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瓦茨堡的清晨,戴着圓頂頭盔的守衛忍不住的打了個哈欠,早晨的濃霧圍繞在城堡的四周,就連對面無旗幟兄弟會的攻城營地都看不清楚,不過守衛并不敢大意,他們很清楚在這時候攻城者是會趁機發難的。
“唔?”守衛者忽然覺得那裏不對勁,他走到牆垛邊上,低下頭仔細觀看,就在此時風吹過城堡,薄霧在風的推動下逐漸的散開。
“警報,警報。”守衛者看見可怕的一幕,許多無旗幟兄弟會的成員貼着城牆邊,他們似乎打算趁着濃霧向上攀爬,而這個計劃幾乎就要成功了。
“弓箭手,弓箭手。”當警報響起的時候,城堡上的弓箭手立即登上牆垛,他們将身體探出牆垛之間,彎弓搭箭沖着下方射出箭矢,立即那些無旗幟兄弟會的戰士便倒在了箭矢之下。
“撤退,撤退。”無旗幟兄弟會的戰士連忙冒着頭頂上的石塊和箭矢撤退,除了落下數具屍體外,一點收獲都沒有。
“該死的。”看着自己的計劃受挫,班森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班森,你不是一直有施瓦茨堡内的間諜提供線索嗎?能不能讓他幫我們把城門打開。”一名兄弟會戰士,對班森詢問道。
“滾蛋,你别想打這個主意。”可是班森立即生氣的咒罵着,其他的兄弟會戰士看見這一幕再也不敢提出。
“算了,這不過是爲了讓弟兄們多運動運動,不要在意。”安東尼卻毫不在意,畢竟他們在人數上可是占着絕對的優勢,隻要一直包圍着城堡,總有一天城堡中會彈盡糧絕,也就隻有投降一條路可走。
“收糧隊回來了。”這時候,營地外有人高呼着,營地中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一些孩子跟着收糧隊的馬車奔跑着,因爲他們知道收糧隊回來總是能帶來食物和有趣的東西,而男人們則會用猥瑣的目光,打量着被綁在馬車後面的女人們。
“安東尼你覺得這樣對嗎?”看着興高采烈的人們,以及被俘虜的女人們,班森的獨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忍和懷疑。
“有時候爲了達到目的,必要的手段也是被允許的,再說那些全是貴族,他們以前對待我們可殘忍的多。”安東尼的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的仁慈隻對農奴和平民,至于作威作福的貴族們則不再他的考慮範圍之内。
“願主原諒我們。”獨眼狼班森歎了口氣,他懂得在戰争中會發生許多殘忍的事情,而且他自己也會親自去做,但那時無可奈何的事情,可是現在他總覺得安東尼已經變了,他似乎十分熱衷于洗劫貴族,看着弟兄們蹂躏貴族們的女兒。
“可惡的強盜。”城堡内的衆人看着這一幕,憤怒在他們心中燃燒不已,兄弟會燃燒的村莊濃煙,在城堡内都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見,憑借着方向的判斷,封臣們很清楚兄弟會焚燒的是自己的領地。
“他們洗劫了我的村莊。”一名封臣臉色蒼白,他看着收糧隊回來的方向,以及被綁着跟着馬車踉踉跄跄的女人們,他立即明白自己的領地遭到了襲擊。
“真是該死,我們被困在這裏,根本無法保護自己的家人和領地。”巴克豪斯爵士怒氣沖沖的說道,他的話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沒錯,我們根據自己的誓言,向施瓦茨伯爵大人效忠,可是現在卻隻能縮在城堡中,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領地燃燒。”
“我們要出去痛宰這些混蛋。”
“走吧!立即打開城門。”
封臣們的情緒終于失控了,凱特裏西那個軟蛋的小崽子把自己關在了高塔之内,施瓦茨伯爵昏迷不醒,阿格妮絲夫人倒是常常出來安慰貴族們,但是這根本無濟于事,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被抛棄了,尤其是看見爲了效忠伯爵大人,他們把自己領地中的兵力帶出來,結果損失殆盡,現在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領地燃燒,這中痛徹心扉的感覺實在可惡。
“爵士冷靜點。”黑德維希男爵一把拉住了巴克豪斯爵士,他的理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兄弟會的計策,他們就是企圖用這一招激怒城堡中的貴族們,當他們帶領着所剩不多的人沖出城堡的時候,也許外面的兄弟會戰士張開了陷阱等着他們。
“冷靜,男爵大人你的領地也許比較遠,但是當他們燒了你的領地時候,你絕對無法冷靜下來。”巴克豪斯爵士擺脫男爵的手,他憤怒的說道。
“父親,快來看,那是我們的女仆。”就在這時候,杜登看見馬車後面一名倉皇無助的女人,他立即認出來這是他母親的貼身女仆。
“什麽?”聽了自己長子的話,黑德維希男爵大吃一驚,他連忙走到箭塔的窺視口看過去,果然那個被幾名肮髒的農民圍住的正是自己的女仆,她驚慌恐懼的摸樣,反而激起了兄弟會戰士們的興趣,他們故意放開捆住她的繩索,驚吓着她四處躲避。
“混蛋,父親讓我去宰了他們。”杜登生氣的對黑德維希男爵說道,他們不清楚這些人到底有沒有抓住自己的母親。
“唔。”黑德維希男爵想要阻止自己的兒子,但是怒火卻怎麽也壓抑不住,他的嘴唇抖動了幾下,最終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黑德維希跟我來,有你加入我們,會讓我們更有勝利的把握。”巴克豪斯爵士拍了拍黑德維希男爵的肩膀,他對男爵說道,而隻字不提施瓦茨伯爵家的人,因爲大夥對施瓦茨家的人都失望透頂了。
“我們得靠自己了。”封臣們如此說道,而這也說着的時候,對哈布斯堡家的信心也在動搖之中,畢竟封君原本應該是保護自己臣子的。
“打開城門,讓我們大幹一場。”黑德維希男爵咬緊牙關,他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年輕氣盛的時代,管他什麽陷阱,不管一起騎馬沖鋒大砍四方。
“沒錯,我的老夥計,你又回來了。”巴克豪斯爵士咧着嘴大笑着,他将頭盔戴在頭上,對黑德維希男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