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飛怎麽算都是一個新生的孩子,應該跟母親睡在一起,但她卻被姑師大月兒帶到了主卧裏,睡那張特制的大床。
李子安躺在沙發上瞎琢磨:“女神不會是眼饞我和管家婆的二胎,想把小飛據爲己有吧?可是,她也是我的女人,這個假設應該不會成立,她多半是想研究小飛的半神身份吧……”
他本來想去主卧看看姑師大月兒和李小飛在幹什麽,可又怕對孩子影響不好,遂放棄了這個念頭。
然後他想起了湯晴之前給他的暗示,跟着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然後溜進了廚房。
當初他給杜林林煉制過爐身精血膏,于是就有了杜天昊。他要滿足湯晴的願望,那還得靠爐身精血膏。
爐身精血膏的配方很簡單,大棗、花生、桂圓、蓮子,還有他的爐身血。上次給餘美琳煉制爐身精血膏的時候,大棗、花生、桂圓和蓮子都還有剩,正好用來煉制爐身精血膏。
路過一道房門的時候,門裏傳出了一點聲音。
李子安停了一下腳步,那是董曦在念誦天空經的聲音。
不等他動一下,門裏就傳出了董曦的聲音:“施主,你走吧,我沒空。”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直接下樓去了廚房。
前後也就一刻多鍾,一大杯爐身精血膏就新鮮出爐了。
李子安拿着那杯爐身精血膏來到了一樓湯晴的房間門口,伸手去敲門,卻發現門露着一條縫,有燈光從門裏照射出來。
他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果然是給他留着門呢。
他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用腳後跟帶上了門。
房間裏彌漫着一點水汽,房間的主人顯然是剛剛洗完了澡。空氣裏彌漫着淡淡的香味,但那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這個房間的主人的味道。
胭脂寶馬今日起,不是奉先不能騎。
這是與湯晴有關的卦辭,接種了種子庫裏的工匠火種,她這匹胭脂寶馬就等于是長出了一雙翅膀,成了名副其實的胭脂寶馬,一日千裏。
邁過浴室與卧室之間的短短的過道,房間内部盡收眼底。
湯晴已經睡了,閉着眼睛,睡得很香的樣子。李子安都走到床邊了,她都沒有察覺到,還閉着眼睛睡覺。
李子安在床邊坐下,笑着說道:“媳婦,我就知道你會給我留着門,我來了。”
“呼噜、呼噜……”湯晴幹脆打起了鼾聲。
李子安心裏樂了,耐着性子說道:“我給你送好吃的來了,快起來,别裝了,我知道你沒有睡。”
湯晴還是躺着不動,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李子安将杯子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将一隻手伸進了被窩裏,一邊使壞一邊說道:“老鼠來啦,老鼠來啦,要吃人肉呀。”
湯晴再也穩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來,眼睛也睜開了,當即給了李子安一個大白眼,還補了一句:“你真是個逗逼。”
李子安面帶笑容,坦然承認:“對呀,我就是個逗逼,而且是一個優秀的逗逼。”
湯晴又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深更半夜,你跑到我房間裏來幹什麽?”
李子安壓低了聲音:“你不是說你想要個活蹦亂跳的禮物嗎,我給煉制了一杯爐身精血膏,你把它喝了就能達成心願。”
“真的?”湯晴看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杯子一眼,有點不相信的樣子,“看上去紅紅的白白的,就像是牛奶和番茄打的汁,你肯定是在騙我。”
“那我喝了算了。”李子安伸手去拿。
湯晴慌忙從被窩裏爬了出來,搶先将那一杯爐身精血膏抓在了手裏,生怕被李子安搶走了一樣。
李子安的眼前被一片聖光籠罩,整個人的心靈都被淨化了,一心想要朝聖。
那感覺就像是來到了雪山下,恰好一輪初升的旭日挂上山頭,美倫美央。
湯晴又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嬌俏而又不滿的樣子:“你就不怕生針眼嗎?”
李子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老實而又憨厚的笑容。
湯晴有點羞澀地捧着杯子,将杯子裏面的爐身精血膏喝下了肚子。
李子安從床頭櫃上抽出了一張紙巾,溫柔地爲她擦拭了一下嘴角。
湯晴鑽進了李子安的懷裏:“子安哥,喝了這個什麽膏,真的有用嗎?”
李子安聲音溫柔:“當然有用,你看李小飛就知道。”
湯晴的眸子裏頓時閃爍出激動的神光:“子安哥,你說我能不能升一個李小飛那樣的孩子?”
李子安想了一下才說道:“李小飛不是人類,她是半神。”
湯晴一臉懵逼的樣子:“半……神?”
家裏的女人就隻有她留下來照顧李小美,沒有上天舟,自然就不知道餘美琳生李小飛的情況。
李子安簡明扼要的跟她講了一下餘美琳生孩子的事情。
湯晴羨慕地道:“美琳姐真的好厲害,居然生了一個半神,我不管,我也要生一個李小飛那樣的兒子。”
她特意把兒子這個詞咬的很重,那認真的樣子好像是強勢的家庭主婦在給耙耳朵男人下達指令。
李子安笑着說道:“爲什麽非要兒子?這個可不是我能決定的呀,萬一是個女兒呢?你美琳姐就是個例子,她一直說她肚子裏的是一個兒子,結果生下來是女兒。”
湯晴撒嬌:“我不管,我就是要生兒子。”
李子安拿她沒轍,卻又保持着一絲男人的倔強:“這個是運氣,真不是我能決定的。”
湯晴一招九陰白骨爪打在了李子安的身上。
李子安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中招的表情:“寶,你又調皮搗蛋了。”
“我就調皮搗蛋怎麽了?”湯晴一副挑釁的樣子。
李子安想要懲罰她,卻又舍不得。
“我不管,我就要生一個李小飛那樣的兒子,你必須給我。”湯晴很“刁蠻”的樣子。
李子安妥協了:“好吧好吧,我答應你,我們就生一個半神兒子。”
湯晴忍不住笑了:“你個逗逼。”
李子安深情款款:“你個調皮搗蛋鬼。”
一言不合,兩人纏鬥在了一起。
熄燈,鏡頭恰到好處又合理合法地拉到了窗外。
好一輪滿月,晃晃悠悠過山崗。
一江春流水,蜿蜒奔騰入海來。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