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這個時候,湛江才猜到一些這次任務的内幕——每個自由組成的隊伍都會有被感染的生存者,而這個被感染的生存者并不會攻擊他們所在的小隊。而是去攻擊相鄰的隊伍!不然的話,爲何系統提示說獲勝條件是一方90%以上的生存者離開礦場?如果隻是生存者開戰,這場戰鬥起碼打上一年半載都有可能!
可如果是不停的寄生呢?
随機寄生,然後,随機進攻非本隊的生存者,然後再寄生,直到,生存者全部跑出礦洞。或則,所有生存者死亡!
“照你這麽說,我們是不是也有人要被寄生?”冷轲再一次被恐懼占領。
“應該不會了,寄生也應該是先從人數多的隊伍開始,然後不停的攻擊人數少的隊伍。不然的話,咱們這些人數非常少的隊伍,豈不是第一輪就因爲系統規則而被幹掉了?遊戲空間是不會發布這種必死的任務的。”湛江有些放寬心,起碼,現在大量被寄生的召喚獸必然會對身邊的生存者造成毀滅性的沖擊。而且,他所處的通道,應該已經不會再有孢子了——在剛才的獸潮中,有幾隻地鼠死亡的時候,并沒有被寄生的表現。
“我們剛剛收到攻擊,兩人被殺,你那邊怎麽樣?”霞給湛江發來一條消息,附帶着,還有一張照片——
一名被寄生的生存者!
看似正常的身軀,可每個手指都是月牙狀的刀刃!
“我這裏還好,一會小心野獸。”湛江想了想,給了霞一個提示。
“野獸?什麽意思?”霞繼續問到。
湛江沒有回話,因爲那張照片讓湛江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問題:那名被寄生的生存者的眼神,不是充滿殺戮或者瘋狂,而是,驚詫!
霞,這位妖娆的生存者,讓湛江開始越來越琢磨不透。
“那個霞,和你們說話了沒有?”湛江之前并沒有問其他三人有沒有加霞好友,突然想起來後,問了一句。
“沒有加她。”其他三人的回答非常一緻。
湛江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這麽精明的女人,怎麽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呃···我迷路了,能允許我和你們一起走嗎?”
陰沉的山洞内,突然有人開口。
“寄生獸來了。”湛江在團隊聊天内說了一句,然後切換聊天方式,回答道:“你是?”
“普通生存者,我的隊友都消失了。不知道爲什麽我十分的害怕,所以就開始胡亂的跑,直到看到你們。我沒有惡意!”這名生存者高舉雙手,一臉恐懼的樣子。
“你,就如此渴望殺戮嗎?”湛江說着,手中長槍甩出一道紅色的火焰——強化炎爆術!
嶽山的身影緊跟着炎爆術,直直的沖出。
“本來,隻想讓你們在恐懼中慢慢死亡的!”被寄生的生存者的臉部突然如同食人花一般張開!白色粘稠狀的液體以及那每一瓣**上如同牙齒一般的東西,看的嶽山差一點不敢上前!
嗤···
強化炎爆術竟然被寄生獸直接吃掉!
“嶽山,噴毒!”湛江直接吩咐到,同時收回長槍,拿出長弓開始蓄力!
近身、盾擊、蜘蛛之吻!
嶽山雖然心神不甯,可是下手卻沒有絲毫的遲疑,一套動作先是保護自己,然後将被寄生的生存者直接定在原地!
噗!
第一支箭矢正中頭部,還呈花瓣狀張開的頭部,突然被這一箭紮在了最中心!
嘶!
寄生獸猛地收縮!
可是,箭矢不是能量,寄生獸的動作,竟然直接把箭矢也直接留在了頭上。
嗖!
因爲收縮而導緻頭部劇烈的疼痛,寄生獸的右手瞬間變成一柄月牙狀的彎刀,向自己的面前一揮,打算将露在外面的箭矢根部斬斷。可這時候,湛江第二箭來了,目标,卻是已經化作彎刀的右手!
手,已是彎刀,可手心,卻是一隻眼睛,和一張因疼痛而撕裂的大嘴!
噗!
無聲的嘶吼如同一道沖擊波,将離得最近的嶽山直接擊飛。
“無視防禦,小心!”嶽山看了一眼自己的狀态,有些嚴肅的說到。
可沒等刺秦下一步動作,受到重創的寄生獸竟然逃走了!
“這東西還懂得戰術?”冷轲有些傻愣愣的看着逃走的寄生獸,有些不确定的說到。
“寄生獸,本身就是高智慧的殺戮種族,接下來,每個人都保持自己的通訊器正常。”湛江想了想,繼續選擇拿着長弓前進。反正寄生獸已經看到了他的相貌,那麽接下來隐藏也是不可能的了。
剛走了幾步,冷轲召喚了一隻地鼠,這讓湛江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她。而這隻剛招出來的地鼠,除了給冷轲傳遞了一些非常害怕的信息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然後召喚土狼。
看着身邊這幾個完全失去攻擊力的召喚獸,湛江明白冷轲的意圖:盡可能的讓召喚獸去吸引那些孢子!這樣,他們四人的安全,将大幅提升。
一邊補充魔法值,一邊召喚,聽着附近時不時傳來的打鬥聲和慘叫聲,緊張的情緒,逐漸開始蔓延!
“這感覺不對!”湛江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情越來越悶,而且越來越低落的情緒讓他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對勁。
“老大,咋辦?”嶽山看着前面的岔路,有些不确定問到,根據他們來的時候沿途錄下來的視頻,這裏,不應該有岔道!
湛江走向前,看着地面上新鮮的泥土和那明顯新開鑿的痕迹,思索了很久後說到:“走這裏,冷轲,把你的步槍給非木。嶽山被動防禦,不要離我太遠。”
這裏,目前除了冷轲的召喚獸以外,暫時還沒有發現其他生存者的召喚生物。而冷轲的召喚獸被寄生獸寄生後,并沒有立即攻擊的動作,讓湛江決定賭一把。雖然說順着原來的道路也可以走,但是,那裏必然是要再次遇到寄生獸的。
“你們,誰看過寄生獸?”湛江知道,如果繼續這麽沉寂下去,刺秦小隊可能真的走不出去,單純一個心靈攻擊,就會瓦解他們的戰鬥欲望。
“好像,隻有我。”拎着步槍的非木看着不出聲的冷轲和嶽山,繼續說到:“不過已經太久了,很多内容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