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和沐春桃還有湯晴膩了一會兒,然後将黑鍋公司戰鬥部的四大金剛召集到了排憂工作室開會。
黑鍋公司後勤部兩人缺席這次會議,一個是湯晴,她要給李小美上課。一個是沐春桃,下午股市開盤,她還得加倉問鼎集團的股票。
石鋼計劃還沒有披露,一旦披露那股價肯定要乘坐火箭嗖嗖往上漲,現在不買更待何時?
這是違規的。
可是,她無意中知道了這個内幕,她總不能假裝不知道吧?
股市上,莊家和基金的長柄鐮刀揮舞得呼啦呼啦地響,韭菜成片成片地倒,也沒見幾個被抓起來啊。
想那麽多幹什麽?
全倉就完了。
不過,就算是兩個後勤部的女人沒事,李子安也不會讓她們介入。
正常的女人就要過正常的日子,槍林彈雨的不來。
排憂工作室裏,西羅剛好點燃一支煙,還沒來得及抽一口,莎爾娜就要把他叼在嘴角的煙搶了過去,摁熄在了煙灰缸裏。
西羅尴尬地聳了一下肩。
李子安拿起一隻粉筆,在湯晴用過的曉黑闆上寫下了“阿汗國”三個字。
“李,難道你想将戰場設在阿汗國?”莎爾娜一眼就看出了李子安的用意。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對,阿汗國是最合适的戰場。”
“老闆,我在阿汗國待了三年,現在澳洲和燈塔的軍隊還在那片土地上,我在一支特種兵戰隊裏當狙擊手,那些畜生……”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麽不堪的往事,孟剛的神情有點痛苦,眉宇間也有了很明顯的怒意,“那些畜生連平民和小孩都不放過,以殺人爲樂,甚至還進行殺人比賽,簡直就是一群人渣和變态。我們将戰場設在阿汗國,我們就會面對那些人渣和變态,它真的适合嗎?”
這些事,李子安刷新聞的時候偶爾刷到,的确是滅絕人性,畜生不如,可是有燈塔撐腰,那些殺人的澳洲特種兵并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懲罰。不過他一點都不在乎那些澳洲特種兵,亦或者是燈塔在阿汗國土上的軍人,真要遇上了,他會好好教那些人渣做人。
或者,幹脆回爐算了。
“是啊,老大,那個地方在打仗,如果我們在那邊跟路途公司開戰,路途公司的人随時可以呼叫燈塔的空軍支援,我們很容易被定點清除掉。”西羅也有些懷疑李子安的策略有問題。
範才偉很安靜,老闆說往哪裏走,他就去哪裏,在他的經驗裏這準沒錯。
李子安說道:“你們知道這個地方是誰挑的嗎?”
西羅和孟剛對視了一眼。
确認過眼神,都是那個眼珠裏有“?”的人。
莎爾娜說道:“你說的是那個101局特别行動科的孫麗吧?”
兩個極高智商的女人隔空交上火了。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就是她,她說阿汗國現在僅有2500個燈塔士兵,澳洲和大英估計也有點,但也就幾百的規模。”
莎爾娜說道:“兩三千的軍隊對于一個國家來說的确算不上什麽,但是我們可不是軍隊,幾十個就夠我們喝一壺的了,她一定有說服的你的理由,你講講。”
李子安說道:“她說阿汗國的地理位置符合我們想要的兩個條件,那就是環境對我們有利,那邊可不隻有燈塔和澳洲的士兵,還有塔版武裝組織。另外,阿汗國的地形也對我們有利,路途公司從色列過來要穿越半個中東,那裏全是色列的敵人。如果情況對我們不利,往西我們可以進入波斯,往南我們可以進入巴斯坦國,這兩個國家跟我們這邊的關系都很好。再不濟,我
,就把你帶到這裏,你自己進去就行了。”
“謝謝。”李子安走了進去,一眼掃過,豪華的病房裏卻沒有人,而他的第六感卻捕捉到了門後藏着一個人。
調皮。
他假裝沒發現,繼續往病房裏走。
那個護士關上了門。
杜林林蹑手蹑腳地跟在李子安的身後。
李子安在病床前停下了腳步,自言自語:“咦,人去哪了?難道媳婦給我的定位是錯的,不可能啊。”
杜林林忽然從後貼了上來,伸手捂住了李子安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李子安忍着笑,一本正經地想了一下:“嗯,郭德缸。”
杜林林:“……”
你耳聾啊,這麽嬌滴滴的聲音你也猜得到郭大爺的頭上?
“不對啊,嶽雲朋!”
杜林林沒好氣地道:“錯了,再給你一次機會,再猜錯取你狗命!”
“餘千!”
杜林林松手,一粉拳砸在了李子安的背上,卻又舍不得,力氣小小。
李子安正要轉身,他的背上突然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低住了。
杜林林兇巴巴地道:“打劫!”
李子安笑了:“你是劫财還是劫色啊?”
“我才不要劫你的色呢,把錢逃出來!不然殺了你!”
李子安笑着說道:“女俠饒命,小生隻是一個窮苦書生,要錢沒有,要不女俠你劫個色吧。”
杜林林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李子安轉過身來,這才發現杜林林的手中拿着的“兇氣”是一根鋼勺子,他伸手将她摟住懷中:“媳婦,想死我了。”
杜林林依偎在李子安的懷裏:“我也想死你了,你能來看我真的好開心。”
李子安的心中一片愧疚。
幾個媳婦之中,他感覺最虧欠的就是杜媳婦,因爲他跟她相處的時間太少了。
他也想多花點時間陪陪她,可是他做不到。
不過這卻是杜枝山想要的結果,他偶爾來看一看杜林林,将來他跟杜林林剩下的孩子相處的時間也會很少,他跟那個孩子的感情也就不會好到哪裏去,那個孩子也就成了真正的杜家的孩子了。
這是簽了合同的,從契約精神的角度去看,這事好像又是對的。
“老公,你剛才說什麽?”杜林林忽然問了這麽一句。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老老實實地回答:“我說我想死你了。”
“不是,前一句。”
李子安仔細想了一下:“我說……女俠劫個色?”
杜林林打了李子安一空心拳。
李子安的身子僵了一下,擔憂地道:“媳婦,你的肚子都這麽大了,會有危險的。”
“我想吃自助餐。”
李子安:“……”
杜林林眼熱熱地看着李子安:“你難得來看我一次,你就忍心?”
李子安攔要将她抱了起來,往病床走去。
他真的不忍心。
杜媳婦就一個吃自助餐的要求,這樣的小小的一個要求他能不滿足嗎?
“老公。”
“嗯。”
小心翼翼。
“媳婦。”
“嗯……”
空調微風徐徐,窗簾微微晃動。
不是風吹紗,而是紗随風。
你吹過來,我才随你動一下,你不吹,我就不動。
生活就是這麽有趣。
大師的心中卻是一聲歎息。
兒啊,爲父爲老不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