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機也被他帶回來了,放在桌子上。
攝影機裏面有他參演的影片,不過都是蒙面出鏡,他也沒有脫衣服什麽的,所以也不擔心暴露身份。
再說了,就算是要删除一些鏡頭,那也不是現在。
李子安回到了溫泉池,先将泷澤蘿拉扶起來,夾在腋下,又将小馬澤利亞扶起來,夾在腋下,一隻咯吱窩一個女導師,将她們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兩位女導師都是拍戲的狀态,所以也不用擔心濕衣服什麽的,直接扔進被窩。不過女同志是要區别對待的,大師都有給兩位女導師細心地壓好被子。
爲泷澤蘿拉壓好被子的時候,大師想起了什麽,伸手捏了一下泷澤蘿拉的臉頰,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話:“你敢往我的身上潑酒,調戲我,你的膽子真大。”
泷澤蘿拉的臉蛋被捏,但是她沒有任何反應。
大師一直都是這樣,有仇當天就報了,從不留隔夜仇。
他還可以捏一下别的地方,但是他沒有那樣做。
君子不趁人之危,在道德方面,他一直都是模範。在純潔方面,他也一直是迎風聳立的旗杆。
從泷澤蘿拉的房間裏出來,李子安又返回溫泉池,将波多野和早乙女兩位導師帶回了她們各自的房間。
早乙女也是拍戲的狀态,不需要脫掉濕衣服什麽的,往被窩裏一放壓好被子就完事。
波多野就得費點事了,她的身上還穿着拍戲時的簡易的海盜服,掉進溫泉池裏就打濕了,這樣肯定不能直接放進被窩裏。被窩打濕了,人在裏面睡覺會生病的。
但大師肯定是不會去脫人家女孩子的衣服的,他将波多野扶到了榻榻米上,然後坐到她的對面,伸手撐住了她的胸膛,就像是武俠電視劇裏演的那樣,利用天紗的菌絲和元氣烘幹她的衣服。
這也是一個精細的操作,無論是天紗的菌絲還是元氣都隻在波多野導師伸手的衣服裏,沒有接觸到她的身體。
包括他的手也沒有,他隻是撐在了衣服上,真實地守住了道德的底線。
大師這人品真沒法說,一個字,贊!
簡易的海盜服很快就烘幹了,李子安将波多野放下去。正準備爲她蓋上被子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她的腰上系着相撲的那種白色的帶子,感覺這樣睡覺的話會很不舒服,對腰肌和腰椎都不好,他又爲她解了下來,放在了一邊,然後才爲她蓋上被子。
多麽的細心。
“實在抱歉,我欺騙了你,并且一再将你帶入危險的事情中。可是我現在補償不了你,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給你投資一部大制作,邀請最紅的男明星跟你對戲。我讓你演女主角,不脫衣服的那種。”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說了,不爲别的,隻因爲這樣說能讓他的良心好受點。
可是波多野沒有任何反應。
李子安
離開了波多野的房間,來到了二樓。
二樓也有八個房間,過道裏靜悄悄的。
李子安心念一動,大惰随身爐随即響應,兩絲精煉爐身血注入眼球。
天合眼,脫圖爐血狀态。
如果意識進入天合圖,那就是“陰陽眼”了。
過道兩側的牆壁并沒有消融,但卻變成了數字建模一般的線條結構,天合眼視線内所有的東西都是如此。他就站在過道入口,但二樓所有的房間都盡收他的眼底,包括房間裏的東西也都以數字建模的結構呈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左側第二個房間裏的衛生間裏的馬桶後面藏着一隻蟑螂。
不過這不是重點。
天合眼狀态下,李子安很快就找到了那四個守衛的房間。
沒有行李箱,也沒有什麽特别的東西,他也隻是從拖鞋動了才判斷出那幾個房間是那四個守衛的房間。
這就沒有必要進去了,李子安結束了天合眼狀态,轉身下了樓。
幾分鍾後,他來到了碼頭上。
碼頭上依舊隻有一艘遊艇,那是田軍的遊艇。
李子安輕輕一躍,直接跳上了甲闆。
他剛剛上船,田軍就拿着手機從駕駛艙裏走了出來。看得出來,田軍猜到他會來,一直在等他。
“田同志,開船吧,往南面行駛。”李子安開門見山地道。
田軍将手機遞了過來,記事本上寫着一句話:最新情報,東瀛特高課和CIA的人已經開始調查第五縱隊的五個人,還有三個燈塔海軍軍官失蹤的案子,港口和機場都被嚴密監視了。孫科長說,你隻有二十四小時的時間,明天晚上這個時候,你必須跟我離開,回國。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沒問題,我已經找到那四個家夥,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就能搞定那幾個家夥。明天白天我們在這座小島上休整一下,你把油加好,明天晚上我們就回國。”
田軍在手機上打字,然後遞過來給李子安看:那四個家夥在什麽地方?
李子安回想了一下之前鷹眼偵查的情景,然後擡手指向了南面:“你往那個方向開,大約25公裏,有一座小島,就在東瀛海溝旁邊,到了那裏我再告訴你。”
“啊吧。”田軍轉身往駕駛艙走去。
遊艇啓動,往南行駛。
田軍沒有開燈。
李子安就站在駕駛艙前,看着海面。
他的腦海之中浮現着一個畫面,也就是泷澤蘿拉、小馬澤利亞和早乙女相繼沉水,中田真在溫泉池裏頭撞岩石的畫面。
要得天機池中尋。
那就是他得到的天機。
當時,溫泉池裏有四個人,三個女導師和中田真,三個女導師沉水,天總的提示是這三個人潛入水裏了。中田真在溫泉水流的推動下,腦瓜瓢一下又一下地撞着溫泉池裏的岩石,天總給出的提示是有一個守在一座島上。
四個導師對應的就是那四個守衛。
中田真導師的腦袋撞擊的那塊岩石,對應的是一座小島。
按理說,這海上不知道有多少小島,不可能确定位置,但巧就巧在之前他用鷹眼偵查海面的時候,看見過一座小島,跟溫泉池裏的那塊岩石的形狀極其相似,就像是一塊饅頭,識辯度很高,所以就連位置都确了。
順天應命得天佑,得勝歸去差一秀。
他秀了,天總就在溫泉池裏給出了天機。
這事看上去就像是一筆交易,他給天總表演,天總給了小費,就是這麽回事。
李子安的視線移到了天空上,看那群星閃爍,心裏暗暗地道:“上天……這世界上的事,真的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嗎?你給我安排這些活,你究竟是在鍛煉我,還是在消費我?”
本來應該說消遣才合适的,可是基于事實出發,還真是消費。
馬赫塔布就是一個例子,當時天總給出的天機就是他要和馬赫塔布圓房,他才能逃出生天,帶走天書和天紗。他順天應命照做了,然後就找到了天書和天紗,并平安返回華國。
現在,天總讓他秀一下,他秀了,天總就給出了那四個守衛的位置,就連三個在海下,一個在海上都說得清清楚楚。
就這兩件事,給他的感覺,這上天不怎麽正經,可卻真的是掌控着整個世界。不然,怎麽連三個女導師沉水,中田村頭撞岩石這樣的事情都能操控?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這個世界就是一個遊戲,有個程序控制了這一切,而創造這個程序并掌控這個程序的人就是這天。它無處不在,所有的一切都逃不過它的眼。
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這天給他安排這些花裏胡哨的考驗是爲了什麽?
老話說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如果是這樣的考驗和磨煉,他欣然接受。可動不動就讓他跟某個女孩子談戀愛,甚至圓房,還讓他秀,大棒橫掃什麽的,這就讓他困惑了,有點接受不了。
畢竟,他是道德的模範,純潔世界裏的迎風聳立的旗杆。
“等等……”李子安的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了一線靈光,想不明白的事一下子就有了思路,“姑師大月兒說過,我是天選之人啊。我在禁地的過去時空裏也看見過,大惰随身爐沖天飛起,三千多年後就找到了我。我的所有的本事都源自于大惰随身爐,而它也是我跟天上那位連接的媒介。”
“點亮第八幅天圖是關鍵,徹底點亮之後,我的能力會變得更強大,我與天的聯系也會更清晰和緊密,到時候我大概會接受到天的旨意吧?我是天選之人,天命所歸,它大概會有更重要的使命給我。”
“那麽,第九福天圖又是什麽,點亮之後又會帶來什麽?姑師大月兒不曾提說過,我也沒有獲得什麽提示,這還真是不好猜測……”
不知不覺間,一座海島出現在了前面的海面上。
那是一座饅頭形狀的海島,中間隆起,山體上覆蓋着茂密的森林。
李子安收起了思緒,他轉身回來:“田同志,就在這裏停下,你在這裏等我,我辦完事就回來。”
田軍點了一下頭,将遊艇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