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能淡定了,這樣一份證據拿出來,本身代表了很多東西。
巫冠廷揚了揚手中的信件,一眨不眨地盯着嶽超“敢問這份東西,是從哪裏得來的?”
嶽超像是早有所料般,環顧四周一圈,答道“不瞞諸位,我黑夜山莊一直緻力于對抗天爪,因此在很久之前,便千挑萬選出了幾位精英,試圖打入天爪内部。
這份絕密證據,正是我黑夜山莊唯一在鷹爪任職的高手竊取而來,他爲了這份東西,已在日前不幸身亡。”
現場嘩然,倒不是因爲黑夜山莊往天爪派暗樁之事。
事實上,各派在私底下都有類似的動作。隻是很多人沒想到,黑夜山莊的暗樁居然混到了鷹爪内部,其能力可見一斑。
也因爲這個身份,使得信封的重要性又上了一層。
但巫冠廷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聞言問道“鷹爪高手,如何能竊取到印有龍爪的印章信件?據我所知,天爪五部是各自獨立,互不相幹的。”
嶽超冷笑道“我莊的那位義士經營多年,發展出了不少幫手,這次的行動早已計劃多年。另外,天爪五部雖然平時互不相幹,但難免需要協同合作。”
巫冠廷“這隻是你的一面之詞。”
大笑聲從嶽超口中發出,他笑了很久,方才說道“我就猜到你會這麽說,拿上來。”手一攤,立刻有一位黑夜山莊的長老遞上一份卷宗。
嶽超将卷宗打開,對着衆人道“這是那位鷹爪高手從最初被選中,到被天爪所害期間,爲我黑夜山莊所做的諸多貢獻,皆有據可循。所涉及的人或事,各派亦可親自調查,看嶽某有沒有說假話。”
又将卷宗交給各派掌門傳閱,上面詳細記叙了這些年來對方所做的各種事項,條理清晰,一目了然。
闵懷香笑道“你們說我三江盟早就發現了詭異之林,一切隻是演戲。那麽你們呢,我是不是可以懷疑,你們從多年前就密謀了這一切,故意制造出一個所謂的鷹爪高手,就是爲了誣陷我等!”
嶽超搖了搖頭,淡道“那麽請問,這封信如何解釋?”
這次開口的是孟九霄自己,氣極反笑道“那還不簡單,你們黑夜山莊勾結天爪,從天爪取得了龍爪印章。”
“你信口雌黃!”
“姓孟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你要爲你的話付出代價!”
黑夜山莊衆高手怒氣騰騰,在他們看來,孟九霄此舉完全是倒打一耙,侮辱了那位戰死的鷹爪高手。
嶽超制止了他們,好整以暇地笑道“上次各派已經對我黑夜山莊進行了調查,并無任何問題。反倒是你孟神君,行蹤飄忽,交代不明,你說我是誣陷,那麽又請問,我是如何取得你孟神君的印章的?”
此話一出,孟九霄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皆因他每一次蓋印,都會用方格刷标注不同的數字,換言之,每一次的印章都是不同而唯一的。這些印章都會記錄在冊,與每一封信件對應,以供将來查證。
誠然,黑夜山莊可以僞造一個印章,但這樣未免太容易戳破了,隻需拿三江盟的資料對照一番即可。對方如此大費周折,會留下這樣明顯的漏洞嗎?
冥冥中,孟九霄感覺到前方有一個巨大的陷阱等着自己跳下去,他不發一言,隻是冷冷看着嶽超表演。
“怎麽,說不出話了?”
嶽超的目光從孟九霄身上移開,再次對各派掌門道“諸位,我建議徹查三江盟,抽調三江盟的信件資料,孟九霄清白與否,一查便知!”
這時,飛箭島長老諸葛泰忍不住了,突然問出一個問題“我很奇怪,若孟兄真是内奸,爲何要在信件中蓋上兩枚印章,這豈不是更容易暴露身份嗎?”
這話可謂問到了點子上,然而嶽超卻不慌不忙“諸葛長老有所不知,舉凡天爪的重要信件,都會刻意如此。一來是爲了保證寄信人的身份,以防有人造假。二來,也是爲了留作證據,反過來要挾寄信者。你可以問問其他各派,總有人得到過類似的信件吧?”
陶家,玉寰樓,浩渺院等幾家面色各異,這時候容不得遮掩,陶白白點頭道“我陶家曾截獲過類似的信件,确如嶽莊主所言。”
諸葛泰看向飛箭島主,後者沒有說話,甚至還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苗家衆人,此刻的情緒亦是複雜無比。他們委實不相信孟九霄是叛徒,也很想出手幫助,問題是怎麽幫?
須知上次各派大鬧巫府,被巫冠廷反撥之後,已經組織人手調查過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