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說的不錯,雖說王騰與楚夢瑤兩人,皆完成了他的考驗,但論速度之快,的确是王騰稍勝一籌。畢竟是也沒想到,他竟作出那種險種求勝的舉動。
“夢瑤技不如人,皇子無需自責。”明白大皇子的意思,楚夢瑤俏臉平靜,轉頭望着王騰,淡淡道:“你竟練成如此奇特的肉體神功,實在恭喜。不久後,武道大典上,我一定好好領教……”
雖語氣平淡,卻透着一抹寒意,顯然今日敗給王騰一籌,也讓高傲的她,非常的不愉。
聽得楚夢瑤略帶威脅的話,王騰隻聳了聳肩,偏頭與前者那一雙美眸對視,淡淡一笑,同樣吐出幾個冰冷的字眼,道:“到那時……新仇舊恨,一并了結!”
楚夢瑤深知對方說的“舊恨”是指當年她毀約之事,“新仇”乃不久前她打對方打下岩漿。淡淡道:“你若有那本事,随時恭候。”
對大皇子盈盈行禮,便轉身去了。
黃埔敏清玉手一伸,嫣然笑道:“大皇子……”
明顯她的意思,大皇子無奈的歎了口氣,招了招手,宮娥托着玉盤走來,拿起上面的錦盒交給她,苦笑道:“敏清,自從你在外面避了幾個月,咱們可好久沒見,想不到你回京都第一次見我,竟……”看了一眼王騰,哼道:“竟爲了一個小子,來找我求藥。更害的本皇子因此得罪夢瑤小姐……”
黃埔敏清笑吟吟道:“武翌哥,你是在怨怪小妹了。”
大皇子聽得久違的“武翌哥”這三個字,本闆着的臉,登時垮了出來,苦笑道:“少讨好本殿下。”又轉頭道:“王騰!”
王騰拱手道:“在!”
大皇子怅然的歎了口氣,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敏清……”語氣艱難,竟轉身去了……
三人出了皇宮不久,柳菲天色已晚便告辭去了。回到藥堂,黃埔敏清将玉盒,交給王騰。
“此番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接過玉盒,王騰笑了笑道。此番一行,最重要的乃是大皇子顧及與黃埔敏清的關系,若憑他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子,大皇子絕對早就将他轟出來了。
黃埔敏清溫柔笑道:“呆子,跟我還客氣什麽。”幫他整理衣領,笑道:“你該餓了,我去給你做飯。”
王騰失笑,隻覺自己有如此伊人垂青,實在是三生有幸!
吃過晚飯,王騰幫忙收拾碗筷,道:“敏清,武道大典快要開始,最近我要好好閉關修煉一番。”
黃埔敏清甜笑道:“你盡管放心閉關便是,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即便得不到什麽功名,我也會努力勸說我爹爹的。”
王騰本覺得身份寒微,與敏清這種大小姐在一起終究不妥,今日見敏清真誠以待,徹底解開心結。
回到屋内,王騰将玉盒打開,隻見玉盒内橫亘着一株晶瑩的靈芝,瑩白如玉,蒸騰霧氣,霎是不凡。
“果然是千年寒冰芝……”王騰欣然一笑。又在介子袋中,取出一個包裹,那是餘下的十七味藥材。什麽虎象牙,蜈蚣、蠍子,靈果,等等斑雜的很。
房間内,有一大缸裝滿水,缸下生火,騰騰燃燒,水被燒得咕噜噜冒泡。王騰将藥材一一的丢進沸水中,藥材在沸水中融化,一時整個罡内的水,變得五顔六色,藥香撲鼻。
這就像在熬煉一爐大藥!
待藥材全部融化,王騰脫下衣衫,才進入缸中。缸中乃沸水,常人進來非被煮熟不可,唯有他體質強悍,才敢如此。
剛剛進入水缸,但覺一股濃郁無比的藥性,沿着毛孔鑽入體内。
王騰暖烘烘的,舒服無比,當下開始運行融兵練體功,開始溫養全身!
融兵練體功太過極端,天老留下的藥方,一來避免血肉之軀,不被練成鋼鐵的隐患。同樣還能淬煉體内的雜質,讓身體機能更加的強大!
王騰隻覺眼下自己五髒六腑,經脈,丹田,似置身在一個炙熱的熔爐之内接受鍛造,體内殘存武王兵力量,也在逐漸被壓榨出來!
若等徹底的将藥材煉化,他的實力,定然會再上一層樓……
黃埔宅邸,占地廣袤,建築恢弘,格局大氣。
在一個大廳内,黃埔禹、黃埔正等人正在議論着什麽。
黃埔禹一襲銀袍,挺拔不凡,說道:“爹,三妹與秦家的毀約真因王騰那小子而算了嗎?咱們與秦家世交多年,若鬧翻可太不值得了。”
許多長老也都赫然在列,點頭道:“大少爺說的不錯,敏清能與秦龍交好,咱們兩家關系更深,以後在京都的地位,也更固若金湯。”
黃埔正居于上座,一臉肅穆,淡淡道:“當日王騰與秦鳳玲的賭約,諸多人可都看在眼力,我們若出爾反爾,以後還有何顔面在京都立足?”
黃埔禹冷笑道:“爹,那種小事怎能算數?倘若你怕損了家族名譽,大不了我們背地裏讓王騰那小子‘消失’便是,保證手腳幹淨。”
雲姨變色道:“不行,你這樣被敏清知道,一定會很你一輩子的,況且她不喜秦龍,你何苦非要逼她!”
黃埔禹嗤笑道:“爲了家族利益,犧牲一些又怎樣,更何況……什麽三妹……她根本就不是我黃埔家的人。”
此話一出,大廳内的氣氛,當即變了變。
黃埔正一拍桌子,喝道:“禹兒,閉嘴。”
“是。”黃埔禹垂頭道。
黃埔正揮手歎道:“這件事無需再說,都散開吧。”諸多長老和黃埔禹面面相觑了一眼,唯有退下。
整個房間内,就隻剩下黃埔正,和雲姨二人。
雲姨幫他按着肩,道:“老爺,你最近心神不甯,是不是因敏清的婚事。唉,女兒大了,有自己的主張,咱可不能強迫與她。”
黃埔正鄭重道:“的确因她,卻并非婚事,你看看這是什麽……”隻見他從懷中取出一個令牌,上面有個蒼龍印記,帶着一股蒼涼的氣息。唯一令人驚訝的是,那龍身上,竟長有鳳凰翅膀,若垂天之翼,更添威猛與可怕。
雲姨俏臉劇變,道:“你從哪裏得來的……”
黃埔正目光深邃,道:“你還記得咱們當初第一次見敏清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