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雖然猜到了是什麽稀世寶貝,但他還是選擇保護“未成年”兔子精:“嗯,我也不知道。”
“主人,那我等一下能搶走嗎?”雪兒的眼神裏充滿了渴望。
李子安心裏很是無語,壓低聲音說道:“不稀罕,回頭我給你一件稀世寶貝。”
“真的嗎?”雪兒的兩隻眼睛裏滿是小星星。
“嗯。”
李子安懶得再跟她瞎扯了,掌上發力,一道厚實的大木門轟然爆碎,然後沖了進去。
這裏是一間書房。
木門後面是一隻書架,但也被李子安震碎了。
書房裏的三個人在這一瞬間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一個個都石化了。
準确的說,是被吓傻了。
書房裏的三個人,那個叫綠禾的跪在地上,那個叫張目的跪在綠禾的後面,那個叫白荷的又跪在張目的旁邊。
這是在義結金蘭嗎?
李子安早就猜到了這種情況,所以見怪不怪,但是雪兒卻呀一聲驚呼,轉過了身去。
畢竟不是戰鬥兔,也缺乏承受壓力的心理素質。她這個時候轉身其實是很危險的,如果三個金蓮教的弟子攻擊她,她就死定了。不過,人家跟在聖人的身邊,這種假設根本就不存在。
短暫的愣神之後,那個張目突然站了起來,拔腿就向門口沖去。他的劍就放在書桌上,可這個時候他哪裏還有勇氣跟闖進來的人厮殺,就李子安那張臉就已經吓破他的膽了。
可是他太高估他的反應及速度了,不等他沖到書房的門口,一道人影一閃便擋在了他的身前。
又是那張盛世美顔。
張目瞬間崩潰了,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眼淚奪眶而出:“聖人饒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别殺我”
李子安本來已經舉起了右手,聽了這話又放了下去。
這倒不是他動了恻隐之心,也不是婦人之仁,單純隻是這個多寶齋是金蓮教的一個據點,這個家夥潛伏在這裏幾十年,肯定有下線。另外,從金蓮教過來的人,肯定也會來這裏落腳,向他傳遞金蓮教上層的指令。這樣一個人物,活的比死的更有價值。
那兩個金蓮教的女弟子這才回過神來,也懶得從地上爬起來了,保持着跪姿求饒。
“聖人饒命。”
“聖人饒命呀,我們”
“我們什麽都沒幹。”
“對對對,我們隻是小角色,我們什麽都沒幹,什麽都不知道。”
兩個女弟子語速很快。
李子安隻是看着她們,這兩個女弟子說的話,他隻相信一句,那就是她們是小角色。
這兩個女弟子的确是小角色,都是天奴修仙者。身份卑微,不過實力卻是不俗,就身上的天元氣息來看,她們的實力跟無情劍差不多,也就是地仙境界。
雪兒冷哼了一聲:“你們還敢說什麽都沒幹,剛才你們三個在幹什麽?”
兩個女弟子回頭看了雪兒一眼,發現是一個小個子妖精,奶兇奶兇的樣子,可她們一點都不害怕,也沒有把雪兒放在眼裏,但雪兒這樣說她們,她們卻是不敢還嘴,哪怕心中羞恥,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受着。
雪兒兇巴巴地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把自己收拾一下,不然我宰了你們!”
上金蓮教的弟子想起身,又怕招惹到李子安,不起身,又擔心兔子精真的來殺他們,夾在中間好生爲難。
李子安說道:“雪兒,你出去把仙姑和大壯叫進來,然後過來。”
“嗯,那我原路出去,順便把洞填了。”雪兒又退了回去。
兔子精不但會打洞,還能填洞,這都是與生俱來的法力,别人學都學不來。
書房裏就隻剩下李子安和三個金蓮教的弟子了,氣氛也顯得很緊張。
李子安走到了書桌後面,将椅子提了出來,坐在了三個金蓮教弟子的面前。
三個金蓮教弟子的跪姿倒是沒有問題,可就他們身上的情況而言,的确有點辣眼。
“把你們的身上收拾一下。”李子安淡淡地道。
三個金蓮教弟子如獲大赦,一個個慌忙爬起來收拾自身。
三個金蓮教的弟子很快就搞定了,不等李子安發話,他們又都跪了下去。
“剛才你們叫我聖人,這說明你們知道我是誰,我也懶得跟你們繞圈子了,我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如實回答我就能活命,如若有半個字的欺瞞,我就宰了你們。”李子安語氣淡淡地道。
張目很緊張:“聖人你、你想問什麽?”
李子安的視線掃過三個金蓮教弟子的面孔:“我問什麽你們會很快就會知道,現在不着急。”
三個金蓮教的弟子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心裏都納悶了。
一邊說要問他們問題,現在卻又說不着急,這個聖人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就在這個時候,書房的門被推開了。
雪兒最先走進來,估計是踮着腳開的門。
狐仙姑與土壯跟在雪兒的後面走了進來。
李子安說道:“你們把這兩個女人帶到别的房間去審問,一人一間,單獨審問,我這裏有要問的問題。”
說完,他從藏界指環之中取出了一張紙,然後折疊起來,遞給了雪兒,随後叮囑了一句:“不要讓她們看見,你們看看就行了。”
“嗯。”雪兒老老實實的拿着那張折疊好的法紙。
狐仙姑和土壯将綠禾與白荷帶走了,雪兒也離開了。
出了門,雪兒打開那張折疊好的法紙看了一眼,上面卻什麽都沒有,她的腦袋瓜子裏頓時裝滿了霧水。
狐仙姑沒好氣地道:“你還愣着幹什麽,走啊。”
她是何等冰雪聰明的妖精,看見法紙上什麽都沒有,便明白了李子安的計策。
土壯卻跟雪兒一樣看不明白,她湊到狐仙姑的耳邊,低聲問了一句:“什麽情況?”
狐仙姑湊到土壯的耳邊小聲說道:“随便問就行了,這是主人的策略。”
土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