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也不急,反正在等董曦和康馨她們過來會合,也就由着楊大姐安排,不催她上路。
夜裏,房車在另一個營地停了下來,第二天一早又出發。傍晚的時候,透過車窗已經能看見遠處的珠穆朗瑪峰了,金色的夕陽斜照在山峰上,覆蓋在山峰上的冰雪被渲染成了金色,無比的雄偉壯觀。
“楊大姐,我們今晚能到嗎?”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李子安問了一句。
“今晚到不了,你看着很近,其實還上百公裏呢,我們今晚還得住一晚,明天中午前應該能到大本營。”楊大姐說。
跟預計的時間差不多。
李子安的視線移到了側面的窗戶上,眺望南邊的方向。
禁地就在那個方向,可是他的視線根本就看不遠,全被一座座大山給擋住了。
不過他的心裏也有一個距離上的判斷,禁地距離珠穆朗瑪峰大約500公裏,他現在的位置距離禁地也就400公裏左右。這個距離看似不遠,如果是汽車走鋪裝路,也就五六個小時的車程而已,但是從珠穆朗瑪峰去禁地,三分之二的路面都不是鋪裝路,進入喜馬拉雅山脈之後更是連路都沒有,他從珠峰去禁地起碼要三天時間。
要是天舟在手就好了,開着天舟艘一下就飛過去了,想回魔都了,嗖一下就飛回去了。回去之前給沐春桃打個電話,讓她炒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回去的時候沒準她還在切西紅柿。
“李兄弟,到了珠峰,我建議你們就看看,感受一下就行了,實在想攀登的話就在山腳下走走就行了,上去的話太危險了。”楊大姐說。
“嗯,謝謝。”李子安客氣了一句,視線忽然移到了後視鏡上。
後面,一輛JEEP牧馬人跟了上來,挂的是西地的牌照。光線太暗,加上是從後視鏡裏看,看不清楚駕車的人。路上遇見車其實很正常,可是發現那輛車的時候,他的心裏就有了點警惕。
第八幅天合圖徹底點亮,天人合一,他的第六感也比從前靈敏得多。
“楊大姐,加點速。”李子安說。
楊大姐微微愣了一下:“怎麽了?”
李子安說道:“後面有一輛車跟着。”
“你懷疑車裏的人是壞人嗎?”楊大姐也有點緊張了。
李子安笑了笑:“不是,我是看不慣那車跟着我們,甩掉它吧。”
如果預感正确,那輛車裏的豈止是壞人,用人渣來形容都不爲過。他這樣說隻是不想楊大姐擔心而已,他這邊一點都不在乎,就算是路途公司的人,他要滅掉,也就隻是舉手之勞的事而已。
“好叻。”楊大姐踩了一腳油門,房車驟然加速往前沖刺。
後面那輛JEEP牧馬人也明顯加速了,可是跟不上,沒幾分鍾就被甩開了。
“那車我知道,跑不快的,上一百碼車裏車裏說話得吼。”楊大姐笑着說。
李子安不懂車,不好搭話。他看了後視鏡一眼,就這麽一點時間裏,那輛車已經看不見了,可是心裏的那點被什麽東西窺視的警惕感卻并沒有消失。
他忽然意識到什麽,探出頭
看了一眼天空。
一架無人.機進入了他的視線,從珠峰的方向飛過來,往東面飛去。
原來是它。
李子安收回了視線。
那不過是一架民用的無人.機,沒有載彈,隻能拍攝,不能攻擊這輛房車,他也就不擔心什麽了。
房車繼續往前行駛,天黑之後又在一個營地停了下來。
營地裏有幾輛車,都是越野車,旁邊的空地上搭建了幾座帳篷。
幾座帳篷中間的一塊空地上,一群年輕人圍着一堆篝火燒烤,有的喝着啤酒,有的彈着吉他,氣氛很熱鬧。
李子安開了天眼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目标。
楊大姐下車做飯,晚餐是煮面條。
那邊有個年輕人過來請這邊三人過去吃燒烤,李子安婉言謝絕了。馬赫塔布就五六歲的智商,他不想她被人看笑話。
那個過來請客的年輕人嘀嘀咕咕走了,顯然不理解李子安爲什麽會拒絕。
吃過晚飯,楊大姐又拿着帳篷去車輛旁邊的空地上搭建帳篷。
李子安和馬赫塔布回到了車廂裏。
“壞叔叔,我們玩遊戲吧。”馬赫塔布拉着李子安的手搖晃。
李子安笑着說:“你又想玩打針的遊戲了嗎?”
“是啊是啊,你怎麽知道,我們來玩呀。”馬赫塔布很高興的樣子。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那你去床上趴着,我來給你打針,好好打幾針。”
“嗯哒!”馬赫塔布跟着就爬到了床上,那隻絕世底盤也高高地翹了起來。
雖然穿着沒有内丹的防寒褲,看不出什麽來的,但是那撐滿布料的滿月一般的形狀,卻還是具有強大的誘惑力。
李子安走了過去,豎起了右手的食指。
馬赫塔布回頭看了一眼,催促道:“壞叔叔,你快點給我打針呀。”
李子安一指頭戳在了馬赫塔布的底盤上,一絲元氣也就在那一刹那間鑽進了她的身體,直接進入她的大腦,一下震蕩。
馬赫塔布趴了下去。
李子安沒有爲她脫鞋子,直接把她擺正就給她蓋上了被子。
天啓看着李子安,超級智腦也分析不出長官爲什麽這麽做。
李子安說道:“我們距離珠峰已經很近了,這個地方并不安全,晚上我會在車外待着,你留在車裏守護小馬。”
這就是他弄暈馬赫塔布的原因,珠穆朗瑪峰就是這一次的戰場,距離珠峰越近就越危險,在這樣一個環境裏,他怎麽可能還跟馬赫塔布玩打針的遊戲。
“好的,長官。”天啓永遠不會質疑長官的指令。
李子安說道:“天啓,你發條信息問一問軍師他們到哪裏了。”
“好的,長官。”一分鍾後,天啓就給出了結果,“軍師說他們距離珠峰還有800公裏,明天上午能到達大本營。”
“知道了,嚴密監控所有的電波信号,如果發現異常情況,立刻告知我。”李子安說。
“好的,長官。”天啓回了一句。
李子安下了車。
那幾個年輕人還在篝火旁邊喝酒唱歌,很熱鬧的樣子。
李子安繞過房車,避開
了那些人的視線,然後爬上了側面的山坡,在一個觀察到營地的位置停了下來。
這一待就是一個多小時。
那群年輕人散去了,回到了各自的帳篷裏。
雖然隔着兩三百米的距離,可是李子安卻還是看得清清楚楚,有兩座帳篷裏有動靜。
他和馬赫塔布沒有做那個遊戲,那兩座帳篷裏卻在做那種遊戲。
一輛車從來時的方向駛來,改裝過的車燈照得很遠。
李子安的視線移到了那輛車的方向,看清楚了,正是白天跟在這輛房車後面的JEEP牧馬人。
那輛JEEP牧馬人進入營地,路過那輛房車的時候放慢車速,坐在駕駛室裏的人還探頭看了一眼房車的廂體車窗。不過隻是看了一眼,然後又一腳油門往前開,最後在營地的一個角落裏停了下來。
坐在車裏的人下了車,是兩個男人,一個白人,一個黃種人,看膚色和面部特征是一個西地人,臉頰上的高原紅很明顯。
那個西地人爬上車頂,撐起了車頂帳篷。
白人則坐在一塊岩石上吃東西。
看樣子是一個向導在爲一個外國遊客,或者是專業登山者服務。
那種警惕感又出現了。
李子安心中一動,在意識裏下達了一個指令:天啓,營地裏來了兩個人,捕捉一下他們的腦電波,轉譯到我的手機上來。
兩三百米的距離,天啓受到他的腦電波指令完全沒有問題。
他将手機掏了出來,不等他喚醒屏幕,手機屏幕就自動點亮了,并且進入了記事本界面。
記事本上浮現出了一句話:長官,那兩個人有問題。
這時那個西地人已經撐起了車頂帳篷,然後也拿了一點食物坐在那個白人旁邊進餐,視線一直盯着那輛房車。
記事本上出現了新的内容:那兩個人的腦電波跟小馬一樣,是程序語言,而且有點混亂,我解讀了一些。
白人男子:我要去珠穆朗瑪峰,牛肉真難吃,我要用眼睛看,我要發射,我媽是佩洛姬。
司機:北緯27°59′13〃,東經86°55′24,牦牛、駿馬、我要抽支煙。
的确很混亂,可是那個坐标跟珠峰的坐标很接近,應該就是這裏的坐标位置。
李子安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跟着就起身往山坡下跑去,一邊在意識裏下達了指令:天啓,對方在發射這裏的坐标位置,有可能有敵襲擊,做好戰鬥準備。
他也不看手機了,趁着夜色一路飛奔。
兩百多三百米的距離,不到十秒鍾時間,他就到了那輛房車旁邊。
他沒有立即上車叫醒馬赫塔布,而是站在車廂後面,露出一點,開天合眼看那輛JEEP牧馬人和那兩個人。
那個西地人進了駕駛室,坐在駕駛室裏抽煙。
白人還坐在那塊岩石上吃東西,一手拿着手機在看着什麽。
天合眼脫圖爐血狀态,李子安很快就完成了對那兩個人,包括車輛的掃描,但結果讓他感到意外,那兩個人的身上沒有武器,那輛車上也沒有武器和諜報裝備,有登山的工具,還有一些食物和水之類的物資,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