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懂禮貌,剛才她隻是在氣頭上,所以要故意“怠慢”一下李子安,挫挫這不要臉的嚣張氣焰。
李子安接過熱氣騰騰的茶,說了一句客氣話:“謝謝。”
孫麗坐回到了沙發上:“我把你給的建議跟上面說了一下,上面同意了,但是也說了,如果事情鬧大,這個黑鍋還是要由你來背。”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你放心,我在這方面是專業的,如果事情鬧大,這個黑鍋你們讓别人背我都不同意,必須我來背。”
孫麗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現在知道錯了,學乖了,你不覺得遲了一點嗎?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是一個十七八歲的愣頭青,一腔熱血,腦子一熱什麽都敢幹,一點都不計較後果。”
李子安又點頭:“嗯嗯。”
孫麗怎麽也算是領導,領導批評,打工仔是要虛心接受的,态度也要擺端正。
“還有,上面說了,你老婆公司即将投産的石鋼生産線,如果試産成功,所生産的石鋼要接受管控,不能想賣誰就賣誰,賣給誰要由上面來決定。基本上,問鼎集團生産的石鋼,所有的産量都要銷售給指定的公司,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孫麗看着李子安的眼睛。
李子安說道:“我明白,石鋼是一種很特殊的材料,如果用在軍工和航天領域,那都是極大的加分項,這樣的材料肯定不會賣給别人,要賣也賣給自己人。”
“你老婆那邊沒問題吧?”孫麗還看着李子安的眼睛。
“孫科長你放心,我和我老婆都是愛國青年,我們都支持祖國的四個現代化建設,不過這樣的事情你們還是要跟她說一下。”
“我們會爲你準備一份協議,你帶回去,如果她同意就在協議上簽個字,你再給我送回來,或者我親自來取也行。”孫麗說。
趁着大師捅了簍子,自知理虧的時候提這事,不得不說孫科長口裏的那個領導很會把握時機,是個談判的高手。
“行,沒問題。”李子安一口就答應了。
“這樣的話,大陰領事館的事就算過去了。”孫麗的心情好了許多,臉上的表情也自然了。
李子安想對她還以笑容,可是心裏藏着事,心系着馬赫塔布,怎麽也笑不出來。
“那我們再聊聊董曦。”孫麗轉移了話題。
李子安說道:“這不好,我不能在背後議論她,你這邊說的話,沒準我轉身就去跟她說了,你确定還要跟我談嗎?”
孫麗剛剛好轉的心情一下子就沒了,沒好氣地道:“我跟你談那是工作,可不是背後嚼舌頭,還有,她是你的女人,你這樣說,我感覺在你們的複雜關系裏,你的地位很低,你是男人啊,你能硬氣一點嗎?”
“我硬不起來。”李子安說。
孫麗:“……”
她感覺這不要臉的調戲了她,可是她沒有證據。
李子安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說道:“我們聊聊馬赫塔布吧。”
孫麗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她也
是你的女人嗎?”
“嗯,是。”李子安的回答很幹脆,沒有一絲遮遮掩掩。
男子漢大丈夫,從來不幹那種穿上褲子就不認的事。
“你還真是……”孫麗不知道該如果形容眼前這個不要臉的了。
李子安說道:“我相信你已經看過現場的視頻了,她被雅娜控制了,用來要挾我,要用她來換取天書和靈盤,我得救她。”
“我看過,可是……”孫麗停頓了一下才說出來,“她在大陰領事館裏,她當着那麽多人說她是自願的,我們不能進入大陰領事館把人帶走。如果她乘坐大陰領事館的車離開,我們也沒有權利搜查那輛車。你來跟我聊馬赫塔布,我知道你想讓我幫你,可是事情已經鬧成這樣了,如果我們再針對大陰領事館的話,這事就不好收拾了。她畢竟是一個波斯女人,你讓我們出手也不合适,所以隻能你自己想辦法。”
這樣的話雖然少了點人情味,可是她說的都是事實。
101局是什麽地方,這種忙,怎麽可能幫?
李子安說道:“她是我的女人,難道我就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被帶去大陰,然後任由那個雅娜威脅我嗎?”
孫麗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很想幫你,可是……”
“我知道,處在你的位置上你也不能任意妄爲,如果你幫了我那就是濫用權利了,我能理解你。”李子安說。
“你能理解就好。”
李子安又說道:“不過,我也不是白請你們幫忙,這樣,我們把這事定性爲一次交易怎麽樣?”
“交易?”孫麗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什麽交易?”
李子安說道:“我相信101局肯定有不方便做,卻又很想做成的事,亦或者想解決卻又沒辦法解決的問題,你再打個電話給你的領導問問,有沒有什麽大黑鍋讓我背,或者有沒有什麽外包業務需要我做的,不管是什麽,我都能接下。”
孫麗直盯盯地看着李子安,眼神有些複雜。
李子安直視着她的眼睛:“我是認真的,不管是什麽業務,不管是什麽黑鍋,我都能接下,去打電話吧。”
孫麗沒動,說了一句:“我現在才弄明白,爲什麽會有那麽多女人喜歡你,你這個人雖然很不要臉,但你對你的女人是真的好。”
盛世美顔被她直接忽略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還有多樣化的絕學和大器等等。
一樣産品受到消費者的喜歡,那肯定是有它的長處的,這個卻要親身體驗才知道。
“幫我個忙,打電話問一問吧。”李子安把姿态放得很低。
做這些,都是爲了波斯媳婦。
本是天賜美嬌妻,搖身一變奪命姬。
從卦辭來看,這是天意,可是他還是要争取一下。
馬赫塔布這才掏出電話,又起身往那個牆角走去。
李子安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心裏琢磨着他的計劃。
如果上面答應,他該怎麽做。
如果什麽不答應,他又該怎麽做。
這些都是他要想清
楚的事情。
這一通電話打了好幾分鍾才結束,孫麗又回到了沙發上。
李子安有些着急地道:“怎麽樣?上面怎麽說?”
“你知道第五縱隊嗎?”孫麗反問了一句。
李子安搖了一下頭:“第一次聽說,什麽是第五縱隊?”
孫麗說道:“你度娘一下,然後我們再談。”
李子安掏出手機,人臉解鎖,然後.進入度娘的搜索引擎,輸入“第五縱隊”,然後點了一下啓動鍵。
手機屏幕上彈出了一大堆相關的信息。
他點開度娘首推的一條,信息很短:該詞起源于西班牙内戰期間,現泛稱隐藏在對方内部的間諜。
後面還有一些出處的内容:1936年10月,西班牙叛軍和德、意法西斯軍隊聯合進攻西班牙共和國首都馬德裏時,叛軍将領拉諾在一次廣播中揚言,他的四個縱隊正在進攻馬德裏,而第五縱隊已在首都等待。
李子安又看了幾條推送的内容,心裏有了一點譜,試探地道:“你是想讓我除掉某個間諜嗎?”
孫麗說道:“抓間諜這種事情怎麽能讓你這樣的大師出手,那就是牛刀殺雞了,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我們要的是從源頭切斷。燈塔的第五縱隊是一個很特殊的組織,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的顔色運動都與它有關,它受蘭利的那個機構,還有五角形大樓的指揮,長年資助和收買一些大V、精英學者,甚至是普通的精燈分子也收錢從事抹黑、扇動等等,境外的幾個反動勢力也長年接受第五縱隊的資金支持。”
“我明白了,目标是這個第五縱隊的頭嗎?”李子安問。
孫麗說道:“會有一份名單給你,你需要做到的是不留任何證據,甚至不能讓人知道是你做的,如果行動失敗,你要自己背這個黑鍋。”
“沒問題,規矩我懂,你都沒有跟我聊過這事。”李子安說。
孫麗起身走到了李子安的旁邊,然後坐了下來,将她的手機遞向了李子安:“這是名單,你看看。”
李子安接過手機,手機的屏幕上是一個PDF文件,有照片,還有信息。
PDF文件上一共五個人,兩個白人,三個黃皮膚的人。
李子安大緻看了一下,把手機還給了孫麗:“這五個人在什麽地方?”
“這五個人目前在東京,他們在那裏有一個總部,針對亞洲地區進行滲透和策反行動。如果你同意,我會将文件傳給你,然後會有後繼的情報給你。”
李子安說道:“不用給我文件,就這點内容,我看一眼就能記住,你隻需要告訴我那五個人具體在什麽地方就行了。”
“我得提醒你,必須要幹淨利落,不留任何痕迹。”孫麗說。
“這個你就放心吧,不用提醒我這個,我是這方面的專家。”
“我覺得你是戀愛、婚姻專家,副業才是大師。”孫麗說。
這話,大師不知道該怎麽接了。
“那我們聊聊怎麽留下你的波斯媳婦吧,你有計劃嗎?”孫麗轉移了話題。
“有。”李子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