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第九招,自己非但沒戰局上風,反而有落入頹勢的局面,暗怒:“今日若不嚴懲這小子,顔面何存?”一念落下,丹田内先天六層的氣息猛然釋放,一掌迎頭劈下,内勁轉化成了烈火屬性!
這是秦家二品武學,名爲“火焰掌”。配合着他震族功法同樣二品巅峰的“玄火神焰功”,威力更甚。
隻見這一掌就像火團般浮現,周圍溫度上升,空氣都扭曲了下來,實在駭人。
王騰并指如刀,施展乾坤刀法。眼下他手指堅硬,已不下于普通刀劍,一招“橫掃千軍”打出,内勁傾瀉如山洪席卷!
轟!
兩者相撞一聲大響傳來。王騰和秦龍各自倒退了三步,受了不同程度内傷!
十招已過!
“不相上下!”衆人皆瞳孔驟縮。
黃埔浩也目瞪口呆,怎麽也料想不到,王騰如今不但超越了他,甚至已達到秦龍這種級别,令人難以置信。
“秦龍公子,承讓了。”王騰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體内翻騰的血氣,淡笑道。
秦龍臉色有些難看,他竟連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子都壓不下,實在是個恥辱。但衆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反悔,咬牙道:“算你有本事,你好自爲之。”
狠狠的一甩袖袍,帶着秦家的衆人,直接走了。
黃埔浩躊躇半晌:“三妹,要不然你先跟我回族,其它的以後再說。”
敏清拉着王騰的胳膊,微笑道:“二哥,你告訴爹爹,女兒想在外面獨立一段時間。”
黃埔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王騰,唯有重重一歎,道:“那就有你多多勞照顧我三妹。”
“放心。”王騰點頭。
黃埔浩臉皮抽搐了下,同樣灰溜溜的走了。本以爲怎麽着也能将敏清帶回家,想不到半路殺出了一個王騰,不知吃了什麽神丹妙藥,實力大增,将他和秦龍全部擊退,隻覺丢人無比。
這裏就隻剩下了,王騰和黃埔敏清兩人。前者剛準備說話,學院内傳來一道淡笑道:“想不到連我也看走眼了,王騰兄果然有獨到之處。”
一個白衣男子,走了出來,面容潇灑俊逸,器宇不凡,帶着微笑。
“劉飛揚。”王騰一眼就認出了他。
劉飛揚微笑道:“聽聞王兄和敏清,隻是逢場作戲,在下總算是松了口氣,上次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王騰:“不敢。”
劉飛揚笑道:“恐怕今後我可免不了要跟你,公平競争一下佳人芳心了。”
黃埔敏清見他這般直白,啐道:“瞎說什麽呢。”
劉飛揚歉然一笑:“雖說唐突,卻是我肺腑之言,也罷,眼下時日不早,我就不打擾二位,在下告辭。”打過招呼,便轉身去了。
王騰感歎道:“這倒是個妙人。”見了對方今日之風采,實像想象,前段時間,那臉色扭曲,拿着闆磚的一面,乃同一人。
黃埔敏清抿嘴笑道:“我那時就跟你說,他平常不是那樣子的。話說回來他的确很厲害,秦龍都要對他忌憚好幾分呢。”
上次劉飛揚氣的神志不清,實力王騰也沒摸透,聽他竟是連秦龍都忌憚的天才,不由詫異:“這般風度偏偏的公子追求你,你爲何不願?”
黃埔敏清淺笑道:“以前我或許會考慮一二,但現在嘛,可就不一定了。”
王騰奇道:“爲何?”
黃埔敏清嬌媚的白了他一眼,嗔道:“你當真是個呆子。”又展顔一笑,拉着他的手臂,甜聲道:“咱們回家吧。”
回到藥堂,黃埔敏清言稱今日多謝王騰給她解圍,親自下廚做飯。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煉,這堂堂京都三大美女之一的小姐,一手廚藝總算登堂入室,燒得色香味俱全,甚是不俗。
兩人聊着天吃飯時,忽聽外面傳來一聲朗笑,道:“不知這是何人做飯,真是十裏飄香,令人食指大動。”
王騰二人均想,這時怎會有人來?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白衣青年,搖着折扇,信步走來,竟是劉飛揚。隻聽他笑道:“在下不請自來,二位不會不歡迎吧。”
王騰起身:“劉兄言重了,大駕光臨寒舍,實在蓬荜生輝的緊。”黃埔敏清白了他一眼,道:“你來幹什麽。”
劉飛揚哈哈一笑:“長夜漫漫,在家無事,幹脆就過來想跟王兄親近親近。”
王騰明知對方是爲敏清而來,示意他坐下。
劉飛揚看了一眼飯菜:“這菜光聞着味道,就知一定是名廚所燒,不知二位在那位請的師傅。”
王騰淡笑道:“劉兄此言可就猜錯了,這飯菜并非出自名廚之手,也非酒樓所做,而是咱們眼前這位貌美如花的黃浦小姐,親自掌勺烹饪出來。”
劉飛揚詫異望着敏清道:“當真?”
黃埔敏清得意:“難道不像嗎。”
劉飛揚見他兩人神色不似做虛,感歎道:“敏清,你真教人越來越動心了,誰若能取到你,實在是三生的福氣啊。”
黃埔敏清心下歡喜,美眸偷偷看了一眼王騰。
劉飛揚又笑道:“有菜無酒,豈非美中不足?恰好我從家中偷了老爺子一壇陳年佳釀,可以派上用場。”從腰間的介子袋,取出一壇酒,拍開泥封,香氣四溢。
黃埔敏清驚奇道:“這是‘狀元紅’,這味道,最少陳釀三十年。”
劉飛揚撫掌笑道:“果然是行家。”
王騰雖很少飲酒,但隻覺此酒如喉甘甜清冽,也不禁多喝了幾碗。黃埔敏清自小在大家族長大,酒量也還尚可,喝的俏臉紅撲撲的,更加醉人。
幾人三杯酒下肚,話匣子也就打開了。
“實不相瞞,我這次來除了探望二位之外,還有一件事,想問問王騰兄有沒興趣。”劉飛揚忽然道。
王騰看他臉色微微有些鄭重,道:“請示其詳。”
劉飛揚道:“不知王兄可曾聽聞最近‘齊嶺山脈’之事……”
王騰和黃埔敏清對視了一眼,均是搖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