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芒一閃,梁飛兒的掌刀首當其沖被劈中,手腕當場被劈斷,握成掌刀的手掌掉落,但沒有掉落在地上就爆開,化作一團天之銘文于虛空飛舞。
李子安趁勢撞進梁飛兒的懷裏,劍訣指也捅在了梁飛兒的胸膛上。
大聖早就想捅她了,現在終于豁出去了,捅上了。
那劍訣指雖然是指,可也有劍刃一般的鋒利。
劍訣指從最高點捅入,穿透天機法衣,直達心髒的位置。
可是,李子安感覺不到梁飛兒的心髒在跳動,他極其殘忍的捅進了梁飛兒的胸膛之中,他的手腕都捅進了梁飛兒的胸膛裏,可是梁飛兒的胸膛卻沒有流出一滴鮮血,從傷口之中噴湧而出的隻是一個個天之銘文,如雪花一般飛舞。
梁飛兒低頭看了一眼捅進胸膛的李子安的右手,沒有絲毫恐懼,臉上還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你殺不了我,在這裏,我才是主宰,你死定了。”
李子安猛地将手一抽。
嘩啦!
梁飛兒的身體爆炸了,沒有聲音的爆炸,炸出來的是漫天飛舞的天之銘文。
李子安退後兩步,右手握拳,一拳砸向了那隻石盆。
天錘現!
“不要啊!”虛無的空間裏出現了梁飛兒的尖叫的聲音。
你說不要就不要?
李子安根本就沒有理會她,右拳攜天錘重重的砸在了石盆上。
轟!
石盆碎了,連帶放置石盆的世界石地面也被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坑。
可是,沒有一片世界石的碎片飛濺,那石盆在碎裂的時候化作了一團密密麻麻的天之銘文,被轟開的世界石地面也在爆裂的刹那間化作了無數的天之銘文。
李子安頓時愣住了。
身後突然傳來動靜,李子安的反應慢了半拍,等他意識到梁飛兒來的時候,梁飛兒的拳頭已經轟在了他的背上。沉重的打擊聲裏,李子安的身體抛飛了起來,飛出好幾十米的距離,裝在了一面世界石牆壁上才停下來。巨大的沖擊力下,那一面世界石牆壁被他撞出了一顆人形的凹坑,一條條裂痕從他的身體四周往四面八方延伸。
李子安也看見梁飛兒,她的身體又重建了,她的身上看不見一點傷口。
梁飛兒身形一閃又到了李子安的身前,一拳轟向了李子安的胸膛。
李子安早有準備,右拳迎了上去。
轟!
兩隻拳頭撞在了一起,金芒迸射,梁飛兒的拳頭瞬間爆碎,化作一團天之銘文。
梁飛兒飛退。
李子安的身子一擰,從世界石牆壁上的凹坑之中掙脫出來。
詭異的一幕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被他撞擊出來的凹坑快速修複,那凹坑轉眼就被抹平了。還有那石盆以及被砸出大坑的地面,也在這點時間裏重建了。
眼前這個情況跟聖墟裏的冢城和死聖有着很大的相似之處,在聖墟裏,那隻大手每天都會拍碎冢城,拍死死聖和冢城裏的人,可是第二天又會重建。天機在這方面的能力更強,速度也更快。
梁飛兒的被打爆的右手又重建了,完好如初。
李子安這邊卻頭疼了,一個可以不停重建的對手,怎麽才能打死?
“你根本就殺不了我,我卻可以不斷的攻擊你,我累也能把你累死。”梁飛兒說。
李子安攤了一下手:“梁仙子,我們無冤無仇,你又何必呢?這樣,你告訴我爲什麽要我往那隻石盆裏放血,我就老老實實往那隻石盆裏放血,放滿爲止。”
“哼!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梁飛兒冷笑道:“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珍惜,我現在已經改變主意了,我殺了你,一樣可以将你的血灌進那隻石盆之中。”
李子安手指一彈,金芒一閃,問天劍便到了他的手中。那劍比他還高,門闆一般寬度,一出來便給這處空間帶來一片肅殺的氣息。
梁飛兒一看見問天劍,神色頓時變了。剛才的她狂傲無比,一點沒将李子安這個大聖放在眼裏,可是看見問天劍之後,她就明顯緊張了起來。不但沒有主動攻過來,要用重組身體的能力累死李子安,反而往後退了一步。
這樣的反應怎麽能逃得過李子安的法眼,他忽然明白了什麽,臉上也有了笑容:“原來你害怕這把劍。”
“你胡說什麽?我會害怕你手裏的那把劍嗎?開玩笑!”梁飛兒的語氣還是很強硬。
李子安也不着急動手,淡淡地道:“這把劍名叫問天劍,是神奴從日的劍,他專殺聖人,死在這把劍下的聖人不知道有多少。”
“我又不聖人!”梁飛兒說。
李子安笑着說道:“你的确不是聖人,可你是死人。聖墟是死域,裏面的聖人是死聖,我見過神奴從日在聖墟裏用這把劍,一劍斬了大幾百的死仙人,它對死去的東西有着克制的法力。你說你已經死了,你不就是死去的東西嗎?”
“你給我閉嘴!”梁飛兒的情緒失控了。
她越是緊張害怕,李子安就越是肯定自己的判斷。
李子安接着說道:“我其實是不知道這劍能克制你的,如果不是你逼我動手,我還不會将拿出來。我剛才隻是想着,這劍面積夠大,用來防禦也不錯。可是你自己卻慌了,害怕了,這就暴露了你的弱點。”
“我要殺了你!”梁飛兒怒吼了一聲,情緒徹底失控,突然向李子安撲來。
李子安将問天劍舉了起來,也就在這一刹那間,亞神能量注入,問天劍瞬時間金光萬丈,整個空間都被渲染成了金色。。
梁飛兒慌忙退後,一隻手也擋在了眼前,不敢直視那金光。可是,那金光依舊讓她難受,她那裸露在外的皮膚出現了燒灼的痕迹,就像是那種被火燒掉了一部分的紙張,有的皮膚消失了,有的翹起了黑色的灰燼。
她幹脆躲到了一台世界石構成的機器後面。
實錘了,問天劍還真是克制死物的亞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