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屁什麽的,那不過是一時的氣話。這跟兩口子過日子是一回事,吵嘴的事是家常便飯,但該做飯的時候還是要做飯,該辦事的時候還是要辦事。
再說了,吃屁早就不再單純是一個罵人的貶義詞,在21世紀的地區,它早就發展成了一門行業。不要以爲随随便便什麽人都能吃屁,真正的吃屁師是要經過一系列專業培訓的,要拿技師資格證的——那些憑借着屁的味道就能判斷出放屁的人身體情況的人,完全有資格配得上技師這份榮譽。
李子安吃了一些東西,喝了一些從神女壺裏放出來的純淨水,填飽了肚子,精神卻空虛了,于是他給自己找了一點事做。
他激活了創世之書,然後将幻玉喚了出來。
幻玉穿了一條小短裙,樣式有點像包臀裙,上身則是一件貼身的短袖褂子,還是對開襟的那種,渾身上下都釋放着青春的火力。她這一身打扮出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某個女團的成員,而且是在網上有小視頻流傳的那種。
李子安感到有點意外,他沒想到她還會換衣服,不過轉念一想又釋然了。她是一個器靈,她的身體是源于法器支撐的法力能量,她自身都是法力能量,她要還一件衣服還不容易?
“幻玉,你去四周偵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李子安開門見山地道。
幻玉擡手寫道:主人,你說的有價值的東西是指什麽?
指令太過寬泛模糊,她顯然沒法執行。
李子安說道:“你去四周逛一逛,看看有沒有什麽遺迹,然後土裏也看一看,看有沒有死人,如果有的話,你記住位置然後回來展現個我看。”
幻玉點了一下頭,身形一閃消失了。
潘金月問了一句:“你還要澆死人嗎?”
李子安說道:“我剛才想到的,如果這裏有死人,我們現在澆出來,這不就快進了一千裏嗎?”
潘金月眼前一亮,嘴角也浮出了一絲激動的笑意:“還真是這樣,這裏要是有幹屍的話,我們澆出來,然後我們就不用等後面的那些趕路的了。”
李子安笑了笑:“我跟你說過,不要灰心,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無論是什麽難題總會有解決問題的辦法。那麽,你還要我吃屁嗎?”
這一句轉折有着畫龍點睛的妙用,既含蓄的說出了自己樂觀向上的精神面貌,然後又反擊了對方之前的無禮的行爲。可謂是一箭雙雕。
潘金月輕哼了一聲:“你要是真想吃,我可以滿足你。”
李子安:“”
話題一下子就聊死了,你認個錯會死嗎?
可内心的深處,聖人的心中又有一點後悔,當初要是跟那些老師多學一門手藝就好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這話是有道理的。
幻玉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李子安從藏界指環之中将那兩張毯子釋放了出來,一一鋪上。他鋪毯子的時候并沒有考慮距離的問題,就随随便便的鋪在了一起。
“那個,你選一張吧,左邊或者右邊,你随意挑選。”李子安落落大方地道。
“有區别嗎?”潘金月問了一句。
“那倒沒有。”
潘金月翻了一個白眼,躺在了左邊的那張毯子上。
李子安在她旁邊的毯子上躺了下來,仰望着星空。在這個位置上,他看到了不同的天星,但卻不知道具體是哪一顆。他看過的所有天星都長得差不多,沒法區别誰是誰。
他忍不住要去想,究竟是什麽力量,能将九顆天星拍扁,而且拼湊在了一塊,成了一塊平面的世界。
無從知道。
不過可以确定的是,那一定是恐怖克拉斯的力量。
“你在想什麽?”潘金月最先沉不住氣,側身過來跟李子安說話。
李子安斜眼看了她一眼,有點感歎地道:“我在想是誰把九顆天星拍扁的,他又是怎麽做到的。”
“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想明白的,思考這些問題也是徒勞的。而且,就你那悟性,你覺得你能思考出什麽結果來?”潘金月對李子安的感悟表達了自己的輕蔑。
李子安不以爲意,他也幹脆側身過來,與潘金月面對着面。
兩人雖然分躺在不同的毯子上,也有一點距離,但這樣的姿勢卻還是給人一種兩口子睡歪歪的畫面感。
潘金月雖然極力穩住,但臉頰上還是浮出了一點紅暈,可是這一次她沒有怼李子安,也沒有改變這種對面側躺的姿勢。
四目相對,确認過眼神,彼此都是那個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麽的人。
“要不,聊聊你的過去吧。”李子安打破了兩人間的短暫的沉默。
“爲什麽要聊我的過去?”潘金月有點不願意。
李子安也不開玩笑了,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們都是天奴,你能達到今天這種境界實屬不易,我很想知道你是在什麽環境下成長的,又是怎麽奮鬥的。”
潘金月閉口不言,還是有點不願意講自己的故事。
李子安笑了笑:“你要是給我講你的故事,我也給你講我的故事。”
潘金月說道:“你作爲煉奴的故事在天界已經是爛大街的故事了,有什麽意思?”
“不,我給你講我在下界的故事。”李子安說。
潘金月有點心動的樣子了。
李子安接着說道:“下界雖然是一個低級能量的世界,人的壽命也就幾十年,而且那年啊跟天界可不一樣,是很短暫的。或許,在你這樣的神仙的眼裏,你打個盹的功夫,有人就已經走完了他的一生。”
“那也太短暫了吧,人生還有什麽意義?”
李子安說道:“那你可就錯了,下界的人活得停滋潤的,有好多娛樂活動。”
潘金月眨巴了一下眼睛,她懷疑這不要臉又在給她下套,一旦她被引起了好奇心,他十有八九會親自給她示範什麽娛樂活動。
然而,這一次她卻猜錯了,李子安話鋒一轉:“我向你保證,你一定沒有聽過那些故事,現在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你可以将這看作是一個故事的交換。”
“你不會還想交換點别的什麽?”潘金月始終保持着警惕。
李子安一臉懵逼:“我不懂,你可不可以給個提示,你說的别的是指什麽?”
“行了,我講。”潘金月同意了。
比起看李子安故作清純的樣子,她更願意接受他不要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