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累了,肚子也吃飽了,兩人來到了一家客棧。
客棧名字有點特别,名叫“如我家”,意思很好理解,就像是我自己的家一樣。裝潢華麗大氣,一看就是高檔客棧。
“掌櫃的,給我們兩間房。”無情劍對櫃台後面的掌櫃說道。
李子安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
這有過來,他和無情劍在野外露宿了兩晚,在城裏住了兩晚客棧,但不管是野外露宿,還是住客棧無情劍都與他分開睡,不給他機會。第一晚他忍忍就過去了,第二晚他忍不住了,後着臉皮去挨着無情劍睡,無情劍卻說婚前不能有那種行爲,她要把最美好的一切留在與他成親的那一夜。
聖人郁悶得要死,開始懷疑這是不是義父那糟老頭子教唆的。可是人家不願意,他也不能用強,不然性質就變了,他也做不出那種下作的事情。
掌櫃看了無情劍一眼,又看了李子安一眼,慢吞吞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本店就隻剩下一間上房了,如果二位覺得不便的話,請去别家問問吧。”
無情劍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一路過來,她和李子安其實已經問了幾家店了,都沒有房間了,再去别家問問,人生地不熟的找客棧也沒法,而且就算找見了,也不一定有房間。
掌櫃又說了一句:“要不,兩位就湊合住一晚吧,聽說歸元宗女帝要跟最強天奴李子安在天下城談判,九重天境名仙都趕過來了,要湊一湊這熱鬧,你們去别家也不一定有房間,再不決定,或許最後一間房也沒了。”
他一點都不知道,他口中的最強天奴李子安就在眼前。
“那就定下吧。”無情劍忽然想起了什麽,又補了一句,“這是我夫君。”
掌櫃一臉懵然的看着無情劍和李子安:“既然你們是夫妻,爲什麽要兩間房分開睡?”
李子安笑而不語,又不是他要開兩個房間,這事的解釋權就歸情妹子了。無情劍的眼神閃爍:“那個我懷有身孕,不便同房。”
李子安:“”
他其實有猜過無情劍會怎麽說,但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理由。
而且這鍋背得冤枉啊,他都沒有碰過她,她的肚子裏就有了,都還沒有結婚,就要給他戴綠帽子了嗎?
掌櫃也沒多問,拿筆登記。
李子安交了錢,拿了鑰匙便與無情劍上了樓,找到了對應的房間,開門入房。
這是他第一次在天界跟仙子開房,心裏有點小激動。
房間的裝潢很上檔次,古香古色,一張床寬大,被褥都很幹淨,另外還有泡澡的木桶,以及用于方便的小屋,隻是裏面沒有陶瓷馬桶和沖水箱,隻有一隻木桶。
“哥,你、你不要胡思亂想,那種事情”一進屋,無情劍就給李子安打預防針,臉紅紅地道:“那種事情是不可以的。”
李子安笑着說道:“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
無情劍一個嫌棄的眼神過來:“你是什麽人我難道不知道嗎?”
李子安無語了,說道:“要不你睡床吧,我在地上打個地鋪就行。”
無情劍說道:“那怎麽行,你是聖人,聖人怎麽能睡地上?我們雖然沒有成親,可我已經将你當成是我的夫君了,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再嫁給别人,肺裏不嫁。隻要你不亂來,我們、我們可以睡一張床,這樣也不會讓人戳我的脊梁骨,說我是悍婦。”
李子安笑笑不說話。
什麽話都讓情妹子說完了,他還說什麽?
“你怎麽不說話?”無情劍皺起了眉頭,“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睡一張床?”
李子安兩個頭一個大了,慌忙說道:“想啊,我當然想,你怎麽會這樣認爲?”
他心裏卻覺得莫名其妙,不讓他碰是他,想跟他睡一張床的也是她,她的心裏在想什麽,真的是一個迷。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無情劍心滿意足了,忙着收拾東西,布置屋子。那床上的床單雖然很幹淨,可是顯然入不了仙子的法眼,她床上的床單和被套拆了下來,換上她自己帶來的。
這種收拾屋子的活,李子安也幫不上忙,他打開了窗戶。
窗外是一條街道,車水馬龍,行人如織,很是熱鬧。
再遠一點的地方坐落着一座宮殿,地基擡高了起碼上百米,金碧輝煌,大氣磅礴,就如同是建在雲端的仙宮。
那就是天下宮。
天下宮坐落在平原上,沒有仙山,卻有一眼天泉。就在天下宮上空,從虛空之中噴湧出來,澆在天下宮上。那仙泉靈能充沛,以至于整座仙宮都變成了風水寶地。
那靈泉也是天下宗成爲屹立幾千年不倒的原因,比起歸元宗那種暴發戶,天下宗才是有底蘊的宗派。
天下城裏沒有仙山,但每隔一千年就會降下天山,天下城也會成爲聖地,引來各路名仙,還有來天下城尋找機會的有實力的天奴。
“哥,你在看什麽?”無情劍換好了床單被套,走了過來。
李子安指了一下天下宮:“你看,天下宮。”
無情劍依偎在李子安的肩頭上,看着壯觀雄偉的天下宮,感歎地道:“天下宮是九重天界最古老的宗城,據說有五千年的曆史。從天而降的天泉滋養了天下城,這裏先後出過五十幾個神仙,平均每一百年出一個神仙,天下宗也曾經稱霸天界兩千多年。”
“那天下宗爲什麽沒落了?”李子安問。
無情劍說道:“萬物都是由盛而衰,萬物也都有壽命,天下宗存在了五千年,衰落也是必然的。你問我原因,我倒是聽過兩種說法。”
“說說。”
無情劍說道:“第一種說法是天泉已經沒有靈能了,水量也比從前小了很多。天泉代表的就是天下宗的氣運命數,天泉率則天下宗衰。近千年來,天下宗都沒有出過一個神仙,唯一的一個神仙還是兩千年前的老神仙天公明,可他已經很老了,實力退化嚴重,根本就不是女帝的對手。”
“拳怕少壯,這很正常。”李子安說。
無情劍碰了一下李子安的腰:“哥,不早了,該睡了。”
李子安怦然心動,難道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