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退下去之後,李子安随手翻了翻那個老畫師送給他的秘籍。
他本來是想随手塞進藏界指環的,可是想着人家誠心誠意送給他,出于禮貌他也要翻看一下。
翻開沒有文字的封頁,第一頁上寫着“這其實是一件法器”。
李子安頓時愣了一下,他跟着翻到了第二頁。
第二頁的紙張完全不一樣了,封頁和第一頁隻是很普通的法紙,可是第二就變成了一種從未見過的材質,有金屬的光澤和質感,又有獸皮織物類材質的柔韌性。材質内裏流動着天之銘文,密密麻麻,猶如程序的代碼串。
李子安跟着又往下翻,接連翻了好幾頁都是那種材質,裏面也都有天之銘文構成的“代碼串”,但都出于靜止的狀态。這是法器還沒有激活的原因,但奇就奇在這裏,因爲哪怕是沒有激活的法器,隻要拿在手裏他就能察覺到它是一件法器,因爲法器是擁有法力能量的,而那是很難屏蔽的。可是這件法器,從他拿到手到剛才翻開查看之前,他都沒有察覺到它是一件法器。
這就是是什麽法器?
李子安的心中一片困惑,他接着往下翻,一直到最後一頁。往後的每一頁,材質也都是那種神秘的材質,表面沒有文字,但内裏卻滿是天之銘文構成的“代碼串”。
最後的封頁上又寫了一句話:我不知道該叫你煉奴還是李子安,總之我在來處等你,再見面時,我們一起幹一件大事!
李子安看着這句話,腦瓜子裏籠罩着一團迷霧。
我們一起幹一件大事?
把褲腰上的橡皮筋抽出來,做成彈弓,打天老爺家的玻璃嗎?
最讓他郁悶的是,一直看到最後,他都沒有看見那個老畫師的名字,那老畫師也沒說這書本法器是什麽法器。
李子安很想激活試試,可憑他的直覺,這法器肯定不是普通的法器。他玩過的最厲害的法器就是天下宗的鎮宗法器乾坤跳蛋,可即便是乾坤跳蛋也沒有這書本法器複雜。所以,他又擔心萬一激活之後不能掌控,一不小心就把這美仙夢工坊的旗艦店炸了,在可是他的私人财産啊,隧放棄。
也倒是的,金烏盟麾下聖水宗、劍宗、青宗、大澤宗和天下宗五大宗門,如果加上還沒有複辟的黑鐵宗和地藏門那就是七大宗門,可這幾個宗門沒有一個給他這個盟主上稅納貢,相反的還要他出錢,他這邊要是沒有一些賺錢的産業,金烏盟早晚完蛋。
然後,又有一堆疑問從李子安的腦子裏冒了出來。
那個老畫師究竟是什麽人?
他一點都不相信一個堪堪進入地仙境的天奴修仙者能有這麽大的手筆,送他這樣一件法器。
還有,那老畫師的目的是什麽?
最好,那老畫師所說的“來處”又是指什麽地方?
這些問題怎麽也想不明白。
李子安坐不住了,他将書本法器塞進了藏界指環,然後離開了美仙夢工坊的旗艦店,又往那個老畫師的住處走去。
之所以不擔心妖書把書本法器吃掉,那是因爲妖書在那艘幽冥船上守船。那貨估計正在那艘幽冥船上寫書吧,來時的路上它說它要寫一本金烏盟的史記,就叫金烏史記,也不知道它鬼畫桃符了些什麽,十八歲以下的青少年能不能看。
很快又回到了那戶人家的後院。
後院的門是虛掩着的,李子安也沒叫門,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後院裏沒人,那間破敗的屋子的門敞開着。
李子安來到門口頓時傻眼了。
之前,那個老畫師領着他來到這間小屋子的時候,裏面有床和座椅,還有貼滿牆壁的字畫和畫架,空間顯得擁擠。可是現在他看到的卻是一堆柴禾,還有一隻垮掉了的木桶和幾樣報廢了的農具,鋤頭、扁擔什麽的。
障眼法?
李子安的腦海之中閃過了這個念頭,心中也爲之一片駭然。
他可是聖人啊,雖然有點水分,準确的說是半聖多一點,可是到目前爲止除了女帝,這天界還沒有誰有實力與他一戰。突然冒出一個老畫師,而且還是堪堪進入地仙境的那種老渣渣,卻用障眼法騙過了他,這說明對方從一開始就是可以隐藏了實力,其法術也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不然怎麽可能騙過他?
嘎吱。
一道門打開,一個年輕的婦人突然走了出來,看見李子安,頓時愣了一下,然後扯開喉嚨喊道:“夫君啊!有采花賊啊!”
李子安:“”
你把聖人當成賊就算了,你爲什麽要加上“采花”這個前綴?
屋裏傳來奔跑和撞翻東西的聲音,一個中年男子提着一把砍柴刀沖了出來。
年輕的婦人指着李子安,情緒激動:“夫君,就是他!就是他!采花賊!他調戲我!”
李子安本來想解釋一下的,可是聽到這個年輕的婦人說他調戲她,他就連一絲解釋的興趣都沒有了。
當一個女人認爲自己很漂亮,而且是獨一無二的時候,别的男人看她一眼都是對她抱有非分之想。
李子安縱身一躍,整個人炮彈一般沖天飛起,轉眼就不見了。
中年男子傻眼了,握在手裏的砍柴刀也失手掉在了地上。
那個年輕的婦人看着白雲悠悠的天空,心裏想着一個問題。
我是不是叫早了?
李子安直接來到了幽冥船上。
妖書果然是在寫金烏史記,甲闆上放着厚厚一疊紙,它就站在紙堆上,雙手抱着一支毛筆在什麽寫東西。
李子安心中好奇,瞬移到了妖書的身後看了一眼,隻見雪白的紙張上寫着一段話:聖人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一身結實的肌肉,那美貌的仙子頓時驚呆了,整個人一下子就裂開了
聖人才是真正的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