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滅強盜?”魯道夫微微吃驚,不過他想也許這是個不錯的機會,可以借機體驗一把領軍戰鬥的快感。
“好,我會派人把那群強盜出沒的低端,畫在羊皮紙上送到你的營地。”男爵對魯道夫說道。
回到了自己駐紮的營地,魯道夫将男爵的任務告訴了羅德尼和泰勒,兩人皺着眉頭在帳篷中看着男爵仆人送來的羊皮紙。
“魯道夫大人,這個地段有山崖和丘陵,易守難攻啊!”羅德尼抱着雙臂,低頭看着羊皮紙上的畫,對魯道夫說道。
“而且,我們如果傾巢而出的話,強盜肯定不會出現,如果人少的話,就不起任何作用。”泰勒也向魯道夫提醒道。
“如果将士兵裝在馬車裏,外面看上去隻有很少的人,你們看怎麽樣?”魯道夫想了想,對兩人說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羅德尼和泰勒都覺得魯道夫的辦法很不錯,唯一的問題是如何能夠保證對方上鈎。
“沒問題,我們隻要提前散布謠言,說男爵大人有一批錢和貨物要經過就可以了,相信那些強盜肯定會上鈎的。”魯道夫對兩人說道。
就在魯道夫等人準備去剿滅強盜的時候,行會首領諾德的記錄員在城鎮的陋巷之中穿梭,他要去尋找的是一個生活在陰溝之中,靠着非法勾當,生存的惡棍,作爲行會首領的諾德明面上當然不會與這種惡棍接觸,但事實上這個惡棍卻爲諾德辦了不少事情。
“噓,你找我嗎?”當記錄員在陋巷中盲目尋找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陰影中傳出,并且出現在記錄員的身後。
“馬休,你吓了我一跳。”記錄員連忙轉過身,他撫着胸口對陰影中閃出來的人說道。
“呵呵,諾德找我嗎?這一次是誰,某個外來的商人,還是本地他的競争對手?”馬休抱着自己的胳膊,斜靠在肮髒的牆壁上,他是一個有着小麥色肌膚,剃着精幹短金發的年輕人,他的身上是一套很普通的平民裝束,可是在腰間卻挂着一個木頭手杖,以及一把仿佛是切肉的小刀。
“不要胡說,諾德先生從來沒有參與過任何犯罪活動。”記錄員急忙對馬休的話進行否認,而對方卻一笑了之。
“那麽你來這裏是做什麽,這裏可沒有廉價的妓女。”馬休聳了聳肩膀,對記錄員調侃道。
“是這樣,諾德先生讓你跟蹤調查一個貴族。”記錄員對馬休說道。
“跟蹤貴族?”馬休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幫助諾德做了許多事情,但跟蹤冒犯一位貴族卻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沒錯,這名貴族名叫魯道夫.馮.哈布斯堡。”記錄員對馬休說出這一次任務的目标人,聽了這個名字馬休更加的意外,因爲哈布斯堡是施瓦茨伯爵的家族。
“哈布斯堡,這不是施瓦茨伯爵的家族嗎?”馬休雖然是一個身份低賤的惡棍,但并不代表他消息不靈通,立即對記錄員說道。
“沒錯,事實上魯道夫是施瓦茨伯爵的長子。”記錄員對馬休說道。
“哇哦,哇哦,諾德現在可真是不得了,竟然連一個伯爵的繼承人都敢碰,以前我還以爲他隻是個沒有什麽抱負的守财奴。”沒想到馬休聽了不但沒有感到害怕,反而笑了起來,他對記錄員說道。
“不不不,你不能對貴族出手,你隻需要跟蹤他,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麽就可以了。”記錄員連忙對馬休說道,攻擊或者企圖謀害一位貴族的罪名可是不清,弄不好是要被絞死的。
“隻是跟蹤,啧啧,雖然很無聊,但是隻要有錢拿。”馬休對記錄員伸出了手,他的規矩是先拿錢後辦事。
“這次隻能給一半錢,完成了任務後再支付另一半。”記錄員掏出了一個錢袋,扔給了馬休,對方很利索的抓住了錢袋。
馬休拿了錢并沒有多說什麽,他轉過身很快閃身在陋巷拐角,記錄員這時候才松了一口氣,他本來是很不願意與這些手上沾滿了鮮血的惡棍打交道,不過這是諾德先生的命令,他才不得不來。
“就這麽辦,這次計劃的名字叫木馬行動。”魯道夫在帳篷中一巴掌拍在了羊皮紙上,對這一次的計劃做了決定,還給計劃起了一個名字。
“木馬,有趣的名字。”羅德尼和泰勒都很奇怪,他們不明白魯道夫起這個名字的原因。
嬴政:木馬,這是啥名字,砸不起個更大氣的名字。
這時候,不但羅德尼和泰勒不明白,魯道夫腦中的曆史大佬群也響起了。
李晴:始皇帝陛下,這是西方的一個曆史故事,以前在地中海兩個國家,一個叫希臘,一個叫特洛伊,兩個國家因爲一個美女發生了争鬥,戰争持續了許多年,最後希臘人想了一個主意,造了一隻很大的木馬,裏面卻藏着許多希臘士兵,然後假裝撤退。特洛伊人以爲自己取得了勝利,把這巨大的木馬拖進了自己的城市,夜晚降臨後希臘士兵從木馬中爬出來,裏應外合把特洛伊城邦給滅了。
李世民:這些蠻邦人倒是有些小聰明。
嬴政:這奏是蠻子笨,要斯呃的話,肯定是埋起來了。
曆史大佬群裏,幾個皇帝對特洛伊木馬聊了起來,魯道夫退了出來。
在魯道夫營地駐紮地外,一個身影閃過哨兵的目光,他躲在了一棵大樹背後,一身灰色的罩衫很容易與周圍環境相融,潛入魯道夫營地的正是行會首領諾德派出的惡棍馬休。
他趴下身子,瞅準在營地外的一堆灌木叢,他想了想很快速的爬到了灌木叢中,這些灌木叢中還有荊棘刺,紮在身上是十分疼痛的事情,但是馬休卻毫不在意,他曾經忍受過更可怕的事情,那是一次爲了殺掉目标,馬休躲在一堆馬糞之中,那令人窒息的味道,馬休也忍了下來。
“灰律律。”魯道夫的營地顯得規模很小,隻有帳篷四座,步兵紮堆露宿在營地的一角,他們圍着篝火閑聊着,這些士兵看上去老的老小的小,不過在對面倒是拴着幾匹馬,幾名正在刷馬的男人倒是看上去很有些精悍的摸樣。
“傭兵。”馬休一眼就看出來這群人是傭兵,瞬間他就給自己畫出了一個不要去碰的區域,因爲傭兵們常年在野外,并且刀頭舔血,警惕性與那些士兵是不同的。
“嘿,這也值得派我前來?”馬休對這種寒酸的小營地,簡直失望透頂,原本以爲一位伯爵的繼承人,營地起碼要富裕和人數衆多的多。
可是,當馬休以爲自己隐藏的十分好的時候,在營地中有一個人卻察覺到了不同的地方,這個人長着一頭紅發,矮墩的身材,正是訓犬師林根。
“别着急,寶貝我隻給你找到點田鼠肉,不過沒關系,總會有好吃的。”林根用小刀将一隻抓住的田鼠切成碎塊,然後喂給了自己養的兩頭獵犬,這兩頭獵犬坐在他面前,一動不動的盯着他手中的田鼠肉,但是這兩頭獵犬卻沒有亂叫,這也是潛伏中的馬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嗚嗚嗚。”可是突然,一條獵犬開始發出低沉的嘶吼聲,另一條也顯得不安而東張西望,如果一般人肯定會忽略掉這一點,可是訓犬人林根卻不是這樣,他每天與獵犬同吃同睡,他很了解自己飼養的獵犬的癖習。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勁嗎?哈,明白了。”林根用自己寬大的手撫摸着獵犬,對它們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