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金發少女騎士不重,兩人加起來的重量也不到兩百斤,最沉重的是傑納羅,他一個人的重量就等于兩個金發少女加起來的重量。
原路返回,一路風平浪靜。
李子安來到了碼頭上,将裹着三個人的床單放下,然後打開合金工具箱,從裏面取出一支戰術手電,打開關閉,打開關閉,打開關閉,重複了三次。
這是得手的信号。
遊艇快速駛來,停在碼頭上。
李子安将裹着三個人的床單提上了遊艇,他自己也跳了上去。
範才偉跟着又駕駛遊艇離開,去島礁接董曦和孟剛。
遊艇甲闆上,莎爾娜将床單“包袱”打開,她以爲隻有一個人,發現床單裏還有兩個金發少女,驚訝地道:“你怎麽還帶了兩個女孩上來?”
李子安說道:“她們跟傑納羅睡一張床上,我進去的時候傑納羅醒了,我打暈了他,結果一個女孩也驚醒了,我就打暈了她。我看她們身上有傷,年齡也不大,估計不是自願的,我要是把她們留下,明天一早傑納羅的手下肯定不會放過她們,所以就把她們也帶來了。”
“你還真是一個……好人。”誇人的時候,莎爾娜的嘴角帶着一絲苦笑。
遊艇在一處島礁旁邊停了下來,董曦和孟剛也上了遊艇。
範才偉駕駛遊艇返航。
“怎麽還有兩個女孩?”董曦也看見那兩個金發少女了,她也感到不解。
李子安又把剛才說給莎爾娜的話說給董曦聽。
董曦笑了:“沒想到你這麽善良。”
又被表揚了。
李子安第一次體會到了“英雄救美”的好處,心裏有點美滋滋的感覺。
“不過,你在救這兩個女孩的時候再給她們穿上衣服就更好了。”董曦意味深長的補了一句。
李子安:“……”
遊艇又回到了藏身點的碼頭。
李子安将兩個女孩交給了雷奧普斯,讓他送到安全的地方,他還給兩個女孩準備了一萬歐元,讓她們不至于流落街頭。至于她們能不能找到她們的家人什麽的,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他真不是那種正義凜然的英雄,救了人,還包送回家,再送兩個娃什麽的。
傑納羅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裏,孟剛用繩子将他捆在了一隻椅子上,捆得還很藝術。
審問這種事情就落在了李子安的身上。
一瓢冷水澆在了傑納羅的臉上。
傑納羅猛然驚醒,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李子安,他下意識的想撲上去,可是一動才發現自己被繩子捆在椅子上,根本就動彈不了。
“你究竟是誰?”傑納羅憤怒地道。
李子安說道:“你能說英語嗎?”
“法克由!”傑納羅吼出了一句标準的英語問候語。
李子安揮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傑納羅的臉上。
啪一聲脆響,傑納羅的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兩顆牙齒也從他的嘴裏噴了出來。
傑納羅頓時懵了。
他是誰?
他是路途公司十二圓桌議員之一,他是西西裏島第一大黑手黨唐卡家族的教父,在西西裏差不多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什麽時候被人這樣侮辱過?
可是這個東方青年卻一點都沒有将他放在眼裏,不僅将他綁在椅子上,身上連一件衣服都沒有,潑他冷水他還抽他耳光!
李子安淡淡地道:“傑納羅先生,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配合一下。如果你不配合,我這邊還得繼續幹一些對你不友好的事情。”
“你是……”傑納羅忽然想起了什麽,“黑鍋公司李子安!”
李子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對,我就是李子安。”
“難怪。”傑納羅平靜了一些。
如果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這樣侮辱他,他無法忍受,可對方是李子安,那就不同了。
李子安打開了合金工具箱,從裏面取出了一把小刀。
傑納羅說道:“沒有那個必要,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麽,我問你兩個問題,你回答我,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李子安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看上去很公平,你問吧。”
“是西羅給你帶的路,帶你來珍珠島抓我,對不對?”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是的,如果不是西羅告訴我,我怎麽知道你住在什麽地方。”
“那該死的,我當初就應該殺了他!”傑納羅的情緒一下子就失控了。
李子安說道:“你冷靜一點,你還可以問一個問題。”
傑納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将情緒平靜下去之後才說出來:“羅盤在你的手中嗎,給我看看。”
“你這不算問題,但我還是可以滿足你。”李子安将小刀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從合金工具箱之中拿出了羅盤,遞到了傑納羅的面前。
傑納羅直盯盯的看着羅盤,兩隻眼睛之中迸射出了興奮的神光。
“是羅盤帶你來意塔利的,對嗎?”傑納羅又問了一句。
李子安将羅盤放回了合金工具箱,又拿起了那把小刀回到了傑納羅的身前,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覺得你好像是搞錯了角色,你才是被綁在椅子上接受審問的人,不是我。我已經相當友好了,回答了你的問題,還讓你看了羅盤,現在該我問你了,路途公司的總部在什麽地方?”
傑納羅沉默了。
李子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你不是說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就會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嗎?如果你繼續沉默,那就等于是耍我,這後果會很嚴重。”
“人心複雜,我不值得你相信。”
李子安:“……”
“你換個問題吧,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你也别認爲你手裏的刀子能吓唬我,我六歲就開始殺人了,我早就料到了今天,我也早就做好了贖罪的準備。”傑納羅很平靜,看上去一點都不害怕。
李子安歎了一口氣:“爲什麽非要逼我做惡人?”
傑納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你這意思,你還是一個好人?
呵tui!
李子安一隻
手抓住了一顆蛋形組織,一隻手操着小刀就開切。
“法克由!法克由!”房間裏頓時響起了傑納羅憤怒的吼聲,“啊!啊——啊!”
另一個房間中,黑鍋三人組和董曦都不忍直視,從監控畫面上移開了視線。
黑鍋三人組都以爲李子安會拿着小刀割傑納羅的肉,一刀又一刀逼傑納羅說出路途公司總部在什麽地方,卻沒想到李子安直接割蛋。
這也太狠也太黑了吧?
李子安一邊割,一邊說道:“我在你的房間裏看見了兩個小女孩,她們看上去還沒有成年,怎麽會跟你睡在一張床上,而且身上還有傷,你對她們做了什麽?”
他其實可以快刀切下來的,但他偏偏慢慢的切,給人一種刀子很鈍的感覺,其實那刀子很鋒利,是他用來做手術和切膏藥的專用的刀。
傑納羅眼珠子的看着自己生命中非常重要的部分一點點的離開自己,不管他怎麽咒罵和嚎叫,李子安都無動于衷,那刀子也還在一點點的切他的肉,他很快就崩潰了:“她們、她們借了我的錢,沒錢還債,陪我睡覺就可以抵債,這是一個很公平的交易,你、你快停下!”
“我草,你居然還放高利貸,如果不是因爲那兩個女孩年輕漂亮,你恐怕會砍掉她們的手腳,是嗎?”
“這種事情是我手下幹的,我、我不知道!你、你快停下!”
“路途公司的總部在什麽地方?”李子安又把審問的核心問題拉了回來。
傑納羅卻又沉默了。
别的問題還好說,可這個問題他沒法回答,因爲會死。
李子安的手腕突然發力,手起刀落。
鮮血噴湧,傑納羅的身體少了很重要的一部分,他慘叫了一聲:“啊——”
李子安卻又從合金工具箱之中拿出了金創膏,用小刀往傷口上刮藥粉,一邊說道:“你放心,我的金創膏有奇效,很快就會止血,你不會死的。”
果然,金創膏見血就融,傷口的血液流速明顯減緩,傷口周圍的血液更是也出現了凝固的迹象。
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李子安又将小刀貼在了另一個人體組織上,淡淡的說了一句:“一顆還能勉強用,再切一顆就沒法用了,如果我切下另一顆,你還是不說,那我就切鳥了,以後恐怕你得蹲着尿了,我最後問你一次,路途公司的總部在什麽地方?”
傑納羅大口大口的喘氣,但就是不說。
李子安下刀了,鮮血從刀刃旁邊湧了出來。
這一次依舊是慢慢的切。
傑納羅沒有堅持過兩秒鍾就吼道:“耶冷城!”
李子安的手停了下來:“色列?”
傑納羅點了一下頭,依舊大口大口的喘氣。
李子安感到很驚訝,他曾經窺視到漢克參加圓桌會議,那是一個古老的城堡大廳,他以爲是在意塔利,或者歐洲别的什麽地方,因爲這個世界上城堡最多的地方就是歐洲。即便是強如燈塔,區區兩百年曆史,也沒有什麽城堡,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卻沒有想到,路途公司的總部會在色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