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山七劍客,全以劍命名,四個男劍客分别是星光劍、問天劍、磐石劍、流星劍,三個女劍客分别是飛虹劍、無情劍、誅心劍。
如果單說個人的戰鬥力,七個劍客裏都沒有一個是肖鋒的對手,可是一旦聯手擺劍陣,七個肖鋒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因爲這不是四加三等于七,而是三加四等于牛逼。
劍靈山七劍客還沒有出手,一個強大的能量場便赫然成形,猶如一隻囚籠一樣将李子安困在陣中。七把飛劍指着李子安,還沒有刺出,劍氣便已經到了相當可怕的程度。
同樣是用飛劍,之前那什麽張府四劍客就連給劍靈山七劍客提鞋都不配,這也是天奴很始族的先天性差距。
這四男三女,個個都是始族!
還沒開打,阿刁的手心裏就已經捏了一把汗了,可她又不敢出聲。
不過還好,張家那麽多狗腿子,沒有一個去對付她。不是因爲她太弱了,而是規矩,天界的規矩大了去了。清風劍仙沒有開口,誰敢搶這樣的風頭?
清風劍仙深吸了一口氣才将心頭狂躁的怒火壓制下去,他冷聲說道:“你這狂徒雖然該死,但是老夫卻也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膽識過人的天奴,我就給你一點時間,說說肖鋒怎麽了。”
李子安笑了笑:“我是路上偶遇肖鋒兄的,我們一見如故,喝酒聊天,談古論今,相見恨晚,在一個夜晚,我們結拜成了兄弟,他說他看破了紅塵,将飛劍和天馬贈于我,然後往西邊去了。”
“師父,他撒謊!”飛虹劍說道:“我所知道的肖鋒師兄,他愛劍如命,這天馬他也待之如家人,怎麽可能把飛劍和天馬送給一個天奴?”
“師父!不要聽他廢話,讓我殺了他吧!”流星劍說道,他的飛劍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痛飲狂徒血了。
不等清風劍仙說話,李子安就搶在前面說道:“這位劍仙,我看你是一個說話能作數的人,我也敬你是個人物,我不想殺你的弟子,你親自來跟我打吧,我三招奪你飛劍,如果沒有奪下,算我輸,任你發落。如果我赢了,我的賠償金翻倍,二十萬劍币,一個小錢都不少。”
“狂妄!”流星劍忍不住了,不等清風發話,腳下一點,人劍合一,化作一道流光射向了李子安。
張府的狗腿子不敢妄動,那是因爲他們都是天奴,位微言輕,不敢犯錯,更不敢搶風頭。可是七劍不一樣,他們都是始族,更是清風劍仙的弟子,這種搶風頭的事最多挨兩句訓而已。而李子安說的這話太氣人了,簡直沒把劍宗的“教頭”清風劍仙放在眼裏,作爲清風劍仙的弟子,流星劍早就忍不下去了。
沒人攔阻。
在場的,除了阿刁,都是希望李子安腦袋搬家的人物。
流星劍之所以是流星劍,是因爲他的速度是七劍之中最快的,快若流星!
流星劍就那麽一閃,虛空之中留下了一抹殘影,人的視覺還停留在他留下的殘影上,他已然殺到了李子安的面前!
一劍刺向了李子安的胸膛。
李子安沒躲,一拳轟向了飛劍的劍尖。
流星劍的心中冷笑,可是他的笑還沒有在嘴角展露出來,李子安的劍就已經轟在了他的飛劍劍尖上。
叮!
飛劍斷折!
半截劍身往天空抛飛,巨大的沖擊力下,流星劍的身軀也往後抛飛。
“師哥小心!”飛虹劍慌忙去攔截。
流星劍撞在了飛虹劍的身上,兩人轟然倒地,又貼着地面滑了好幾米遠才停下來。
而這,李子安其實都留了大部分的力。他真要用全力,這個時候流星劍已經死了。
全城一片死寂。
清風劍仙的神色凝重,眼神之中閃爍着奇怪的神光,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上!殺了他!”剩下五劍撲向了李子安。
“回來!”清風劍仙喝了一聲。
五劍齊刷刷的停了下來,個個的心中都不甘,可是師命不可違。
清風劍仙淡淡地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你們剛才七個一起上,發動劍陣,或許還有戲,但是現在沒了,如果他動殺心,你們會死。”
這邊五劍,還有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流星劍和飛虹劍心中都是一片駭然。
一個問題也從他們的心裏冒了出來。
這個天奴究竟是什麽來頭啊?
張長坤的額頭上早已經冒出了一片冷汗,他也在想着一個問題,他什麽時候得罪了這麽一個牛逼的狂徒?
天駿直盯盯的看着李子安,眼神有點放光的反應,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卻又不确定的樣子。
清風劍仙飄然落地,來到了李子安的面前。
四目相對。
“這位道友,你是哪個宗門的?”清風劍仙的語氣客氣了許多。
李子安說道:“我沒有宗門,我來自遙遠的北方,一個叫三裏屯的小山村。”
“那是什麽人教你的拳法?”清風劍仙追問,從他的眼神裏就不難看出來,他并不相信李子安的話。
李子安淡然一笑:“我剛才使的就是拳法嗎?我就是随随便便打一拳而已,談不上什麽拳法。我的本事都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沒有人教我。”
清風劍仙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你叫什麽名字?”
“李子安。”
“你剛才說的話算數嗎?”清風劍仙問。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我這個人說一不二,三招之内奪下你的飛劍,如果奪不下我任你發落。如果我在三招之内奪下你的飛劍,張家就得付我三十萬劍币。”
清風劍仙還沒有表态,張長坤那邊就急了。
“你剛才才說二十萬劍币,怎麽變成三十萬了?”
李子安笑說道:“剛才是剛才的行情,現在是現在的行情。如果剛才沒人出手打我,那麽二十萬的價錢不會變,有人打我,賠償金當然要漲價。”
張長坤頓時氣絕當場:“你……”
罵人的話怎麽也不敢說出口。
清風劍仙淡然一笑:“一言爲定。”
反正,又不要他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