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煉奴是一個愣頭青,心裏隻有彩霞仙子一個女人,别的女人正眼都不看一眼,更别說感興趣了。他這邊要是讓箫天意把這幾個女奴都清退下去,那不就符合煉奴的愣頭青人設了嗎?
李子安笑了笑:“看來,箫道友很了解我嘛,你包我的場子,帶自己的妞,還真是講究。”
“李道友客氣了。”箫天意遞了一個眼色。
兩個女奴走向了李子安。
“奴家給李老爺斟酒。”一個聲音嗲嗲。
“奴家自幼習舞,奴家爲李老爺舞一曲,爲李老爺助興。”一個聲音嬌嬌滴滴。
李子安笑了笑:“好。”
另外幾個女奴,一個也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了一支玉箫吹奏,另外幾個擊掌伴奏,那個自幼習舞的女奴就在桌邊的空地翩翩起舞,舞姿曼妙,頗具誘惑力。
李子安忽然覺得,這雅間裏要是有一根鋼管就好了。
酒斟好,斟酒的女奴拿着酒壺要去給箫天意斟酒,李子安忽然伸手在她的肌肉最多的地方抓了一把。
那女奴身子一僵,嬌滴滴的腳一聲:“啊呀。”
李子安笑着說道:“不錯,就是有點瘦,你家老爺平時麽米給你吃飯嗎,要是再多兩斤肉就好看了。”
那女奴的臉紅了一片。
箫天意笑了一聲:“哈哈,李道友果然是行家啊,一伸手就連身上少兩斤肉都品得出來。”
李子安說道:“箫道友,我們就别繞圈子了,你花這麽大本錢請我來見面,有事?”
箫天意說道:“李道友之前問我是從哪裏來的,我不敢相瞞,我是歸元宗的人。”
“原來箫道友是歸元宗的人,找我何事?”李子安不動聲色地道。
箫天意說道:“是這樣的,我是厚土城的城主,與這邊就隔着一道天幕,來去很方便,所以跟日變天境這邊很多宗門都有生意往來。”
天幕,是天界特有的東西,就以東北日變天境跟東方日蒼天境爲例,兩個天境之間就隔着一道天幕,那天幕如虛空鏡面,什麽都看不見,也無法穿越。隻有幾個特殊的地方可以穿越,那幾個地方又被稱爲“天門”。領地裏有天門的宗門,一般都會派重兵守衛天門,一個是爲了安全,再就是可以收稅。一般情況下,穿越天門的都是各宗門做生意的買辦,還有出入不同天境辦事的始族,都是有油水的主。
李子安知道天幕的存在,但至今還沒有親眼見過。
他曾經問過無情劍一個問題,那就是始族有翅膀,還有飛劍,有沒有人飛上天去看看,這天的盡頭又在哪裏。無情劍說他幼稚,還說這天穹有頂,就是一個大蓋子,有個神仙嘗試過,花了七七四十九天就碰到天穹之頂了,回來之後就大病了一場,沒多久就死了。
他以爲無情劍是在講故事,可是從西山返回鑄劍城的途中,他卻從安飛雲的藏界指環之中發現了一本《奇聞異事》的藏書,然後在那本書裏找到了那個神仙的事迹。那個神仙叫逍遙子,是三千年前的一個鼎鼎有名的人物,他還真是飛上去探索這天有高,往上飛了七七四十九天,返回用了三十二天,返回地面之後沒多久就死了。
能往天上飛七七四十九天的人,那真的是一個狠人。
這些聯想,并不影響李子安聽箫天意說事。
“我的城裏也有一座春風樓,是這邊春風樓的分店,以前張買辦管事的時候說要将我城裏的春風樓賣給我,我們談好了價錢還立了字據,并越好了交割的日子,就是大前天。我那邊備好了錢,安排好了酒席等張買辦,卻等來一個消息,說張買辦死了,劍宗的買辦也變成了李道友你。劍宗發生的變故與我無關,可這生意與我有關,這不,我就來找你了。”箫天意說。
李子安的感受挺無語的。
他也是才知道劍宗居然還有青樓生意,他莫名其妙的成了青樓老闆不說,居然特麽的還是連鎖的。連鎖就算了,居然特麽的是跨天境連鎖,這個就有點接受不了了。
“這是字據,李道友你看看。”箫天意還真從懷裏掏出了一份字據,拿給李子安看。
李子安大緻看了一下,還真是談好了價錢,五萬歸元币連樓帶人買下,定下的交割的時間也的的确确是大前天,字據上還有張長坤簽的字。
“這是張長坤簽的字嗎?”李子安對張長坤的筆迹并沒有什麽印象,而就算是張長坤的筆迹,仿個筆迹還不簡單?
箫天意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李道友,你這話可就不好聽了,我堂堂歸元宗厚土城的城主,我會仿造張長坤的筆記來跟你談生意嗎?”
你本來就不是來生意的。
李子安笑了笑:“開個玩笑,箫道友不要介意,不就是一座供人消遣的青樓嗎,就按這合約上的内容執行就好了,帶錢了嗎,我現在就可以跟你錢貨兩訖。”
“錢倒是有帶來,但是這種事情還需要李道友親自過去交割才行。”箫天意說。
李子安笑而不語。
雖然是正宗仙人跳,可你就不能稍微整得有點技術含量嗎?
“歸元宗已然是九重天境最強大的宗門,歸元币也是九重天境最值錢的貨币,按現在的兌率,一歸元币差不多要換兩枚劍币,也就是說這可是十萬劍币的生意,李道友是劍宗的買辦,你不過去給你的人交代一下,介紹一下我這個新主人嗎?更何況,劍宗在我厚土城裏還有别的産業,你也需要去了解熟悉一下,不然以後有什麽事,總不能讓我這個城主又跑來一趟吧?”箫天意的話意裏帶着一絲脅迫的意味。
李子安笑容可掬:“我這買辦剛剛上任,對劍宗的産業還不熟,按理說我是應該去你的厚土城的,但是我最近的确很忙,抽不出時間。這樣,你現在給我錢,我們把這單生意了解了,過幾日我忙過了,我就過來,備上厚禮登門拜訪。”
箫天意呵呵一笑:“李道友,喝酒、喝酒。”
他顯然沒有指望簡簡單單兩句話就把人诳到歸元宗厚土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