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爲吃驚的就是姬昆,他手臂被震得一陣發麻,忍不住在輕輕的顫抖。
修煉大地玄黃勁,一直以來在力量方面有着巨大自傲的他,眼下在一個不明來曆的少年手中,敗下陣來,令他難以置信。
“感覺如何?”王騰笑了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
姬昆隻覺他的笑就像是對自己的一種羞辱,森然道:“别高興的太早。”當下收斂起了大意之心,丹田内的勁氣瘋狂的向他雙臂運轉而來。呼的一聲,再次打出一拳,土黃色光芒更加熾盛與濃烈,氣泡不斷浮現。
這些氣泡乃實力,達到一定級别的表現,每一個,都有巨大的殺傷力,足以撕裂血肉,震碎岩石。
“猛虎拳!”王騰肌肉繃緊,似強弓勁弩,嘎吱嘎吱作響。這拳法他修煉已久,早就已有自己的見解和認識,超出一品的範疇,威力更大。但見一拳打出,體内登時響起一股虎嘯,仿若有一頭真虎之力,蘊含在他拳力中,攜帶着一股摧枯拉朽的氣韻。
砰地一聲,兩拳相撞,地面堅固的岩石,裂開一條條粗大的裂縫,以他們兩人爲中心,不斷向四周擴散,觸目驚心!
姬昆蹬蹬蹬倒退了三步,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發白。
但見他整個指節,都已爛掉了一層,血肉模糊,不斷滴血,身體都在輕輕的顫抖……
“我的天啊。”無數人嘩然,張開了嘴巴。
如果說上次是姬昆大意所緻,這一次他可是使出了十成功力,在對面那毛頭小子手下,仍舊是狼狽敗退,這太驚人了……
“他到底是不是人,怎麽身體堅固能達到這等駭人聽聞的地步。”李一玄也頭皮發麻,心驚肉跳。
就在這時,王騰再次沖去,手刀劈出,嗡的一聲,響起一道刺耳的金屬震顫聲!
“玄黃罡勁!”姬昆臉色陰森,接連吃虧,已讓他徹底的暴怒,當下壓箱底牌功夫施展出來。但見他雙腳牢牢的插在地上,一縷縷土黃色的光芒,在他周身凝聚,旋轉,最終變成一個巨大的罡氣,将他籠罩。
一眼看去,他就像是被一個無形的大鍾罩住般……
當!王騰力大勢沉的一擊,似就像打在金鐵上,并沒破開。
意外道:“好堅固的罡氣。”
姬昆冷笑道:“我這玄黃罡,乃大地玄黃勁的奧義凝聚後,先天立于不敗之地,你根本破不開。”見這一招能克制住王騰的妖孽巨力,他終于放心。
王騰道:“那我就瞧瞧,你着一層龜殼,到底有多堅固。”心想對方的這玄黃罡勁,與楚夢瑤的“凝元罡勁”,倒有異曲同工之妙。隻不過它凝聚的是土屬性元氣,更加堅固得多。
好在他最近已經臻達武王境二層實力,實力提升了不少。當下丹田内的勁氣,如怒龍般向五指上彙集,指尖發出熾烈的光芒。
“滴水穿石。”指刀打出!
這一招,最重要的便是一個“穿”字,講述運勁發力,破開最堅固的防禦。眼下随着實力的不斷提升,對力道運用更加巧妙,乾坤刀法施展出來的威力也更大。
但見他尖光芒瘋狂湧動,形成一個宛若鑽頭般的形狀,不斷旋轉切割,空氣浮現出一條條細長的氣泡。
那玄黃罡堅固的外表,在一點點的被磨破,能量迅速流失……
姬昆心想照這樣下去,他這玄黃罡遲早會被對方破開。當即大吼,一掌劈來,阻攔王騰。
王騰翻身淩空旋轉,施展飛雲步,飛到其身後。五指齊張,每個指尖都施展滴水穿石,啪的一聲,那堅固不朽的玄黃罡,當即裂開一條可怕的裂縫!
“我宰了你。”姬昆見自己成名絕技,差點被破,殺意大氣。
王騰卻雙足一點,飄然後退,拱手笑道:“承讓。”
空氣登時微微凝固了一秒。
原來五招已過!
姬昆一張臉就吃了死孩子般難看,顫聲道:“好……好啊,你有本事。”
扶六蘇在微微的怔然之後,當即歡呼雀躍,拉着王騰的胳膊,笑道:“你果然沒令本公主失望。”王騰不但接了姬昆五招,還将對方的絕技玄黃罡給破了去,大大的出了風頭,讓她驚喜無比。隻覺眼下他雖蓬頭垢面,造型邋遢,卻有一股獨特的魅力。
王騰淡笑道:“幸不辱命。”
“呵呵,我就說這位小兄弟身手不凡,一定不簡單。”李一玄嘴角扯了扯,心中卻有些不爽,表面上也唯有笑道。
“這次你幫本公主招來這麽一個高手,很好。”扶六蘇贊賞道。
李一玄笑了笑,道:“這是公主鴻運非凡,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扶六蘇轉頭對姬昆,道:“喂,我已經勝了,你現在還不履行諾言,趕緊走人?”
姬昆臉色鐵青,笑道:“我隻說将這武學石林讓給你,可沒說一定要走。”
扶六蘇怒道:“你還想怎麽樣?”
“石林内武學衆多,說不定會有與我自身契合的,我自然也要試一試手氣。”姬昆笑道:“放心,我不沾惹你大秦帝國的那一份便是。”
扶六蘇說因他有些狡詐而不滿,但也知這是其最大的讓步,便道:“那就好。”
“哈哈,這裏倒是夠熱鬧啊。”遠方又傳來一聲大笑。
人群分開,一行人走了出來,爲首的男子身材高大,肌體強迫,正是乾昊。其身邊還有柳紅、柳天明。
扶六蘇氣惱,好不容易,擺脫了姬昆,又來了一個麻煩。
姬昆和乾昊不約而同,一塊走進石林!
一旁諸國英才,本礙着大秦帝國的威嚴,不敢亂來,眼下三大帝國的人彙集,這裏充滿鬥争,自是看準了時機,也紛紛的圍了上來。
扶六蘇心有不滿,卻也不好說什麽。唯有命令大秦帝國的士兵,盡快去嘗試!
……
石林内,古碑衆多,諸多三品武學被雕刻其上,不亞于一座武學寶庫。
王騰一直走到最深處,見到一個古怪的石碑。它很古舊和笨拙,攜帶着歲月的風霜,看起來快要腐朽,卻矗立在石林的最中央,有種“唯我獨尊”之感。
最獨特的是,碑體上,并沒攜刻任何的字迹和武學,隻有一道清晰的刀痕。
王騰疑惑,道:“是不是放錯了?”沒記載武學的石碑,這很反常。
懷着好奇心下,他嘗試着将手掌放在了那掌印上,忽隻覺一股刺骨的殺意襲來,讓他打了哆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