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茹一向知道兒子的想法,而且她還十分支持。
在她看來,讓兒子和巫媛媛結合是一門無比劃算的買賣,得财得勢又得色,關鍵兒子自己喜歡,還有什麽比這更重要的?
見宮鹹目光發直,張茹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笑罵道“傻愣愣地想什麽呢?”
宮鹹的俊臉微微一紅,但還是道“娘,孩兒的三陽功已經突破,不用顧忌什麽,我想與媛媛早些成親,免得夜長夢多。”
放着一塊肥肉卻不能吃,可想而知過去幾個月宮鹹有多煎熬,現在一朝解放,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張茹點點頭“傻孩子,就知道你猴急,看來是把你饞壞了!也罷,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昨日娘特意給你找了個山洞,你們就去那裏入洞房。”
饒是以宮鹹的霸道性格,當面和親娘讨論這些,也感到有些害臊,不過這家夥心中卻也暗暗竊喜,沒想到娘連地方都找好了,倒不用擔心被人偷窺。
一旁的宮北玄下意識有些猶豫,他總覺得這樣做會惹出大禍,不禁說道“會不會太倉促了?”
張茹哼道“都培養了幾個月的感情,還倉促什麽?我們的誠意已經足夠了!今晚那個女人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由不得她選擇。等過了今晚,我諒她再高傲,也得低下頭喊我叫婆婆,一輩子侍奉我!”
面對妻子一貫的強勢,宮北玄還能說什麽,妻子打定了主意要利用三江盟來做兒子的靠山,說到底也是爲了宮家着想。
巫冠廷再不甘,再憤怒,也不至于迫害得到了他女兒的男人,這麽一想,宮北玄也就不再勸阻。
天色還未暗,但宮鹹居然急得連飯都不想吃了,隻說辦完正事再說,惹得張茹取笑個不停。
這女人也是個奇葩,居然還真就同意了,讓宮北玄去找野味,然後自己和兒子駕馬車去了她昨晚找到的山洞。
不久後,馬車停在了一處凹凸不平的連綿山壁前。山壁傾斜向上,每隔一定高度便有一條條凸出的橫形石邊,好似階梯,張茹找到的山洞,就在第六道石邊的上方。
“娘,你來抱媛媛。”母子二人跳下馬車,宮鹹突然壞笑着說道。
張茹一愣,有些不解地問道“鹹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不是早就想一親芳澤了嗎?怎麽這會兒還……”
宮鹹嘿嘿道“按照規矩,洞房之前,新郎新娘不能接觸。”
話說得好聽,其實是這家夥的龌龊心理作祟。他覺得之前忍了幾個月,現在不差那麽一會兒,等到進入了正題,極度壓抑之後突然爆發的爽快感才會更大。
所謂知子莫若母,張茹一看宮鹹的表情,稍稍細想一番,便明白了兒子的用心,不由暗啐一口,不過還是乖乖地順從兒子。
她轉身掀開布簾,笑容消散,對着裏面的人影命令道“出來!”
馬車内的巫媛媛,早就聽到了這一家人的對話,此時整個人都冰涼一片,明明車外夕陽正好,但她卻覺得那是噬人的深淵。
宮鹹微笑望着她的表情,還有張茹冷厲的模樣,在她眼裏都是那麽醜惡與猙獰,巫大小姐像是沒聽到一般,咬牙不動一下。
張茹見狀,頓時冷冷一笑,哪有半點面對宮鹹的慈祥“耳朵聾了嗎?快點給我滾下來,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動手。”
巫媛媛滿是怨恨地說道“臭婆娘,你休想利用我來威脅我爹,我勸你還是殺了我吧。否則等你們把我送回三江盟,我求爹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你們一家三口趕盡殺絕!”
那冷冰冰的決然模樣,讓人知道她絕不是在說笑,已經豁出了一切。無論是張茹還是宮鹹,都聽得瞳孔微縮,被巫大小姐濃烈的殺氣震了震。
若對方執意那麽做,沒準真會壞事。
宮鹹愕然過後,立刻笑道“媛媛,其實我根本沒想過去三江盟,既然如此,那等今夜之後,我就帶你回山,咱們一輩子做對神仙眷侶。”
這話氣得巫媛媛快吐血了,這個該死的臭男人,居然打算把她圈養起來,還妄圖霸占她一輩子,做夢去吧!
張茹顯然不是易于之輩,短暫的沉默過後,陰測測地笑道“我決定的事情,還從來沒有更改過,我說要讓鹹兒做三江盟的女婿,他就一定會是!你想死?沒那麽容易,等你和鹹兒生下了一兒半女,到時候,我看你還舍不舍得抛下自己的孩子!”
女人最懂女人心,張茹自問是過來人,女人隻要有了孩子的牽絆,就會在很多事情上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