一百四十五顆獸血丹……”
“一百四十三顆獸血丹!”
此話一出,整片大殿内,無數人當即被這“天價”震的滿臉呆滞!
他們每個月才發放兩顆,也就是說,要足足攢幾十年,才有這等财富。
一些實力排在北峰一百名内的弟子,也被這價格搞得頭暈目眩。即便是他們也從來沒見過這麽多的獸血丹,一個普通的雜役弟子竟有這麽大的收獲,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也有人不解,他一個雜役弟子,怎麽打到的獵物這麽多。
卧虎嶺,也有人暗地裏的去,但收獲卻比這小多了。
當然王騰能做到,自因爲大地炁鐵了。在蠻荒山林中,他可以随意操控大地之力對敵,不但可以感應附近的兇獸動向,且體内可以一直充沛。
老者望着那如小山般堆積的屍體,表情也有些僵硬,半晌,才搖頭笑道:“好運的家夥,你等一下,我這去給你準備獸血丹。”
“等一下。”王騰卻叫住了他。
“怎麽?”老者一怔,道:“你難道嫌我給的少,這價格光明正大,聖院内的規定一直如此。”
王騰笑道:“前輩多想了,我還有一個兇獸屍體要兌換。”
“還有?”老者愣了愣,道。
“嗯,宗師級别的。”王騰道。
此話一出,四周無數人又驚駭的長大了嘴巴。
老者臉色也是一變,微微鄭重了下來,道:“此話當真?”
王騰點頭,從介子袋内,掏出蜈蚣王的屍體,隻有兩米大小左右,通體赤紅,雖體積與之前的兇獸相比,小了很多。但此物一處,大殿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一股濃郁的寒氣,讓他們手腳冰涼。
“的确是宗師兇獸的屍體。”老者驚歎,這等級别的兇獸,恐怕北峰排名前十的弟子,都難以獵殺到,一個雜役弟子拿出來,太令人詫異了。
王騰道:“請問它價值幾何?”
老者道:“宗師級别的兇獸,價值是另外一個檔次,可惜犄角沒有了,大概價值在一百枚獸血丹吧。”
“這是你總得的丹藥,一共二百四十三顆。”老者進入後堂,拿出一個包裹,遞給了王騰。
王騰打開後,見裏面是如珍珠瑪瑙般的獸血丹,燦燦生輝,沉甸甸的,笑道:“多謝。”
收下大量丹藥,便轉身告辭了。
……
回自己住所的路上,王騰很激動,心想這段時間在山林間的打獵,總算沒有白費,二百多顆獸血丹,這收獲太驚人了。
在路徑一個偏僻的山路時,他忽然頓住了腳步,神色警惕的看着四周,冷冷道:“誰?”
“嘿嘿,感知力倒是挺靈敏的。”在一個巨石後面,一群人走出。說話的是一個紅發男子,面容英俊,嘴角噙着冷笑。
“你是?”王騰眼神虛眯了眯。
“我名爲段宏,在咱們北峰弟子榜中排名八十!”紅發男子道。
“哦,不知師兄一路尾随我來,所爲何事?”王騰淡淡道。
段宏哈哈一笑,道:“好說,最近師兄手頭有點緊,在任務堂見你一下子兌換了二百多顆獸血丹,故此想跟你借點用用,師弟可否慷慨大義,救濟一下爲兄?”
“借?”王騰冷笑了出來,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段宏笑的更大聲了,一些人登時将他包圍了起來。
王騰警惕望着衆人,皺眉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小子,奉勸你一句,還是乖乖的借給我吧。”段宏笑眯眯道。
王騰冷冷道:“這可是在學院内,師兄做出如此卑鄙之事,不怕被人長老知曉嗎?”
段宏狂笑了起來,道:“聖院競争激烈殘酷,弟子之間打架鬥毆,除非鬧出人命,高層從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何況你隻是一個小小的雜役,我搶你的獸血丹,誰能奈我何。”
王騰暗忖原來學院内也并非風平浪靜,同樣存在諸多鬥争。轉念一想又釋然,學院這樣放縱,對學員也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鍛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