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要臉的,當初在仙湖湖畔跟她說了那麽多肉麻的情話,可到現在都不見實際的行動,而他現在居然當着那麽多人的面牽顔弱水的手!
“我就知道那個不要臉的跟顔弱水有不正當的關系!果然!我要砍死那個不要臉的!”無情劍提着劍就要出去。
清風劍仙一把将她拽了回來,呵斥道:“你想幹什麽?”
無情劍氣憤地道:“我要砍死那個不要臉的!”
“胡鬧!”清風劍仙也被氣到了,“現在看來李買辦的時裝秀已經辦成了,你作爲自己人,你吃醋出去搞破壞,你将劍宗的利益至于何處!”
“我……”這一當頭棒喝下來,無情劍冷靜了一些,但心裏還是有些不服氣,争了一句,“我沒有吃醋,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關系。”
清風劍仙好氣又好笑:“你呀,明明喜歡那小子,卻又裝作不在乎他,處處針對他,女人要溫柔一點,哪個男人喜歡兇巴巴的女人?”
“我才不喜歡他!”說這話的時候,無情劍避開了清風劍仙的眼神,她心虛了。
“你主動一點嘛,你們這樣耗着,我看着都着急。”清風劍仙說。
無情劍的臉紅了一大片:“師父!我是女人啊,我怎麽主動?他不要臉,我能跟他一樣不要臉嗎?”
清風劍仙歎氣:“那小子是我們劍宗的希望,無論如何都要将他留在劍宗,你要是不喜歡他,我把你師姐飛虹劍或者滅心劍許配給他。”
“師父你……”無情劍急了,正要說不許的話,可是話到嘴邊才想起自己剛剛說的話,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一時間尴尬又着急。
就在這個時候,李子安與顔弱水已經牽着手走到了T台盡頭。
李子安松開了顔弱水的柔荑,笑着說道:“顔仙子,我請你爲美仙夢工坊的旗袍和包包代言,可好?”
顔弱水壓低了聲音:“你可不要太過分了啊,我剛才已經給足你面子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李子安也壓低了聲音:“這樣,你要是想要錘你,你給我飛鶴傳書,或者派人過來說句話,我就到你聖水宗來,上門服務。”
其實也可以說送錘上門。
“一言爲定。”顔弱水根本不用考慮就答應了。
之前她跟李子安說好的是她想要他錘她,她就到劍宗來,現在變成李子安去聖水宗上門服務,她付出的不過是一個代言而已,她當然願意。
李子安笑着說道:“那好,請顔仙子爲我們的旗袍和包包說幾句話吧。”
他遞給了顔弱水一張紙。
顔弱水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但還是照着紙上的話念了:“很高興能參加劍宗舉辦的時裝秀,我與劍宗合作的仙子旗袍和包包将引領天界的時裝風暴,以後有品味的仙子都會穿我身上這種旗袍,背美仙夢工坊的包包……”
一大群名仙男名仙女面面相觑,台下也起了議論。
“堂堂聖水宗的聖女,天界第一美仙,她怎麽可能跟劍宗合作什麽旗袍和包包?”
“顔仙子不會是被脅迫了吧?”
“對,一定是被脅迫了,那個狗天奴的手裏一定是抓住了顔仙子什麽把柄!”
“堂堂天界第一美仙,她是何等的高貴,怎麽可能在這種場合裏跟那個狗天奴牽手而行?這背後一定有隐情!”
陰謀論的誕生往往都是主觀意識在作祟,在場的仙男仙女不可能诋毀自己的偶像,也無法接受一個天奴跟顔弱水牽手而行的事實,那就隻能将事情往他們願意相信的方向去想了。
貴賓席裏,玉無雙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心裏也壓抑着一股子滔天的怒火。
他是天界第一名公子,無論是顔值還是實力都足以傲視天界九重天境,可就是他這樣的天界第一名公子,他想要約顔弱水都約不到,更别說牽顔弱水的手了。然而,他做不到的事情,一個天奴卻做到了,不僅邀請到了顔弱水來參加這個所謂的時裝秀,還當着他的面跟顔弱水牽手而行。現在,顔弱水還拿着那個天奴給的紙片爲什麽旗袍和包包說好話——他真的已經忍得很辛苦了!
顔弱水卻還在念稿:“諸位都是來自各大宗門的名仙,感謝諸位前來參加天界首場時裝秀,爲了表現我們的謝意,在場的諸位每個人都将獲得一件旗袍,一隻包包……”
李子安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他慌忙掏出手帕捂住了嘴,沒咳嗽幾下,白色的手帕裏就浸出了紅色的鮮血。
作爲衆矢之的的存在,這個情況當然無法逃過在場諸位名仙的法眼。
就在這個時候,歸天突然站了起來,一邊向玉無雙走去,一邊說道:“顔仙子,你是不是受了這個人的脅迫?如果是,你就說出來,我們一定會爲你做主!”
幾個來自歸元宗的龍騎軍天兵天将也從各自的座椅上站了起來,跟在歸天的身後。
“咳咳咳……”李子安還在咳嗽,捂在嘴上的手帕血色醒目。可在那手帕下面,他的嘴角卻浮出了一絲冷笑。
那個歸天實在是太謹慎,太冷靜了,他已經主動給了歸天兩次刺殺他的機會,第一次死在天道殿外面,來賓簽名的時候。第二次是他牽着顔弱水的手走T台的時候,那個時候群情激憤,正是殺他的好時候。可是這兩次機會,歸天都沒有動手。
現在,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和顔弱水的身上的時候,他給出了第三個機會。
你看,我又吐血了,我傷得這麽重,你要是再不出手的話,以後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還是那句話,頂級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方式出現的,他當場咳血,再加上他因爲顔弱水的原因成了衆矢之的,這個時候正是殺他的最好時機!
不可否認,歸天是一個優秀的獵人,但他卻不是最頂級的獵人。
他終于還是沉不住氣,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