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房子裏的所有人都跑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窗戶前看。
橢圓形辦公室裏的四個大佬也不例外,就連剛剛準備離開的奧汀也倒轉回來,快步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窗外。卻就是那驚鴻一瞥,他的厚厚的嘴唇大大地張開,合不上了。
窗外的虛空中懸停着一艘銅鏽色的岩石帆船,超過千米之長的船身,三四百米的寬度,如此巨大的船身給人以難以想象的壓迫感。最引人注目的卻是那幾百米高的方塔桅杆,通體閃爍着青蒙蒙的能量光,還撐起了一面青蒙蒙的能量風帆,仿佛隻要随随便便一點風吹來,它就能乘風飛翔,瞬息千裏!
天舟來了。
前面兩次都是隐形過來的,這一次直接顯露真身。
不藏了,攤牌了!
白色小樓有着這個世界上最先進的防空系統,可是所有的雷達上都沒有目标,那些防空導彈就連一個可以鎖定的标靶都沒有!
實力碾壓!
睡王仰望着頭頂上空的天舟,兩隻眼睛中綠芒閃爍,有着掩藏不住的興奮和激動,唯獨沒有畏懼。
“我的上帝啊!”好緊麗一聲感歎,“防長,你看見了嗎?這就是你的敵人,你居然還想對這樣的敵人用核彈!”
奧汀沉默不語,壓力山大!
布肯的雙腿微微顫抖,他很想讓自己看得鎮靜一點,可是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腿。
就在這個時候,一束青蒙蒙的能量光投在了白色小樓門前的草地上。那處空間光線扭曲,什麽都看不見,不過這個情況很快就結束了,也就那麽一兩秒鍾的時間,原本空蕩蕩的草地上出現了兩個人。
李子安和姑師大月兒來了。
也就在那一瞬間,遮天蔽日的天舟消失了。
李子安不是空手來的,他的手裏還拿着一隻花圈,是那種用紙紮的花圈,在種花家那是給死人用的。
第一次正式登門,空手而來的話的确有些失禮,偏偏大師又是一個講究人,怎麽也得帶點禮物,也就
有了這隻花圈。
這還是他特意飛回種花家,在南河的一個小鎮上買來的。
卻不等李子安和姑師大月兒走到白色小樓門廳,一大群特工就從裏面沖了出來。
一轉眼功夫,不下100支槍指着李子安和姑師大月兒,其中還有反器材的狙擊步槍。
“趴下!雙手抱頭!”一個特工頭目吼道。
趴下還雙手抱頭,開什麽玩笑?
李子安擡起頭來看着橢圓形辦公室的窗戶,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三秒鍾時間把你的人撤下去,不然天舟就落下來了,到時候砸到什麽花花草草,我可就不管了。”
嚣張!
可大師就是有嚣張的本錢,而且本錢大得很!
“所有的人放下武器,讓他們進來。”睡王下了命令。
很快,所有的特工都放下了武器,但都待在原地,并沒有撤退。
李子安提着花圈,與姑師大月兒進了白色小樓。
一大群特工持槍跟了進來,警惕地看着李子安和姑師大月兒,不敢有絲毫放松。
李子安和姑師大月兒上了2樓,然後.進了橢圓形辦公室。
一大群特工跟到了門外,還有的甚至進入了橢圓形辦公室。
李子安向睡王走去,面帶笑容,雙手送上了花圈。
送花圈必須要雙手,這是來自種花家的習俗。
睡王冷目看着李子安,沒有伸手去接,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話:“大師,我在種花家待過,也了解你們那邊的習俗和文化,這樣的花圈是送給死人的,你把它拿到我這裏來,你是什麽意思?”
李子安淡淡地道:“意思是你死定了。”
睡王頓時愣住了,心中驚詫,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
他是誰?
他可是燈塔的王啊!
諸如東瀛和高麗的王,見了他都得鞠躬緻敬!如果是古代,那就是宗主國與藩國的關系,東瀛和高麗的王見了他是要下跪的。
然而,就是這個種花家的大師第一次見面,不僅明目張膽的給他送來一隻死人才會用的花圈,還當着他的面說他死定了!
李子安将花圈一托,那花圈徑直飛到了辦公桌上放着了,他的嘴角浮出了一絲不
屑的笑意:“睡王先生,你不服氣啊?單挑群毆随你挑。”
睡王:“……”
他80多歲了,種花家的大師居然還想跟他單挑!
你能要點臉嗎?
他的身上雖然有一個火種,但不過是聖地仿造的火種,性能沒有正版的好,副作用還大。不過即便是他身上的火種是巫師、國王級别的火種,那也不夠大師打啊!
好緊麗憤怒地道:“李先生,你太過分了!我得提醒你,站在你面前的是燈塔的王!”
姑師大月兒呵斥道:“你閉嘴!”
好緊麗激怒攻心:“你……”
姑師大月兒冷聲道:“你再敢說一個字,我砍掉你的頭。”
好緊麗張開的嘴巴慢慢閉上,然後吞了一口唾沫,生怕嗓子裏有什麽話,一不小心就滑出來了,然後腦袋就會從脖子上搬家。
睡王冷聲說道:“大師,凡事都有一條底線,你這樣做是想要同歸于盡嗎?”
李子安并不在乎的樣子:“睡王先生,你倒是說說怎麽一個同歸于盡法?”
睡王擡手指的一下辦公桌上的黑色密碼箱,聲音冰冷:“隻要我按一下開關,這個世界就會毀滅。”
李子安探手一招,那隻黑色皮箱嗖一下就飛入他的手中。下一秒鍾,他一拳轟在了黑色密碼箱上。
砰!
一聲悶響,黑色密碼箱在他的拳頭下支離破碎。
砰!
一個特工忍不住開槍了,一顆子彈打在了李子安的後腦勺上,但他所期待的鮮血噴濺的場面并沒有出現,隻是看見了一朵能量光斑迸射起來,然後那顆彈頭就變形掉落在了地上。
那個特工傻眼了,本來還想開一槍的,可是手抖的不行。
突然白影一閃,他連怎麽回事都沒有看清楚,他的腦袋就從脖子上飛了起來,咕咚一聲掉在地上,失去頭顱的脖頸,這才開始噴血。
呲呲呲……
那些噴漆兩米多高。
出手的自然是姑師大月兒,一劍砍掉那個特工的腦袋之後,她說了一句話:“誰敢再亂動一下,我殺光這裏所有的人!”
沒人敢動。
橢圓形辦公室裏的氣氛冷如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