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妮絲夫人焦急的等待着,她認爲自己将信件交給了布萊斯高伯爵,這位表親一定會派出人來解救自己,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份信簡直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布萊斯高伯爵根本就沒有任何消息。
“魯道夫你到底想要做什麽?”阿格妮絲夫人看向窗外,她不敢合上雙眼,因爲她在夢中無數次的夢見刺客的雪亮的匕首,更害怕自己閉上眼睛就再也無法睜開。
“噶,這酒真不錯。”一旁角落中的凱特裏西,他不停的喝着酒,而銅酒壺中裝滿了麥芽酒,似乎是因爲城堡中葡萄酒儲備不足了,所以才隻提供麥芽酒。
“哎!”阿格妮絲夫人歎了口氣,她一開始是十分警惕送來的酒,深怕魯道夫會在酒中下毒殺害凱特裏西,但是後來發現酒完全沒有問題,更何況被軟禁在房間之中,确實十分的憋屈,于是便不再阻止凱特裏西。
同樣被囚禁的還有地牢之中的班森,他日夜不停的将手中的小鐵棍磨鋒利,而其他的囚犯們也不斷的幫他打着掩護。
“呼,終于成功了。”班森看着被磨鋒利的尖端,臉上露出了笑意,現在他隻需要制造一場混亂,就能夠帶領囚犯們逃走。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一名囚犯好奇的問向班森,而後者對着他微微一笑,接着舉起拳頭對準他的鼻子狠狠的揍了一拳。
“啊~。”囚犯發出了慘叫聲,接着整個地牢之中混戰一片。
“該死的,都給我住手,否則沒飯吃。”看守地牢的獄卒發現了這一場混亂,他連忙用鐵鑰匙打開了門。
在地牢外,魯道夫和馬休站在地牢對面的建築之中,從地牢出口的位置是看不見他們的,而魯道夫等人則耐心的在等待着地牢中的變故,手持武器和弓箭的魯道夫軍團的士兵們幾乎屏息以待。
“不會出什麽岔子吧?”魯道夫皺了皺眉頭,他不确定那群囚犯能否搞定獄卒,爲了保險起見,獄卒并不知情。
“嘎吱。”忽然,地牢的鐵門打開了,魯道夫和馬休連忙注視過去,隻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現,那絕對不會是獄卒。
“攝政大人,看來計劃奏效了。”馬休在魯道夫的耳畔說道。
“恩,注意觀察,如果他們沒有前往主塔樓,不用問立即格殺勿論。”魯道夫舉起手做了個堅定的向下的動作,對于這群囚犯完全本着剩餘價值利用的心态。
“是。”馬休點了點頭,完全沒有異議,一切本來就該這樣。
班森帶着遍體鱗傷的囚犯們逃出了地牢,但是他們依然得小心行事,因爲城堡中遍布了施瓦茨的士兵,而他們除了獄卒的一根短棍和磨尖的小鐵棍外并無長物,不過夜晚的黑暗成了他們最大的助力。
“現在按照計劃,我們前往塔樓,幸好的是主塔樓與地牢間的距離很近,隻要我們不驚動任何人,就能夠潛伏進去。”班森小聲的對其他人說道。
“明白了。”大部分的囚犯都點了點頭,這是他們都贊同的計劃。
“等等,我們爲什麽要去塔樓,大門就在遠處,我們可以躲起來,躲進馬車或者草料堆裏,也許就能逃離這裏。”可是也有人卻在這時候反悔了,他們認爲前往主塔樓綁架一位伯爵實在是太冒險了,既然已經逃離了地牢,就應該盡快的逃走才對。
“那麽好吧!我們分開,願意跟着你的人就跟着你。”班森無可奈何,他不知道魯道夫給了自己多長時間,于是隻能對要離開的囚犯們說道。
“祝你們好運吧!”隊伍被一分爲二,但大部分的人都離開了班森,沒人願意冒險去綁架一位伯爵,這實在太匪夷所思。
班森身邊隻剩下了三個人,他帶着三人來到了主塔樓前,奇怪的是大門口連一名守衛都沒有,空蕩蕩的台階上,領主大廳的門打開了一條縫隙。
“真是奇怪,不會有圈套吧?”一名跟着班森的囚犯看着主塔樓,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保護領主和貴族的衛兵都沒有一個,很明顯這是一個大圈套,于是他扭頭也毫不猶豫的離開而來班森。
“隻剩下兩個人了嗎?”班森皺眉看着身邊的兩人,他歎了口氣,心想這一切确實是魯道夫安排的,但是他就像是木偶劇上的提線木偶,隻能夠按照魯道夫的操縱走下去。
三人走進了主塔樓之中,除了偶爾有經過的仆人外,并沒有碰到任何持着武器的衛兵,而那些睡眼惺忪的仆人隻需要躲過就可以了。
“第三個房間和走廊盡頭的房間。”班森記着魯道夫交代自己的房間,他朝着走廊快速的小跑過去,其他人兩個人也無奈的跟在他的身後。
“我們這是去哪?”跟随班森的囚犯納悶的問道。
“當然是去抓施瓦茨的伯爵和他的家人。”班森頭也不回的說道。
“可是,你怎麽知道他們在哪呢?”兩名囚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們還是第一次來到一位伯爵居住的城堡塔樓,原來這裏有着如此多的房間,不清楚的人很容易就會找錯房間,但是班森卻毫不猶豫。
“乒~~。”房門被踢開,班森沒有空給自己的兩名手下解釋,他看見房間内一個穿着貴族華服的女人,以及一個醉醺醺的貴族青年。
“你們是什麽人?”阿格妮絲夫人驚恐的看着面前的三個人,這三人衣衫褴褛,看上去一副營養不良的摸樣,可是眼神中卻透露着兇狠。
“還愣着幹什麽,抓住他們。”班森向跟随自己的兩名手下說道。
“呃,是。”兩名囚犯連忙上前,企圖抓住阿格妮絲夫人。
“啊,衛兵,衛兵~~。”阿格妮絲夫人突然想起來,這些人不就是等着被絞死的囚犯們嗎?他們爲何忽然出在這裏,想到這裏她連忙大聲的呼喊起來,可是班森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他一個箭步沖上前,攥緊拳頭對準阿格妮絲夫人的小腹就是一拳,劇烈的疼痛讓阿格妮絲夫人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