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真要拿到法院去,法官也不好判案。
再說了,盧比奧是那種缺一億賠償金的人嗎?
商人也不是,他也不稀罕。
但有一點他卻是很肯定的,那就是他從未見過李子安這樣的厚顔無恥之人。
咔咔咔!
李子安扔戒指的這一幕被拍下來了,他氣焰嚣張的吼商人這一幕也被拍下來了。
在場的新聞媒體,明天的版面一定不夠用,因爲精彩的照片實在太多了,需要杜撰的故事也太多了,而李子安的罪行和嚣張氣焰又是如此的罄竹難書。
商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将心裏的怒火和動手的沖動壓制下去,他陰恻恻的說了一句:“李先生,做人要有底線,不能那麽無恥。你好歹也是黑鍋公司的總裁,可你的表現讓我想起了街頭的流氓和混混。”
好幾支錄音筆和畫筒本來在商人這一邊,他的話音落下的時候,不用任何人招呼,嘩啦一下全都移到了李子安這邊。
好幾個自媒體的人毫不掩飾嘴角的蔑笑。
看你怎麽回應!
傻逼了吧?
李子安突然大手一揮,遞到他前面的錄音筆、話筒什麽的全都飛了出去,有些更是沒掉地上就碎了。
這就是他的回應。
“你幹什麽?你賠我!”
“故意損壞他人财物,你這是犯法的行爲!”
“流氓!”
幾個自媒體的人群情激憤,唾沫星子亂飛。
有時候國外的那些持敵對立場的人其實沒那麽可恨,因爲人家本來就是敵人。可恨的就是這些披着香蕉皮的公知和一些無良的自媒體,本來也是黃皮膚黑眼睛,卻以爲自己長着一顆白人的心,見不得這邊好,成天在垃圾堆裏翻找黑料來抹黑這邊,見不得這邊一點好。
對這樣的人,哪裏需要客氣?
如果我是他們的爹。
我當初就應該把他們射在牆上。
也省得變成這種數典忘祖的玩意兒出來惡心人。
當然嗎,這樣的話大師是不會說的。
李子安淡淡地道:“誰讓你們拿話筒和錄音筆打我的?你們那麽多人要打我,還不允許我自衛嗎?這事不是你們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凡事得講證據,這裏是有監控的。當然,你們可以打110報警,也可以請律師直接去法院告我。這是一個法治社會,一切都要以法律爲準繩。”
幾個自媒體和公知的肺都要炸了。
這是一個法治社會,一切都要以法律爲準繩。
這樣的話從一個剛剛一巴掌打爛他們的器材的惡人的嘴裏說出來,那真的是自帶喜劇效果。可這個喜劇效果娛樂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們自己。
跟這些人講道理?
大師可沒那個閑工夫,對付喜歡翻垃圾的蒼蠅,用蒼蠅拍子就行了。
不服?
你打我啊!
還不服?
你告我啊!
至于你們要抹黑我……
專業背黑鍋的大師還需要你們抹黑嗎?
大師自帶鍋底色,不需要的。
商人的臉色逐漸陰沉。
他又試了一次,他已經将腦電波增強到了最強的程度,可是還是不能控制風間美姬的大腦。
風間美姬不是那種意志力特别堅強的人,他自問能控制她的大腦,可是偏偏不能。他很清楚問題出在李子安的身上,可是他拿李子安沒轍。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對手,準确的說是這麽不要臉的對手。
一個有夫之婦在大庭廣衆之下拉着别人的女朋友,還扔了人家男朋友祖傳的訂婚戒指,而且這些事情還是當着這麽多記者的面幹出來的,他就想不明白了,是人都有一條底線,李子安的底線是在馬裏亞納海溝的下面嗎?
咔咔咔!
長長短短的鏡頭對着李子安和風間美姬拍攝。
風間美姬的臉皮恐怕還沒有大師的萬分之一厚,她的心裏有着很強烈的羞恥感,她壓低了聲音:“大師,我們走吧,我想……離開這裏。”
李子安卻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笑着說道:“商人,你想要黑料打壓問鼎集團的股價,何必那麽費事,我自己給你。你們拍好點,不用開美顔,天然的美才是最好的。”
商人的神色變了。
這才是他第一次跟李子安正面接觸,來的時候李子安問他是誰,他隻是用了一句小人物搪塞了過去。可是現在,李子安直接道出了他的身份,他怎能不吃驚!
一群境外的媒體人員也傻眼了。
他們認爲是攻擊的手段,可在李子安的眼裏根本就不在乎,還特意當着他們的面摟着風間美姬的香肩給他們拍照,秀了他們一臉。
“大師,你……”風間美姬的臉紅了,羞恥得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躲起來。
她本來還有那麽一點想法接受盧比奧的求婚的,可是現在這個想法破滅了。從大師扔了盧比奧的求婚戒指開始到現在,大師的一系列操作都斷絕了她嫁入豪門的路。
沙巴家族那樣的世界級的豪門,怎麽可能容得下這樣的醜聞?
不過,斷了這個念頭,她的心裏反而輕松了,甚至還很高興,因爲大師毫不避諱的将與她的關系公之于衆,這說明大師的心裏是有她的,并不是玩玩就甩掉。
再說了,沙巴家族有錢,大師也不窮啊。
咔咔咔!
那些來自境外的媒體還在拍。
宴會廳裏一片嘀嘀咕咕的議論聲。
“大師真是性情中人啊,就這麽……佩服!佩服啊!”
“我倒是不奇怪,你看曆史上那些有真本事的大師,那個不是三妻四妾?”
“對對對,那個畫國畫的大師,五十多歲了還娶十八歲的姑娘,九十多歲的時候還張羅續弦,風流了一輩子啊。”
“你說的是拿注射器滋畫的那個嗎?”
“去去去,扯哪去了?”
“大師風流啊,做男人做到這份上,死了都值。”
“我很好奇餘女士會怎麽想。”
“我看你就别操這樣的閑心了,大師敢在大庭廣衆之下摟那東瀛姑娘的肩膀,還讓那些傻逼記者拍照,餘女士要是不允許的,大師敢這樣?”
“有道理哦。”
“你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是好的,包括那個大師。”
“……”
就在這樣的嘀嘀咕咕的
閑談議論裏,盧比奧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大群酒店的保安。
盧比奧一進宴會廳就看見李子安摟着風間美姬的肩膀,他的臉陰沉到了極點。
那隻戒指倒是找回來了,可是丢掉的面子卻怎麽也找不回來了。
對他來說,娶不娶風間美姬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就算是風間美姬答應他的求婚,他也會當場拒絕,不爲别的,隻因爲沙巴家族容不下一個出軌的女人。
盧比奧走了過來,怒氣沖沖地道:“美姬,在我和他之間,你選擇的是他嗎?”
風間美姬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盧比奧,我們……我們性格不合适,我們分手吧。”
盧比奧怒道:“這麽說,你已經跟他睡過了嗎?”
風間美姬的眉頭皺了起來:“盧比奧,你非要這樣嗎?你知道我爲什麽跟你分手嗎,就是因爲你太強勢了,什麽都是你做主,你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賤人!”盧比奧的情緒失控了,罵了一句,忽然揮手一巴掌抽向了風間美姬的臉龐。
他出手突然,速度也很快,可在李子安的眼裏,這一巴掌就慢得跟蝸牛似的,他要擋下了輕而易舉,可他偏偏沒擋。
啪!
盧比奧的巴掌抽在了風間美姬的臉上。
風間美姬的嬌嫩的臉蛋上頓時浮出了一隻巴掌印,她整個人都被抽懵了,眸子裏也淚花閃閃。
盧比奧這一巴掌徹底打碎了她的心。
這也是李子安想要的。
就在盧比奧一巴掌抽在風間美姬的臉上的時候,他摟着風間美姬的左手也輕輕的往她的肩頭壓了一下。
機關戒指的合金尖刺悄無聲息的紮進了風間美姬的肩頭。
“你是一個婊子!”盧比奧憤怒至極,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李子安探手抓住了盧比奧的手腕,怒斥道:“你幹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風間美姬眼前一黑,從李子安的懷裏滑落,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李子安松開了盧比奧的手腕,驚呼道:“出事了!快叫醫生來!”
盧比奧頓時懵逼了。
剛才,找回戒指之後,他将酒店所有的保安和能大堂的男迎賓都召集了起來,表明自己的身份,并許諾一人五萬的獎金聽他指揮,隻要他一聲令下,不管是誰都給他打!
他最想打的不是李子安,是風間美姬。
那個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
他得手了,剛才那一巴掌抽在風間美姬的臉上的時候,他的心裏有一種報仇的快感,那感覺是多麽的痛快。
但是,憤怒情郎怒打花心女人隻是他整個複仇計劃的第一步,後面還有好多步。
可是,他的計劃就隻走到這一步就戛然而止了。
憤怒情郎怒打花心女人,花心女人當場昏死過去,後面的戲怎麽演,那就不是他能操控的了。
不爲别的,因爲這個宴會廳裏坐着的三分之一的人都是這個城市的官員,其中就有執法系統的人。
果然,李子安這邊的話音還沒落定,一個濃眉大眼國字臉的人就站了起來,厲聲呵斥道:“那誰,你幹什麽?無法無天了,給我抓起來!”
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