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石匕雖然能通過交換獲得更強大的能量,但是真實的決鬥之中,卻不能将這樣的投機取巧的行爲當成唯一的依仗,因爲機會隻有一次,要是殺不死神奴從日,那麽死的就會是他。
最妥當的計劃是把實力提升到此間的死聖與神奴從日之間的境界,也就是不說打赢神奴從日,但至少要随随便便打赢聖墟裏的死聖,然後再借助舍得石匕的交換能量幹掉神奴從日。
而要實現這個計劃,就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修煉,然後找聖墟裏的死聖練手。
這個計劃不是一蹴而就的計劃,它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
“我已經被困死在了這裏,隻有這一條路可走,再去想那些投機取巧的法子根本就不可行,從今天開始,我要努力學習了。”李子安的心裏這樣對自己說。
他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時代,面臨高考,一直混吃等死的他忽然對人生有了更高的期望,于是決定放棄那些無聊的小說和小電影,開始認真學習。
高中時代的覺醒和努力終究是遲了一點,所以最終也沒能考上大學。這一次雖然不是考大學,但是卻是事關生死的大事,失敗了可就不是去種地了,而是躺地下了,所以形勢更嚴峻,壓力也更大。
李子安将創世之書從藏界指環之中取了出來,将之激活,喚出了幻玉。
哪怕是剛才在往天秤之中放東西換自由的時候,他也沒有将創世之書放上去,解除天神甲的時候他就貼身收藏的創世之書放進了藏界指環之中。不爲别的,隻因爲創世之書是靈器,是幻玉賴以生存的法器,如果他将創世之書獻出去,那就等于是将幻玉一起出賣了,這種沒品的事他是不會幹的。
一團金光從創世之書之中迸射出來,幻玉現身,一雙卡姿蘭大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李子安,精緻小巧的臉蛋上也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李子安開門見山地道:“幻玉,爲我偵查一下這個空間,看看裏面有什麽東西。”
他不太相信這個地方就隻有一杆秤,昨晚女帝出來的時候,一手盾牌,一手金劍,都是不凡的聖器,很有可能是從這祭壇之中得到的。當然,也不排除她是在海底平原上挖出來的,但此間有寶藏的可能性仍然很大。
幻玉擡手寫了一句話:主人,你是在暗示我嗎?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訝然道:“我暗示你什麽,我讓你幫我偵查一下這個地方,我們現在在祭壇内部。”
他還特意提醒了她一下這是什麽地方,免得她又寫寫莫名其妙的東西。
幻玉又擡手寫道:主人,嗯你拉鏈開了。
李子安忽然反應了過來,慌忙低頭去看。
哪裏是什麽拉鏈開了,就沒有拉鏈。
剛才他在往天秤裏放東西的時候,惱羞成怒,把天神甲和天紗都放上去了,失敗之後他也放縱了,連天神甲也不愛穿了,成了這聖墟裏的唯一一個光腚聖人。
“呃,不好意思,剛才發生了一些事,我忘記穿衣服了。”李子安很尴尬,跟着又從藏界指環之中将天紗釋放了出來,披在身上,随後又将天紗塑造成了一件類似阿拉伯長袍的衣服。
他沒有将天神甲釋放出來穿上,這是出于實用的考慮,如果神奴從日回來,而他又需要刮掉毛發來給舍得石匕充能的話,穿着天神甲太礙事了。再就是,即将開啓的修煉之旅,身上越輕便越好。
幻玉擡手又寫了一句: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隐。
李子安一頭霧水。
幻玉一閃就消失了。
李子安卻還在回味幻玉剛才寫的那句話,君子藏器,有道則見,無道則隐,這是什麽意思呢?
不愧是幻玉,一個有文化的器靈。
趁着這點時間,李子安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東西。他的藏界指環裏僅有幾天的食物,水倒是沒有問題,會噴水的神女壺有取之不盡的純淨水。不過他的藏界指環之中有大量的聚靈石,可以通過煉化聚靈石來補充身體所需的能量,所以生存倒不是問題,可以支撐很長的時間。
整理過物資之後,李子安又回到了天稱前,他還是有一天錘砸爛它的沖動。不過他換了一個比較溫和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内心的不滿,他撩起天紗長袍,對着天秤所在的地面澆了一圈。
他一邊澆水,一邊自言自語地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這是筆聖封印。你不讓我出去,我就封印你。”
沒人回應。
雖然已經确定顔弱水、潘金月、水輕柔和狐仙姑已經通過這隻天稱出去了,可是給他的感覺,這稱隻是一隻普通的稱而已,并沒有多麽強大的法力,至少他沒有感覺到。
金芒一閃,幻玉回來了。
李子安慌忙放下了天紗長袍,轉移注意力:“那個,你有沒有什麽發現?”
幻玉擡手寫道:我爲主人展示一下。
她憑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幻境。
這處空間是竟然是一座巨大的廟宇内部的空間,有四面牆,撐起了廟宇的屋頂。幻玉還細心的給出了數據,這四面牆每一面都有四萬四千四百四十四米長,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米高,巨大無比。牆面上有一個個聖人的雕像,總共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個。
這些都是李子安無法看見的,因爲他所在的位置是這座巨大廟宇的中心位置。這座廟宇的内部空間是以天秤爲中心點的,天秤上面,這座廟宇的頂部懸挂着一顆球,金芒四射,内裏天之銘文流動。
事實上,這幻境呈現出來的東西,不管是廟宇的牆壁還是廟宇的屋頂,都是能量結構,是由天之銘文“代碼串”構成的。
他還看見了出口,它其實也在這座廟宇的中心區域。
看清楚之後,李子安的心中卻更困惑了。
這裏是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