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朝索隆看了一眼,示意他腰間的刀子。
“也對,正好試試這個問題兒童。”索隆笑着拔出全新的妖刀阿修羅,走向船尾,面對那迎面拍來的如山的海嘯巨浪。“一刀流……”
……
“海爾丁他一直夢想着複活曾經的巨兵海賊團,重振我們艾爾巴夫的榮耀,所以我們就離開艾爾巴夫,出海去尋找曾經的兩位船長。”
女巨人蓋爾茲蹲在破損的巨大海賊船甲闆上,環繞在她四周的是從桑尼号上過來的林奇等人。在兩艘海賊船之間,雷雲索爾、妙爾尼爾、世界樹、摩爾、海拉等連成了一條線,方便衆人往來。蓋爾茲緩緩道出的話,讓烏索普猛地醒悟,“巨兵海賊團?船長?是布洛基和東利兩位巨人大叔嗎?”
“诶?!”蓋爾茲詫異,連忙詢問。
路飛和烏索普是對小花園上決鬥了一百年的巨人族戰士最喜歡的,一起手舞足蹈地給蓋爾茲解釋,聽得蓋爾茲兩眼閃閃,就連不遠處甲闆上躺屍的另一個巨人海爾丁也情不自禁握緊了雙拳。踩在他高聳如山坡的受傷胸膛上處理傷勢的喬巴提醒道:“你不要亂動哦。”
林奇仰頭想了想,從『B.I.B』反饋的記憶來看,小花園的“劇情”沒什麽變化,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娜美并沒有被那種特殊的毒蟲咬到。那種倒黴的事情,畢竟隻是小概率的偶然事件。
“說起來,那個巨人,海爾丁是嗎?他是怎麽受傷的?”娜美他們問。
蓋爾茲擦淚道:“是‘鷹眼’。一個月前,我們返回艾爾巴夫的路上,在海上碰見了那個世界最強的大劍豪……”
“你們挑釁他了?”山治問,他還記得一年多前在東海的巴拉蒂餐廳前,綠藻頭挑戰那家夥時的情景。當然,頂上之戰時鷹眼表現出的實力也實在讓人側目。
蓋爾茲解釋道:“沒有,他說我們的船太大,擋住了他的航海路線,所以……唉!”似乎覺得羞于啓齒,女巨人歎了口氣,抱着頭嘀咕說,“所以他就一刀将我們的船劈到一旁。海爾丁不服氣,就想去挑戰他,然後……唉!唉!”
“歎什麽氣啊!”那邊,躺屍的海爾丁忍無可忍,用拳頭咣咣捶甲闆,惱火道,“那家夥真是可恨!既然決鬥赢了我,就應該殺了我!戰士應該死在決鬥中,這才是最大的榮耀……”
“不是叫你别亂動了嗎?!”喬巴尖牙吼道,瞬間在海爾丁胸口變身成體格健碩的人形,給了海爾丁一拳。
“他如果想殺你們的話,第一刀就不會隻是将你們的船劈到一旁了。”索隆咧嘴笑道。
海爾丁兩眼翻白,喬巴給他喂了點“超神水”的存活,然後繼續處理海爾丁身上那深可見内髒的刀傷。
“這個毛皮族的醫術真是厲害,我已經無能爲力,隻祈禱海爾丁靠生命力自己撐過來了。”蓋爾茲佩服的同時又有些沮喪,“唉,我也是船醫,卻什麽也做不好。”
羅賓笑道:“喬巴可不是毛皮族哦。”
“我是馴鹿啦!”喬巴變回嬌小的半人半鹿形态,從海爾丁身上滑了下來,“好了,接下來他好好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烏索普吐槽道:“那種誇張的傷勢,他居然撐了一個月啊……”
“本來我們應該已經回到艾爾巴夫的,可惜碰上了暴風雨,”蓋爾茲憂心忡忡道,“就像剛才的海嘯一樣,忽然之間就出現了。”
正在船尾與海裏的拉布閑聊的布魯克頗爲認可地感慨道:“這就是偉大航路啊,誰也不真的預料到天氣怎麽變化。”
“但我總覺得,這次不同……這跟以往的偉大航路,哪怕是新世界的天候變化,都不同。”娜美摸着下巴,仰頭觀察陰沉沉的天空,擡起手感受掠過的濕潤氣流,以她與衆不同的天分,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氣壓的細微變動,“而且,似曾相識……”
林奇摸了摸湊過來的梅麗的下巴,随口道:“七水之都。”
羅賓眼神一閃,林奇這麽一說,她也猛地想起來了,當初在七水之都的車站裏,自己與林奇的替身關于那次月球之行的讨論——在月球的石壁上,記錄着一場曾經淹沒世界的大洪水。
“對,水之諸神!”娜美驚呼,握緊了黃金法杖,看向弗蘭奇。
弗蘭奇大小眼瞪着,“看我做什麽?我雖然是水之都的人,但我是工程師,不是氣候學家!”
“管那麽多做什麽!”路飛舉着拳頭吆喝,笑嘻嘻道,“總之你們都是艾爾巴夫來的吧,一起去吧!我們正好也要去!”
“你們要去艾爾巴夫?”蓋爾茲驚訝。連海爾丁也半坐起來,然後被憤怒的喬巴化身壯漢,一記櫻花拳把頭又摁了下去。
林奇笑道:“因爲聽說有個熟人最近就在那裏。”
“四皇最後剩下的一個。”索隆笑得很邪惡,“隻剩下一個不大好看,幹脆都砍了吧。”
“請放過我老爸!”烏索普一記手刀。
羅賓沉吟道:“去往最終之島的線索,隻剩下最後一個,香克斯應該掌握着它的情報。”
“那些都不重要啦。”路飛按住頭頂的草帽,“我是去還帽子的!”
兩個巨人不明所以,隻是茫然地表示:“我們也許多年沒有回去了,紅發的香克斯究竟在不在艾爾巴夫,我們也不清楚……”
“你們已經替我們确定了,那家夥肯定就在艾爾巴夫。”林奇語重心長道,“你看,你們之前不是碰到鷹眼了嗎?”
肯定剛跟紅發面基離開的屬于是!
桑尼号牽引着破損的巨人船,緩緩朝着艾爾巴夫前進。
離的很遠,就能看到一株高聳的陰影參天入雲,它的底部,正是一座衆人的目的地,巨人族的故鄉,艾爾巴夫。
“那是寶樹亞當!”弗蘭奇遠眺道,“傳聞那是遠古時代第一個巨人栽在艾爾巴夫的神樹,論起古老程度,能和西海的全知之……呃。”
他話語一滞,看向一旁的羅賓。
羅賓像是沒有聽見他差點提及奧哈拉與全知之樹,正和林奇看向前方接近中的島嶼。艾爾巴夫的岸邊,站滿了一整排的巨人,全部都穿盔戴甲,手持長刀長槍與盾牌,嚴陣以待地望着海面上靠近過來的他們。
“看來,我們不太受歡迎啊。”林奇自語。
喬巴、烏索普一左一右,對着他雙手打叉,示意他不要動手。這讓林奇直接無語,把我當成什麽人了?哥們是那種一句話不說就直接動手踩人的人嗎?嗯?被他摁着頭搓揉的喬巴與烏索普含淚搖了搖頭……
“别!”女巨人蓋爾茲在甲闆上站了起來,對岸上的一排巨人族戰士不停揮手,特别是指向林奇與羅賓,而等巨人族戰士們看清楚船舷邊的林奇與羅賓的樣子後,竟然真的紛紛解除了防備,放下了手中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