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川島正雄無法回答的問題,他就是答案。
他不殺川島正雄,爲的就是釣克魯茲和泰德這兩條大魚,現在魚已經上鈎了,他也就不需要什麽暗殺的技術含量了。
搞顔色運動?
老子就跟你們搞一個集體葬禮色。
地下室裏的人,所有的人的視線都聚集在那個女專家的身上,沒人留意到身後。這其實不是這些人菜,而是李子安的腳下就沒有聲音,一個走路沒有聲音的人,誰能留意到?
可是,那個女專家看向門口方向,還有她臉上露出來的緊張害怕的表情,以及那張足以塞進去一隻雞蛋的合不攏的嘴型,他們就猜到了出現什麽情況了。
最先回頭去看的是最聰明的克魯茲,他也是這些人中警惕性最高的一個。
最先做出動手反應的是一個年輕的燈塔海軍軍官,他有戰鬥的本能,他在轉身的瞬間将手伸向了腰間。
他的腰帶上有一支手槍。
可是,他的手剛剛抓到槍柄的時候,他的動作突然就靜止了下來。那感覺就像是在看視頻,突然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
不隻是他被靜止了,地下室裏的所有人都在那一刹那間靜止了襲來。
泰德和川島正雄還保持着脖子往後扭,準備去看門口的姿勢。
另外兩個燈塔海軍軍官年齡更大一些,反應也要慢一些,直到這個時候還保持着看着那個女專家的姿勢。
那個女專家雖然談不上漂亮,可是她拿着拿着塑料制品的樣子,對于老男人來說卻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也能引起他們的共鳴。
天合眼狀态下元氣能量場,方圓幾十米範圍内,唯一能動的就隻有一個人。
那就是李子安。
今天晚上他動用天合眼絕學次數有點多,正常情況下是不該動用的。可是這一屋子的菜雞,對他完全沒有威脅,正好拿來試試天合眼狀态下元氣能量場的實戰能力。
就在所有人靜止下來的那一刹那間,李子安的雙腳在地上一蹬,整個人炮彈一般沖射了進去,人還在空中,右掌就狠狠地劈在了那個準備拔槍的青年海軍軍官的頸椎上。
那個青年海軍軍官的腦袋瞬間垂落了下去,額頭幾乎貼在了胸膛上。他的頸椎就像是被破壁機粉碎過一樣細碎,可是他的脖子裏卻沒有任何聲音傳遞出來,因爲在元氣能量場中,聲音也是靜止的。
滴答、滴答。
兩秒鍾轉瞬就過去了。
地下室裏靜止的一切都恢複了正常,被敲碎頸椎的聲音最終都沒有傳遞出來。往地上倒下去的也不隻是那個青年海軍軍官,還有另外兩個年齡稍大一些的燈塔海軍軍官。
兩秒鍾的時間對于普通人來說做不成什麽事情,充其量也就隻夠打一個哆嗦而已,可是對于大師來說,卻足夠殺三個人了。
另外兩個燈塔海軍軍官是一樣的情況,被他活生生劈斷頸椎,當場就死了。
沒有劈斷頸椎的聲音發出來,那是因爲元氣能量場并不是阻止了時間的流動,而是以他爲中心方圓幾十米範圍内,所有的物體靜止,作爲唯一一個能活動的人,他打碎了某一樣東西,雖然不會有聲音傳出來,可
是卻不能改變東西被打爛的結果。
元氣能量場持續的時間果然是多了一秒,而且效果比以前好得多。天合眼狀态下,他所看到的東西全都是數字鍵模式的線條結構,他能清晰地掌握目标的信息,比如身體的支撐點,心髒的位置,還有運動的軌迹等等,掌握了這些信息,他更能一擊緻命。
地下室裏剩下的四個人動了,李子安卻停下來。
川島正雄和泰德才完成回頭的動作,但看到的已經不隻是李子安,還有躺在地上的三具屍體。
這一刹那間,三個第五縱隊的大人物全都驚呆了,腦子裏嗡嗡直響,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
那個女專家的嘴巴先是合上,然後猛地張開,就要發出尖叫。
卻就在那一瞬間,一道人影一晃,瞬間突進到了她的身前,一掌劈在了她的脖子上。
咔嚓!
一聲脆響。
手裏拿着橡膠制品的女專家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直到兩眼翻白,她都沒有看清楚李子安是怎麽過來的,而她又是怎麽死的。
“你……”川島正雄這才發出一個聲音來,可也就一個詞,而且顫得厲害。
泰德突然将手伸向後腰。
他的身上也帶着槍。
過他的結局是一樣的,沒等他的手抓住後腰上的槍柄,他的眼前就是一晃,沒等他看清楚,他的脖子就被抓住了。
這個時候他終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張平凡無奇的臉龐,那雙眼睛漆黑明亮,卻不帶絲毫感情,冰冷得可怕。
那雙眼睛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看到的東西,就在那之後,脖子上突然傳來劇痛,他的眼前一黑就什麽都看不見了,也沒有了知覺。
李子安松開了手。
從他進來到現在,這地下室裏就多了5具屍體,但時間卻連半分鍾都不到。
李子安的視線掃過川島正雄和克魯茲,他很想讓自己的眼神溫柔一些,至少讓兩個就要去見閻王的人感受到一點人間的溫暖。可是他真的做不到,一想起這些家夥幹的那些肮髒的事,他的眼神就冷得可怕。
克魯茲也有帶槍過來,他本來也是想拔槍的,可是眼前一花,先他一步拔槍的泰德就死了,他的心裏就連一絲拔槍的勇氣都沒有了,有的隻是恐懼。
“你不會是……華國的李子安吧?”川島正雄終于把心裏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李子安的臉上帶着防生面具,這邊也沒有任何情報顯示他來了東瀛,可是這貨還是猜出了他的身份。
不過這不是川島正雄有多麽聰明,而是李子安太強了,舉手投足之間都彰顯着CIA懸賞10億美金買人頭的大師風範。就像是公路上跑的布加迪威龍,換個五菱的車标,看見它的人會将當成五菱宏光嗎?
李子安居然很配合地點了一下頭。
克魯茲将手高高地舉過了頭頂,然後緩緩的跪了下去,然後說了一句:“我投降,不要殺我。”
李子安忽然覺得好笑,這個家夥到處搞顔色活動,弄得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輪到他死了,他卻以爲舉手投降就能活命嗎?
川島正雄也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師,你、你想要什麽?我全都給你,隻要你不殺我,你
要我做什麽都行。”
克魯茲用眼角的餘光瞅了一眼,跪在他身旁的川島正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冷芒和厭惡。
這就是東瀛人的悲哀,哪怕是像一條狗一樣孝忠主人,可是隻要犯一點錯就有可能被主人宰了吃肉。
這個小動作豈能逃過大師的法眼,李子安一巴掌抽在了克魯茲的臉上。
啪一聲脆響,克魯茲的臉龐上頓時多了一隻巴掌印,半邊臉也快速的腫起,他錯愕的看着李子安:“你……爲什麽打我?”
李子安淡淡地道:“不爲什麽,就是想打你而已。”
克魯茲的嘴唇顫了顫,卻不敢說什麽。換别的時候,他早就拔槍殺人了,哪會受這樣的惡氣。可是這是大師打他,他隻能把打碎的牙齒和血往肚子裏吞。
這一巴掌,李子安其實是留了力的,不然一巴掌打得牙齒到處飛,血噴一地,待會兒他還得費神清理現場。
“你……爲什麽要殺他們?”克魯茲鼓起勇氣,把心裏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李子安說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就你們做的那些事,你還指望着能幹到退休,然後安享晚年嗎?我就是你們的報應,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裏。”
“你知道他們是誰嗎?”克魯茲特意給李子安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燈塔海軍軍官。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我知道,那又怎麽樣?”
克魯茲本來想說一句硬氣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又失去了勇氣。他擔心說出來,下一秒鍾李子安就會擰斷他的脖子。
李子安的視線移到了川島正雄的臉上:“你想活命其實也簡單,隻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了。”
川島正雄的眼睛裏頓時燃起了希望的神光,他激動地道:“大師,什麽問題?”
李子安說道:“有四個光頭僧侶來了沖繩,我本來是要殺他們的,我想知道那四個光頭僧侶去了什麽地方,又去幹什麽?”
“他們……”
川島正雄正要說出來,克魯茲忽然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川島正雄的嘴唇顫了顫,後面卻沒了聲音。
李子安突然一掌劈在了克魯茲的肩頭上。
咔嚓一聲脆響。
克魯茲的半邊肩頭頓時凹陷了下去,他張開嘴巴就要慘叫出來,可是不等他叫出來,李子安的手就捏住了他的下颚,他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隻能用鼻孔急促地呼吸。
李子安聲音冰冷:“别以爲你跟燈塔的幾個财團有關系,我就不敢殺你。你再敢發出一點兒不應該的聲音,我就弄死你。”
他松開了克魯茲的下颚。
克魯茲長大了嘴巴,但不敢叫出來,隻是大口大口的往肚子裏吸氣,借此緩解痛苦。
李子安懶得多看克魯茲一眼,他的視線又回到了川島正雄的臉上:“他不會再打斷你說話,如果你覺得他礙事,現在就可以殺了他,你要我怎麽做?”
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的右手揣進了褲兜,抓住了褲兜裏的獸語翻譯器。
眼前這兩個人渣怎麽能夠相信?
他做這些,不過是想引導這兩個人渣的大腦思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