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澤微微翹了一下嘴:“泥巴,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大師又不是豬,他當然知道水澤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可是從城裏回來的那一次複仇,她不是好好的沒事嗎?這才過了多久一點時間,再次複仇,她怎麽就這樣了?
等等……
這才過了多久一點時間,這個似乎就是問題的根源所在。
再好的琴弦,你不停的彈,發瘋似的彈,也有斷弦的時候啊。
“那個……疼嗎?”李子安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了,心中也滿是尴尬。
“疼。”水澤很委屈的樣子。
李子安溫柔地道:“要不要我給你治療一下?”
“我不要。”水澤走過來,抱住了李子安的腿。
這個時候正是撒嬌的好時候,可是一不小心又碰到了頭。
李子安輕輕地撫摸着她的秀發,心中一片柔軟。
在這異域他鄉,水澤才是他的親人,003日蝕都還不算。他和帝國公主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交易,而且是強迫交易。他現在雖然和帝國公主在一條船上,可即便是同床也還有異夢,更何況是同船。
“泥巴,你怎麽一個人出來了?”水澤的聲音軟軟的,有點黏人的小貓的感覺,“我睡醒的時候看不見你,我好緊張。”
李子安笑着說道:“這有什麽好緊張的,我出來想點事情。”
“我怕你丢下我一個人走了,我害怕你出什麽意外了,然後就沒人管我了。”水澤喃喃地說着話,從她嘴裏呼出來的熱氣吹到了李子安的頭上。
大師的頭有點大了。
水澤似乎發現了什麽,慌忙松開了李子安,還往後退了一步:“我不想再複仇了,泥巴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李子安尴尬的咳嗽了一聲,轉移了話題:“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
水澤松了一口氣,很乖巧的點了一下頭,還嗯了一聲。
李子安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正要傳送下去,突然想起了什麽:“水澤,我還是要給你治療一下。”
水澤頓時緊張了起來,她想從李子安的手裏抽手逃走,結果沒能抽出來,她求饒道:“泥巴,我錯了,你就放過我吧,我今天真的不想再複仇了。”
李子安笑問:“你的意思是說你明天還想複仇嗎?”
“我……”水澤被這不要臉的調戲的沒有辦法,逃又逃不掉,可憐兮兮的樣子。
李子安将她抱了起來,溫聲說道:“我們不複仇,我真的隻是給你治療一下,你這樣下去很容易被公主懷疑。”
水澤眨巴了一下眼睛:“你不騙我?”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那你要怎麽治療?”
李子安想了一下:“焊接。”
水澤:“……”
原來泥巴還是一個焊工。
焊接很順利,幾分鍾之後一道青蒙蒙的能量光投照在了英武宮後面的花園裏,再往前去就是帝國公主的寝宮。
水則跟在李子安後面,腳步輕快,嘴角含着一絲笑意,歡喜又幸福的樣子。
這還是泥巴哥哥焊接手藝好,一根焊條妙筆生花,焊縫不留疤。
兩人剛剛走到寝宮門前台階下,一顆随身智腦就從寝宮門裏飛了出來。
“夫君,進來吧,那個泥人女孩就讓她在門外等着吧。”随身智腦裏傳出了帝國公主的聲音。
李子安一聽這話心裏就有點不舒服,但是他卻不得不爲水澤的安全考慮,他溫聲說道:“水澤,你留在這裏等我。”
水澤點了一下頭,留在了台階下。
李子安一個人上了台階,心裏擔心水澤會不高興,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水澤一個人站在那裏笑。
水澤揮了揮手:“快去吧,快去吧。”
她在高興什麽呢?
大師帶着這個困惑一個人進了寝宮。
水澤還在那裏樂呵。
帝國公主你很牛逼嗎?
呵呵!
姑奶奶已經給你帶了好幾頂綠帽子了!
除了平頭哥,這個宇
宙複仇心理最強烈的應該就是女人了。
寝宮裏,003日蝕站在兩排休眠艙中間的過道裏,面帶微笑的看着李子安。
她顯然剛回來不久,才穿上寶玉這件“衣服”。
李子安走了過去,開門見山地道:“你見到你要見的人了嗎?”
003日蝕點了一下頭:“見到了,帝國的大學者005虛空。”
帝國的5号人物居然是一個大學者,這讓李子安感到有點意外:“那位大學者說了什麽?”
003日蝕說道:“他跟我聊了一些關于那隻鳥的事,他說那隻鳥的确有可能與始族有關,來自第七維度的空間,至于它爲什麽會出現在混亂之星上,這個他就不知道了。”
“那他有說那隻鳥是什麽鳥嗎?”
003日蝕說道:“他說他在收到帝國情報部門共享的情報之後,他就開始了相關的研究,他在一些古老的典籍之中查到了一些信息,與你的判斷差不多,那隻鳥的稱謂叫不死火鳥,又被稱作不死鳥、神鳥,還有天言鳥。”
或許是擔心李子安識字有限,她跟着又補充了一下:“是語言的言,不是眼睛的眼。”
她要是不說,李子安還真就以爲是“天眼鳥”了,他的心中也是一片好奇:“天言鳥,怎麽會有這樣奇怪的名字?”
前面三個名字不死火鳥、不死鳥、神鳥什麽的都很正常,這個就不正常了。沒有出現“鳳凰”這個名字,卻出現了一個“天言鳥”的名字,這的确很奇怪。幸好他不是棒子,不然肯定說這個名字源于泡菜基地,沒準還會去申遺。
003日蝕說道:“我當時也很奇怪,我問了虛空大學者,他說他還要查一些資料,查到了就會給我答案,另外他想見你。”
“他想見我?”
003日蝕說道:“還有天舟,他想上天舟看看,我們現在就去吧,我們過去的時候,沒準他已經查到信息了。”
李子安本來還好奇5号人物爲什麽想見他,003日蝕一說天舟,他就明白了,也不問了,隻是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