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規早警告過族人,不可随意進入其中。
平日裏,荒無人煙森林,卻傳來一陣勁氣交鳴的聲音,樹林搖顫。
“吼!”
在密林内,隻見有一頭足足有四五米大小的黑熊,眸光猩紅,正在發狂,動辄便将矮山掀飛!
視線拉近,方才看清,原來一個相對弱小的少年,正在與其交手。
忽然,後者抓住黑熊的手掌,那小小的身體内,竟爆發出可怕的力量,将龐大的黑熊狠狠的摔在地上,令得地表一陣震蕩。
如果被别人看到這一幕,絕對是震驚的目瞪口呆!
這黑熊名爲“憾地熊”,力大無窮,人類内勁八層的強者也不敢招惹。那少年也太彪悍了,比黑熊力量還恐怖!
隻見他動作迅猛的如同豹子般,騎在黑熊龐大的身體上,一拳下去,黑熊的頭顱,當即噗地一聲炸開,鮮血腦漿,噴起四五米高。
“不錯,這幾日我的力量,最少要長進了三倍不止。”
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王騰滿意的咧嘴一笑。七天時間,在服用地心乳下,體質增長無比的迅猛,雙臂一震,已有數千斤的力量,光憑肉身都足以對付一般内勁八層的強者了。
他最近閑來無事,便在後山曆練,希翼通過實戰經驗,更加快速的成長。才有了這麽一幕。
就在他準備将黑熊的屍體裝起來回去時,丹田内卻有一股氣流激蕩開來。
“這是……内勁要突破的征兆。”王騰一愣,而後瞬間狂喜。
這段時間,在地心乳的幫助下,修煉比平日裏也快了很多,在與甯無極交手數天後就已經達到了内勁八層巅峰,本以爲還有十天才能突破,不想與憾地熊一番交手,竟讓這時機提前到來!
當下他略顯激動盤體坐了下來,從介子袋内,再取出一滴地心乳,吞了下去。
大概半個時辰後,那股藥力才全部被他吸收完畢,他張開了眼睛,射出兩道犀利的冷光,若天劍出鞘。
“内勁九層……”王騰胸懷激蕩,忍不住仰天長嘯一聲,血氣充沛,聲音震耳,驚走大片的林間飛鳥!
這地心乳,實在是寶貝,四十萬的價格,太物超所值了。
現在他有信心,若再對上甯無極,施展五成的力量,就足以将對方打敗。
“王騰哥哥,你在不在附近?”一道碧兒的呼喚響起。
王騰轉頭,果然見到密林内,碧兒帶領着一群侍衛,在尋找着什麽。
“王騰哥哥,終于找到你了。”當碧兒瞧得見到王騰後,一臉驚喜,氣喘籲籲跑來,道:“城主府來了大隊人馬,說要帶你走,大伯讓我來通知你。還好聽到了你的嘯聲,否則茫茫山林,我可不好找你。”
“怎麽了?”王騰臉色一變。
“據說甯無極出事了。”碧兒道。
王騰隐隐間有種不妙的預感,帶着碧兒等人,原路返回王家。
……
當王騰回到院子内,卻見有很多城主府的軍隊,整齊劃一站在那裏,戰戈爍爍,鐵衣森森,戰馬長嘶。
王家的侍衛,正在與其對持,一副劍拔弩張的味道。
“大膽王騰,你終于出現了。”王騰剛剛出現,便聽得一道大喝傳來。
城主府軍隊前方,有個中年男子,身穿鐵衣,威風凜然,正是返老的甯城主,喝道:“來人,給我拿下他。”
“慢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王騰冷喝道。
甯城主眼睛通紅,陰森道:“小子,我兒甯無極,全身骨骼寸斷,經脈被廢。這都是你幹的好事。”
“經脈被廢?”王騰臉色微變,望向了父親。
王震南低聲歎道:“據探子彙報,上次你與甯無極決鬥後,城主府便花大價錢,請了方圓百裏,許多名醫來醫治他。可他傷的太重了,傷勢非但沒有好轉,還繼續惡化,連經脈都碎了。就算治好,這一輩子也完了。”
王騰深知,雖說當時自己饒過對方一命,但那一刀力道剛猛,的确有可能将全身經脈震碎。不由心頭微沉,知曉這次招惹了大麻煩。
“廢話少說,抓人。”甯城主咬牙大喝道。
王震南上前一步,冷笑:“甯城主,當初在擂台上,全城的人都知道,甯無極先下殺手在前,我兒王騰就算将他擊斃,也算天經地義。令公子的傷勢,我王家深感愧疚,願意道歉。城主若想抓人的話,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我何止要抓人,我還要将他在城門口問斬,暴屍三天,才能解心頭隻恨。”甯城主怒喝道。
“你這般不講道理,難道沒有王法了嗎。”王震南臉色沉了下來。
甯城主哈哈一笑,瘋狂道:“在天南城我就是王法。他廢了我引以爲傲的兒子,我就要他的命。王震南,給我閃開,否則别怪本城主我不客氣!”
語畢體表釋放出一股強大的氣息,大風呼嘯,眸光淩厲,宛若一頭老獅子。
王騰皺眉,既然他已經邁入九層之境,也跟對方這十層強者,有着不小的差距。
王震南也怒了,大喝一聲,體内散發出一股強悍無匹的氣勢,将對方氣勢完全抵擋了下來。
這時外面已經聚攏了很多人,全都駭然。城主府和王家,終于要撕破臉皮了嗎!
“王震南,你執意要跟我作對?”甯城主森然道。
王震南哈哈一笑,豪氣道:“王騰乃是我王家最優秀的子嗣,你想殺他,我這個當家主的,豈能坐視不理!”
甯城主眼眸閃爍,從對方的氣息感覺到一股中正大氣,綿綿不絕。他雖說返老,但身體機能,跟真正的壯年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和對方若真的公然開戰,也沒必勝的把握。
最重要的是,他倉促之間,并沒有調動足人馬。光憑眼下的人手,還不夠讓王家屈服。
“好,王震南,我就給你一個面子,十天……”甯城主咬牙切齒的冷森道:“十天内,奉勸你乖乖的交出王騰,否則我将帶領大軍,血洗王家,你自己看着辦吧。”
狠狠的一甩袖袍,帶領大隊人馬,直接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