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山便是劍林之中最高最險峻的山峰,它高一萬丈,屹立與群山之中,就如同一把劍王,接受萬劍朝拜。
劍宗就在劍靈山的頂部,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建築群,大氣巍峨。
劍靈山的山體筆直往上,近乎九十度垂直,沒有一條路。可山上住的都是始族,有天馬、飛劍和能量之翼代步,自然也就不需要路。
劍靈山下有一座城,占地上百裏,人口百萬。這座城也是東北日變天境最大的城市,名叫鑄劍城。城裏住的大多數是劍宗的天奴,也有少量的始族。
天色近黃昏,一匹飛馬飛向了鑄劍城。
這天馬是李子安從肖鋒手裏搶來的追日馬,他和阿刁用了三日的時間才飛到鑄劍城。過去的三天時間裏,兩人一馬是白天飛行,晚上露宿。李子安也順便教阿刁一些基礎的東西,格鬥技巧,文化知識,以及《三種冷門俢煉秘術》之中的最基礎的大睡煉氣術。
阿刁很努力,但基礎實在太差了,除了格鬥技巧方面又明顯的進步之外,其它的都看不出什麽進步。
很快就要到鑄劍城的城門了,李子安提前讓追日落地,然後下馬與阿刁步行入城。
鑄劍城很繁華,頗有一點盛世長安的味道,街道很寬闊,街道兩邊的建築大多數都很華麗和氣派。街上的行人也大多數衣着得體,精氣神很是不錯。
天奴雖然爲奴,可隻要始族不欺壓,天奴的經濟就會發展得很好,這樣也能給宗門上供更多,讓宗門獲利。其實,隻要不是腦子壞掉的宗門,是不會輕易打壓天奴的,因爲宗門就是建立在天奴社會基礎上的,天奴的生産力等于就是宗門的根基,誰沒事了會動搖自己的根基?
就拿這座鑄劍城來說,劍靈山上的劍宗就好比是一座大廈的屋頂,這山下的鑄劍城就是地基和牆壁,如果劍宗的始族摧毀了這座城市,那麽就等于是自毀根基。鑄劍城裏的天奴不僅要給劍宗上供,還要給劍宗采礦、煉金、生産糧食和衣物等等,生産出來的東西還可以與别的宗門交易。總之,鑄劍城越繁華,劍宗的利益就越大。
李子安牽着馬,領着阿刁走在大街上。
阿刁很是興奮激動,左看右看看不夠。
她長這麽大,逛過的集也就是那個小鎮的簡陋小集,根本就不能跟鑄劍城這種大城市的街道相提并論。那些形形色色的商品總能勾起她的好奇心,如果不是因爲沒錢,她恐怕已經買下了一大堆了。
李子安也在爲錢犯愁。
在劍宗的領地裏,始族和天奴使用的貨币是一種鑄造貨币,寶劍形狀,小面額的常用的叫小錢,大面額的叫大錢。100小錢等于一大錢,差不多就是1元錢跟100元的概念。
再大一點的那就是劍币,1000大錢才能換1劍币,這種貨币在市面上很少見。
山下村本來就是一個以打獵爲生的小山村,有點集體積蓄也都在阿山村長的手裏,這次出門,阿山村長也沒給阿刁三瓜兩棗,阿刁的行李也就隻是一兩件換洗的衣服,身上連一元錢都沒有。
他剛來天界,也沒有什麽賺錢的機會,所以兜裏比他的臉還幹淨。這到了大城市,住店吃喝都得用錢。所以,在沒有“加入”劍宗之前,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錢的問題。
在地球上,聖人本來就是一個億萬富翁,老婆餘美琳赫然是世界首富,他根本無需爲錢的事情操心。來了天界,手裏沒錢還真是不習慣。
可是,怎麽弄錢呢?
街邊賣藝,胸口碎大石什麽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聖人放不下那個臉面。
“咕咕。”路過一家烤肉店,撲鼻而來的肉香勾起了阿刁肚子裏的饞蟲,她猛咽了一口口水,饑餓的肚子也發出了奇怪的響聲。
李子安笑着說道:“阿刁,肚子餓了嗎?”
阿刁的臉紅了一下,心裏尴尬,但嘴上卻不承認:“沒有的事,我的肚子才不餓呢。”
李子安不忍心再調侃她,轉移了話題:“我們得想辦法賺點錢才行,不然今晚可就得露宿街頭了。”
阿刁猶豫了一下說道:“教練大人,要不把這把飛劍賣了吧,能賣很多錢,那樣我們就不用爲錢發愁了。”
李子安卻搖了一下頭:“那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我知道你很喜歡這把飛劍,我怎麽能賣掉你心愛之物 ,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會搞定的。”
阿刁說道:“我們又沒有帶獵貨,你又不讓賣,這把飛劍,我們怎麽賺錢?”
李子安四下看了看,卻沒有合适的下手的目标。
他心裏能想到的賺錢的法子,不過是用神之一手偷人錢包而已。可是他心裏又有些排斥這種想法,畢竟他是堂堂聖人,在大街上行竊,這終究是不體面,而且有辱聖人這個頭銜。
所以,他才需要那種合适下手的目标,比如那種嚣張跋扈欺負老實人的人,或者一看就是奸商那種人。可是哪有那麽巧,他四下都看過了,也沒有發現那樣的目标。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馬車從對面行駛過來。
那輛馬車特别華麗,拉車的兩匹馬兒也是高頭大馬,而且都是純黑的顔色,高大神駿。就連駕車的車夫,也是衣着華麗,氣質不凡。
“讓開!讓開!”車夫吆喝着,時不時揮舞一下馬鞭,甩出啪啪的聲音。
“那是張大老爺的車架,快讓開,上次一個小夥子讓路遲了,結果被張家的馬車碾斷了腿,現在都還躺在床上,張家就連一個小錢的藥費都沒給。”
“這張家不就是有個兒子在劍宗做外門弟子嗎,還不一定能被選上去天山當那什麽,那什麽……”
“開門人!”
“對對對,就是開門人,有什麽好神氣的?”
“這個你就不懂了,人家就隻是要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張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外門弟子的身份就是一個臉面而已。”
四周有人議論。
李子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剛剛還在爲沒有目标發愁,這不目标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