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揮了一下手。
十幾個拿着AK步槍的武裝人員圍了上去。
那兩個傭兵拔出了手槍,可是下一秒鍾,周圍起碼幾十支槍就瞄準了他們。
那些武裝人員,哪怕槍法和大師的槍法一樣爛,一窩蜂的射過來,那也肯定是一個馬蜂窩的下場。
那十幾個武裝人員就當着那兩個傭兵的面推走了那兩輛載着美金的人力叉車,别說是那兩個傭兵,就連那幾十個燈塔特種兵也不敢開槍阻止。不爲别的,隻因爲這廣場上和廣場周邊全是不長眼睛的槍,一些建築的天台上,樓房的窗戶裏還有狙擊手。
“李子安,放人!”商人怒吼道。
他從來沒有被這麽多槍威脅過,這還是第一次。
李子安拍了拍盧比奧的肩膀:“你可以走了,有空一起喝茶。”
盧比奧回頭看了李子安一眼,兩隻眼睛裏差點就噴出火來了。
有空一起喝茶?
喝尼瑪逼啊!
你還有逼臉說這話?
李子安面帶微笑:“我的朋友,你這是什麽眼神,我感覺你想打我,小心我發視頻啊。”
盧比奧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話卻又吞了下去。
現實版的忍氣吞聲。
他深深的看了李子安一眼,然後往支奴幹重型直升機走去。
黑寡婦的人轉眼就将那兩輛人力叉車推不見了。
黑寡婦往一家煙館旁邊的街道走去。
廣場上的槍手開始撤退,廣場四周建築物裏的槍手也縮回了房間裏,就連樓房天台上的狙擊手也都撤了槍。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笑。
尼瑪,收了錢馬上就撤退,這也太現實了吧?
常言說卸磨殺驢,可黑寡婦幹的事等于是連磨都沒卸就開始殺驢,吃相真的是有點難看。
不過這樣的情況一點都不意外,這種環境下的人,又有誰是面慈心善?
盧比奧已經走到了商人的身邊,轉身看着李子安。
“哈哈哈!”商人笑出了鶴叫聲。
李子安回頭看了一眼,他已經看不見馬哈德了。
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找不見馬哈德,剛才他扯下馬哈德幾根頭發,隻要開天眼算無窮盡預測一下,他就能找到馬哈德。
商人不笑了,聲音冰冷:“李子安,你剛才不是說這裏到處都是你的兄弟嗎?你再看看這四周,你的兄弟在哪?”
李子安笑了笑:“誰家還沒有一點事,估計是家裏有事走了吧。”
培德奧突然怒吼道:“開槍——殺了他!”
砰砰砰!
槍聲大響,幾十支突擊步槍突然向李子安開槍。
李子安想躲,可是一個躲的念頭剛剛在腦子裏面出現,神經都還沒有将指令傳遞到肌肉和骨骼,他的身體就被幾十發子彈擊中了。
沒人快得過子彈。
大師也不能。
李子安倒在了地上。
槍聲停止。
李子安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商人和牧師驚愣當場。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李子安就這麽被幹掉了。
尤其是牧師,昨晚他還親自打了
李子安一槍,那一槍命中了李子安的腦袋。他還知道娼女也打中了李子安,那一槍打在了李子安的臉上。可是那兩槍都沒有打死李子安,這會兒僅憑那些燈塔特種兵,還有他們手裏的突擊步槍就幹掉了李子安,這怎麽可能?
“哈哈哈!”盧比奧也放聲大笑了起來。
空蕩蕩的廣場上滿是他的笑聲回蕩。
這太他媽解氣了!
李子安,你不是很牛逼嗎?
這就是你的下場!
“把屍體給我帶回來,我拿回去喂狗!”培德奧下了一個命令。
他也很開心。
兩個特種兵往李子安走了過來。
商人說了一句:“培德奧先生,讓你的人小心一點。”
培德奧冷笑道:“你把那個家夥想象成了超人了嗎,他中了那麽多槍,你還怕他會活過來嗎?”
商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中了那麽多槍,你看他的身體下面有血嗎?”
培德奧的視線移到了李子安的身上,微微愣了一下,他的确沒有看到李子安的屍體上有血流出來,地面上也很幹淨,看不見血迹。
剛才李子安倒下去的時候,他的心情一下子就達到了高潮,可是這會兒又有點不确定了,中了那麽多槍,怎麽可能不流血?
碧黛拉出現在了支奴幹重型直升機的尾艙甲闆上,看見躺在廣場上的李子安,她的心情也一下子達到了高潮。
“我說你會下地獄,你這個惡棍,你死得好!”這句話是從她的牙縫之中蹦出來的,每一個單詞都帶着恨意。
就在這時那兩個特種兵已經走到了李子安的身邊,兩人都俯下身去,一人抓住了李子安的一隻胳膊,拖着李子安往回走。
然而,拖不動。
兩個特種兵詫異的對視了一眼。
确認過眼神,都是懷疑對方沒使勁的那個人。
卻就在這個時候,李子安突然睜開了眼睛,雙手往回一拉,兩個一百七八十斤的彪形大漢被他扯向了地面,他的身體也在那個時候站了起來,也就在一瞬間,他的手肘同時揮出,重重的轟在了兩個特種兵的面門上。
兩個特種兵的臉就像是被兩隻二十磅重的大鐵錘砸在了臉上,鼻梁瞬間斷裂,整張臉往顱内凹陷,兩隻眼睛珠子也受到積壓,活生生的凸了出來。
一肘爆頭!
對面一地下巴。
中了幾十槍都沒有打死,一出手就撂倒了兩個身強體壯的特種兵,這樣的事情隻有電影裏才會出現!
兩個特種兵的身體倒飛起來,然後重重的砸落在了地上。
李子安一個前沖,兩隻手同時抓住了兩個特種兵脖子上的突擊步槍。
砰砰砰!
不等他開槍。
對面幾十支槍突然開了火,一顆顆子彈呼嘯而來,雨點一般打在了李子安的身上。
李子安雙手持槍,對着對面掃射。
砰砰砰……
一顆顆子彈打在了地上、裝甲車上,僅有一部分打在了對面的特種兵的身上。
大師的槍法的确夠爛,可是對面可供射擊的目标實在太多了,就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也有打中的時候。
對面的特種兵雖然有穿防彈衣,可是突擊步槍的子彈卻不是鬧着玩的,即便是被擊
中防彈衣,也會被子彈掀倒在地,有的甚至是肋骨斷裂。這還是運氣好的,那些運氣好的,大師本來是想打他們的軀幹,結果子彈飛到了臉上,褲裆上……
李子安槍口橫移。
商人猛地轉身,将盧比奧撲倒在了地上。
兩人剛剛趴地上,幾顆子彈就從他們的頭上飛了過去。
牧師躲閃不及,胸膛中彈倒在了地上。
咔咔!
兩支突擊步槍的子彈都打空了。
“炸死他!炸死他!”趴在地上的培德奧怒吼道。
坐在一輛裝甲戰車中的操控捕食者無人.機的特種兵上尉按下了發射鍵。
那架捕食者無人.機一直在幾公裏之外的高空盤旋,肉眼根本就看不見,可是它就鎖定了目标。那個上尉一直在等培德奧的命令,他幾乎是在聽到培德奧的命令的同時就發射了導彈。
天空中出現了一道固體燃料燃燒所産生的飛行軌迹。
一枚海爾法空地導彈呼嘯而來,轉眼就到了廣場上空。
李子安扔掉了突擊步槍,轉身,雙腿在地上一蹬,身體瞬間往前沖射七八米的距離,落地的時候沒有任何停留,一雙大長腿翻飛,短短兩三米鍾的時間裏,他已經在二三十米外了。
轟隆!
海爾法導彈擊中了李子安剛才開槍射擊的地方,劇烈的爆炸聲裏,一塊塊水泥碎片合着導彈的彈片四處橫飛。一團火光也合着一團硝煙升騰了起來,擋住了視線。
等到硝煙飛起變淡,視線能看見的時候,廣場上哪裏哪有那個戴絲襪頭套的種花家小子在?
一道白色的身影直挺挺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是剛才被大師擊中胸膛的牧師,他的白色僧袍上赫然多了一個小小的彈痕,但并沒有被擊穿。他的臉上也沒有絲毫被子彈擊中的痛苦表情,很平靜,平靜得就像是一尊蠟像。
“殺了他!把他找出來,殺了他!”培德奧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吼道。
一架捕食者無人.機出現在了城市廣場上空,往李子安逃走的方向追去。
那些特種兵這一次卻沒有那麽幹脆的執行培德奧的命令,他們幾十支槍齊射都沒能打死李子安,這個問題沒有搞清楚之前,誰敢貿然沖上去追殺,那跟送死有什麽區别?
“那麽都站着幹什麽?給我上啊!狗狗狗!”培德奧的情緒失控了。
特種兵動了,但動作的幅度都不大。
這時商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呵斥道:“都給我停下!”
那些特種兵又都停了下來。
培德奧憤怒地道:“你幹什麽?你沒有下命令的資格!”
商人冷聲說道:“你這是在讓你的人去送死!他根本就不是你和你的人能殺的,現在帶着你的人,你的女兒和盧比奧回耶路撒冷!至于李子安,他是我們的!”
說完,他突然往李子安逃走的方向沖刺。
前一秒鍾還在說話,話音還沒有落定,他的身體已經在七八米距離開外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跟了上去,速度比之商人,隻快不慢!
牧師也出動了。
培德奧瞪着眼睛,張大着嘴巴,好幾秒鍾都沒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