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清新的世界,秀山挺立,流泉飛瀑,鳥語花香,一片祥和。
一個的少年,靜靜的躺在一座低矮的山頭上,衣衫上血迹斑斑,兀自留着鮮血,染紅了一大片草地,宛若一具死屍!
也不知過了過久,他手指終于動了動,意識也漸漸的回歸,茫然的張開眼睛,看到的這片天地!
“活着……”他虛弱的笑了笑。回想起之前的一切,兀自心有餘悸,隻有經曆過死亡的人,才真正的明白,活着是一件多麽幸運的事。他動了動身體,發覺一陣酸疼,根本無法動彈一下。
默默運轉玄功,又發覺此地根本沒天地之氣來養傷,心想:“這樣下去,我豈非還是難免一死……”
他嘗試了呼喚了幾聲,附近荒山野嶺,好像就他一人。心想:“或許空間亂流,已讓我和武翌他們失散。”自己僥幸撿回了一條小命,不知他們怎麽樣了。
呱!忽聽一道刺耳的鳥叫傳來。王騰艱難的擡頭,但見天空上盤旋着一頭黑色的兀鹫。
“這種鳥獸可以嗅到臨死之人發出的氣息,看來它以爲我快要死了,想下來吃我的肉。”王騰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苦笑道。
兀鹫似看清了他沒有威脅,興奮的大叫了一聲,俯沖下來,眸子中射出森然的光芒!
情急下,王騰用嘴在泥土内,咬到一個石子,奮力一吐。石子登時如一道流星般飛去,貫穿兀鹫的頭顱,其哀鳴一聲,屍體墜落下來。
他眼下正缺能量,慢慢的爬到兀鹫屍體旁邊,牙齒咬破血肉,開始痛飲鮮血。雖腥味刺鼻,但爲了活命也顧不得了。接下來的數天,一共有三頭兀鹫,還有一頭鬃狼要來吃他,全部被他用石子射死吃下。雖不至于被餓死,但這種像廢物般的生活,卻讓他格外的難熬。
“你們要幹什麽……”就在這一天,忽聽一道男孩尖叫聲從遠方隐隐約約的傳來。
又傳來一道男子的嘿笑,道:“小屁孩,你就不要妄想着掙紮了,乖乖的跟我走吧。”
已三天沒野獸從這裏經過了,王騰在饑餓下,連意識都有些萎靡……聽得這突然傳來的聲音,才艱難的張開眼睛看去。
但見在模糊的視線中,一個男孩的背影,跌跌撞撞的向他這裏靠近。在他對面,還有一群男子,不壞好意的笑着。
男孩很害怕,後背在輕輕的顫抖着,兀自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抓了我,我姐姐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爲首的男子,面色冷峻,笑道:“正是因爲我們要向你姐姐,借一樣東西,才要你幫忙。乖乖的配合吧,我們不傷你性命,否則……嘿……”抽出了腰間的佩刀,明晃晃的刀子,散發森然的光澤。
男孩吓得牙齒咯咯作響,全身發軟,竟一屁股坐在巨石上,忽聽後面有人傳來一道細小的聲音,道:“小孩,你想不想逃命。”
男孩聽得這聲音,差點吓了一大跳,下意識的想回頭。那聲音卻道:“不要讓别人發現我。想擺脫這些人,就按照我的做……”當下一道細小的聲音,傳入男孩耳中。男孩面色猶豫了半晌,忽挺了挺胸,哈哈一笑。
爲首的黑衣男子,皺眉道:“你笑什麽?”
男孩哼道:“我笑你自己快死了。”
黑衣男子道:“我無緣無故的怎麽會死。”男孩道:“無緣無故的确不會死,但你想擒我,卻已經離死不遠了。你難道不知,我國已經有高手跟上來了嗎。”
黑衣男子看了看四周,卻發現一片安靜,哪裏有什麽所謂的高手?冷笑道:“小子,敢跟我耍花樣,你真以爲,我是這樣好騙的嗎。”
男孩搖頭故作大人的口吻,歎了口氣,道:“死到臨頭還不知道,真是可悲。”
黑衣男子眼神一怒,喝道:“少給我故弄玄虛。”
男孩道:“你真的确定,四周沒人嗎。”
黑衣男子仔細感應了一下,的确沒有發現什麽氣息,剛欲呵斥。忽然隻覺男孩背後,有一股淡淡的威壓,彌漫開來。登時眸光大瞪,眼中添上一抹驚恐,心想這氣息竟比他雄厚的多了。
隻聽男孩背後,響起一道神秘的聲音,道:“你好大的膽子,連我國的人都敢抓,活得不耐煩了嗎?”聲音在氣息的包裹下,宛若悶雷一般炸響。
黑衣男子也是一方高手,深知跟對方,還有一段距離呢。根本不可能是對手,臉色一白,顫聲道:“這位朋友是……”
那聲音道:“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是自己死,還是讓我動手。”
黑衣男子心頭發寒,道:“我又沒傷害貴公子,你何必做得如此絕……”這股氣息實在太強了,讓他有種想要臣服下去的沖動。
那聲音道:“罷了,今日我心情不錯,你走吧,下次再敢打他的注意,定不饒你,知道嗎?”
黑衣男子說不甘,但在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之下,也不敢造次。道:“是,是……”當下臉色鐵青,帶領其他人一同走了。
直到看着他們消失在了山林盡頭,小男孩才松了一口氣,回頭驚喜道:“這位高人,多謝你……呃……”話還未說完,但看到這所謂“高人”,立刻愣住了。
但見一個少年,全身鮮血的趴在草叢中,面色蒼白,病怏怏的。
這……跟他心目中的形象,差的太遠了。
這人自然便是王騰。當時他想自己如何不幫助這男孩脫困,或許自己都要被那批人發現,惹來麻煩。王騰虛弱的咳嗽了一下,道:“小兄弟,你可有吃的……”
小男孩看了一眼附近的兀鹫、鬃狼的屍體,心想:“這怪人看來最近一直在吃這些。”才道:“我去給你打頭獵物吃。”
王騰看他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道:“你可要當心點。”心想:“這小弟弟看起來人畜無害,可别遇兇猛的野獸被吃了。”
哪知小男孩驕傲的挺了挺胸膛:“大哥哥,你放心便是了。”鑽入密林内。王騰等待了約莫半個時辰,小男孩果然提着一頭狍子回來了,喜孜孜生了篝火,将狍子烤熟。又給他摘了一些野果。
王騰這幾日過的都是茹毛飲血野人生活,眼下吃了熟食,隻覺精神大漲,說不出的舒服。
“大哥哥,我叫“柳天明”,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搞得一身是傷?”男孩見王騰隻比自己打了兩三歲的模樣,顯得親切不少,笑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