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力道。”黑袍少年也有些料想不到王騰的力量這麽強,手掌火辣辣的疼痛。當下再次出手,宛若大鵬展翅般,五指成爪,向王騰咽喉襲來。指甲間淩厲的光芒,五柄神劍在輪轉,殺氣迫人。
王騰登時隻覺一股強悍無匹的氣勢,鋪天蓋地的襲來,他呼吸猛地一滞。這種氣勢,在同齡人之中,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心頭震驚,道:“原來你隐藏了實力。”
“不錯。”黑袍少年滿臉冷酷。此刻他身體散發出來的波動,空氣都在不斷沸騰,似攜帶一片江河。
這氣勢比起五皇子、乾昊等人都還要強了一大截!
“這是武王境六層的高手。”王騰深知,武王境每一層之間的差距都是巨大的。
“我眼下綜合實力,對付五層高手,還勉強可以,對方六層就有些辛苦了。”
接下來短短的二十招過後,王騰便感到不支,處于下風。對方的境界,對他有絕對的壓制,最重要修煉的功法,可以吸收對手的骨骼力量,他無時無刻都要保留一部分實力,來護住能量不被流逝,這樣更加被動。
也黑袍少年心中也同樣不平靜,雖說他盡處上風,但被王騰的力量,震得體内血氣沸騰,極爲的吃驚:“這小子境界低下,都可以與我大戰到這份光景。若與我同境界,我豈非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同樣身爲天才的他,見到一個可怕的潛在對手,那種永絕後患的心思自是油然而生。當下他出手更加的毫不留情。每一招每一式,都大氣渾厚,能量磅礴,震得虛空瑟瑟發抖。
王騰連連倒退,嘴角咳血,若非他體質強大,早就被活活震死了。
砰,最後他一下子翻飛到雕像上,砸的整個天玑子的雕像都震顫了一下。
扶六蘇一直在密切注視着戰局,見狀連忙走來,扶着他,道:“你……不要管我了,還是自己走吧。”
王騰喘了幾口粗氣,體内五髒六腑絞痛,難受無比。剛欲說話。
“今日你們兩個誰也走不掉……”黑袍少年冷笑,大步走來。
王騰知曉以對方兇殘的性子,不會放過他,暗想:“難道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裏?”想到敏清還在等他,心中不由泛起了一抹苦澀。
“你……不要過來。”就在這時,扶六蘇感覺就像一個死神在不斷的逼近,非常緊張,背後緊靠着雕像,手掌忽摸到一個凸起的疙瘩一扭,咔嚓咔嚓,登時雕像劇震,傳來一陣機關啓動的金屬聲。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得整個大殿内的氣氛,猛的一凝。
王騰回頭望去,但見恢弘的天玑子雕像,顫抖的愈來愈厲害,機關啓動的聲音,也愈來愈密集,仿若要有什麽秘密要解開一般。
“怎麽回事?”黑袍少年變色。這天玑子當年,可是一代叱咤西北大陸的武學宗師,殺過他們骨族衆多高手,即便這僅僅隻是一具雕像,他心中還是有些畏懼的。
就在這時,王騰和扶六蘇登時隻覺腳下一空,地闆竟突兀的打開,他們猝不及防下墜落了下去。
黑袍少年視線投去,但見地闆下黑漆漆的,不知通往什麽地方,兩人很快就被黑暗淹沒,隐隐間傳來扶六蘇的尖叫聲,不斷回蕩。
原來這雕像上,竟通往其他地方的機關!
“你們跑不掉的。”黑袍少年心想要一探究竟,冷森一笑,準備跳下去。但咣當一聲,地闆竟突兀的關閉,嚴絲合縫!
他尋找機關,但他也不知扶六蘇緊張下,到底摸在什麽地方,嘗試了很多地方,地闆都沒一絲的動靜。
俯身敲了敲地闆,隻聽傳來咚咚的厚實聲音,仿若下面隻是泥土,根本沒有那種空曠感。
無奈下唯有提神運氣,對着地闆打了幾掌。可惜這大殿很堅固,地闆也不知用何等材料鑄成,根本無法破開。但見的每一拳打下去,地闆都紋絲不動。
“骨八,你在幹什麽?”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疑惑的聲音。入口處走來一個高大的青年男子,一身黑袍,體态健碩,瞳孔漆黑,氣勢很懾人。
黑袍少年頭也不回,道:“老七,這雕像有些古怪,能将地闆打開。”
骨七道:“真的?”
黑袍少年将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骨七盯着王騰與扶六蘇墜落下去的地闆,淡淡道:“一個少年和少女罷了,不用管他們。”
黑袍少年搖頭道:“那少女乃大秦帝國六公主,身份特殊,若能将之生擒,以後對付那幾位皇子,就會簡單很多。”
“沒事,他們雖強,但同樣逃不出我們的掌心。”骨七眼神虛眯,略過一道森然的光芒,淡淡道:“咱們此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東西找到了沒有?”
黑袍少年歎道:“我已這裏大殿翻了個底朝天,并沒找到,你确定那大地炁鐵真的在武極宗呢?”
“這是族中的秘聞,當然不會有錯,當年就是因爲大地炁鐵,被武極宗的高手尋到,咱們族中才會派大量高手,将它滅門。但那一戰我們雖說勝了,關鍵時刻,天玑子啓動護宗大陣,讓整個宗門沉入底下,我們并沒機會搜索大地炁鐵。這次武極宗,終于的重見天日,可是非常好的機會。”
骨七堅定道:“大地炁鐵,乃天地至寶之一,隻要落入我們手中,族中的力量,将迅速膨脹。到時即便是七大聖院,也難以壓制我們了。”
黑袍少年想到“大地炁鐵”這四個字的時,心中也有些滾燙。這等上古至寶,對他們習武之人來說,吸引力太大。道:“武極大殿内,殿宇重重,那東西或許并不在此地,咱們換個地方找找。”
骨七看了一眼空曠的大殿,深知此地能藏東西的地方,實在太少,便道:“好吧,不管怎麽,此行一定要成功。”
兩人走出了此殿後,大殿内,一片安靜,遍地的大秦帝國士兵的幹屍,永遠的安眠在此地,很凄涼。
在雕像某一塊附近的地闆上,卻流轉着一股神秘的氣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