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道:“自然實力爲尊,這些人皆是二十強國内的國家。”
王騰笑道:“若有人能将之打敗呢?”
柳木深知王騰實力不菲,淡笑道:“若你能打敗我,我可以破格讓你楚國一起。”
葉寒怒道:“你分明是強人所難。”
柳木笑道:“鑰匙在我手上,規矩如何,由我來定。”
王騰冷笑道:“好,那我就跟你過過招。”
衆人皆大感愕然。
秦鳳玲在後面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道:“臭小子,你瘋了不成,你怎是他的對手?”武翌也道:“他正看你不爽,現在交手,太危險了。”
王騰并沒回頭,隻是笑道:“素聞柳木公子,實力冠絕枯城,在下心癢難耐,想再次領教一番。”這句話他刻意将聲音拔高了一些。
許多人均想:“這小子是不是真的撿回一條小命後神志壞了,否則怎會自取其辱?”
柳木唇角逸出一抹燦爛的笑道:“好,拳腳無眼,若不慎受傷,還請自行承擔。”
王騰哈哈一笑道:“何止不慎受傷,即便有人死亡,也要自行承擔!”
四周兀的一靜!
柳木嘴角抽搐了一下,微笑道:“王兄果然有膽魄。”心想道:“這是你自己找死,那可怪不得我了。”當下眼眸微垂,拍來一掌。深知王騰肉體驚人,他這一掌中蘊含着無比兇猛的勁氣,自信足以将對方震得狼狽吐血。
“砰!”然而王騰不閃不避,一拳打出。在拳掌交接的瞬間,卻咔嚓一聲,柳木登時如遭雷擊,整個手臂發生了脫臼,狼狽倒退了好幾步。
“這怎麽可能?”瞧得這個結果,四周衆人全都瞪大了眼睛。
柳木也臉色微變,吃驚望着王騰,道:“你實力竟提升了這麽多?”
王騰冷笑道:“拜你所賜,有些收獲。”
柳木仔細的打量王騰,才發現一個月的時間不見,他就好像變了一個月般,站在那裏,整個人氣息渾厚,精氣内斂,給人種深不可測之感。
他蹙眉,暗想:“他到底在火焰群山内,經曆了什麽,爲何那群炎禽沒有殺他,還有這麽大的變化。”不由覺的心中竟升起一抹不妙之色。
轉念一想,自己可是枯城唯一的武王境強者,對方即便再蹦跶,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唇邊逸出一抹冷笑道:“上一次你慘敗在我手中,我倒要瞧瞧,你實力到底提升了多少。”
他取出一柄湛藍色的長劍,劍身古樸,持劍而立,藍衣飛揚,那種風采着實令人目眩神迷。
也不在說廢話,他瞬間發動攻擊,隻見得身體宛若鬼魅一般的出現在王騰身邊,劍尖吞吐淩厲的殺光,直指其天靈蓋。衆人隻覺眼前一花,一道寒光貫穿虛空,冰冷的劍尖,距離王騰的額頭,就僅僅隻有數寸的距離而已。引得不少人都心頭驟然一跳,失聲驚呼。
武翌、葉寒也不由捏了一把汗。這種速度,着實可怕啊。
唰!就在他們這般想到之際,王騰似一道狂風般,飄忽不定,整個人飄了過去。施展的正是飛雲步,它位列三品,論速度還真的不懼任何人。
柳木顯示料想不到王騰竟也有如此鬼魅的身法,不禁神色微變,接着劍勢一轉,竟扭轉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切向他左側位置。他眼力之老辣,的确非同凡響,那裏正好是王騰,剛剛落腳的地方。
王騰臉色平靜,屈指一彈,當的一聲,敲打在劍身之上。
柳木登時隻覺一股龐大的力道襲來,虎口崩裂,鮮血橫溢。差點連寶劍都攥不住,他心頭駭然,尋思:“這小子的力量,比起一個月前,似乎也更加強大了不少。”
未待他多想,忽覺肋下勁氣襲來。低頭一看,王騰的拳頭,宛若毒龍出動般,無聲無息的打來。連他都沒有想到,其出手如此敏捷淩厲,當即慌亂,擡起手臂格擋。
砰!可惜倉促之間,他自是無法擋住王騰磅礴的巨力。被震得蹬蹬蹬倒退了幾步,手肘仿若是被鐵石砸中了般,立刻紅腫了一大片,控制不住的痙攣着!
本以爲這戰鬥,身爲枯城第一強者的柳木,毫無懸念的勝利。但看到交手數招後,柳木卻吃虧,落入下風。一些人都不由紛紛錯愕。暗想:“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何沒毫無名氣,竟能做到這一步。”
柳木深吸了一口氣,徹底失去了平日裏的風輕雲淡,眸光冰冷的像是兇獸般,一字字道:“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想不到你也能成長到這一步。好,今日我就跟你好好的切磋切磋……”
說到“切磋”這兩個字的時,牙縫中已洩出一抹不加掩飾的寒氣!
想自己堂堂一個成名已久的高手,卻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一個毛頭小子,打成這樣,實在是一個無法忍受的恥辱。且因爲王騰異于常人的可怕力量,令他酸疼無比的雙手,更是令得他心中的怒火,更加的旺盛幾分。
“天鳳劍法!”語罷,他終于不再保留,将自己成名的絕技,施展了出來。隻見得一劍貫穿而來,嗡的一聲,劍氣暴漲,一頭雙翅展開的鳳凰,橫沖而來。
一道嘹亮宏大的鳳鳴傳開,鳴動四方,那天鳳非常的真實,根本不像是勁氣所化,眸如金燈,翎羽豔麗,似一尊從遙遠的時空,飛出的神獸。始一出現,一股無上的威壓,便鋪天蓋地的向四周席卷而來。每個人都瞪大的目光,瑟瑟發抖。
這一劍是何等可怕,整個西北,年輕人中幾人能抵擋?
上次在火焰群山内,柳木、趙厲、李雄三人圍攻禽王時,王騰曾見過其施展過這一招劍法。不過那時距離很遠,并不能完全感覺到這一劍的厲害。眼下就活生生的迎頭對他劈來,自是不可同日而語。心想:“宣鳳國果然底蘊深厚,如此劍術,恐怕在三品武學内,都是無敵的存在。”
不過他心頭也是毫無畏懼,當下眼神一冷,喝道:“柳木,你以爲這一劍就可以要了我的命嗎,太天真了。”
轟隆!話音一落,他身體一陣,衣袍鼓蕩,一股可怕的氣勢,登時從他體内席卷而來,他雙眸深邃,黑發亂揚,有種睥睨四方的之姿。這種氣質變化很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