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和徐謝花兩人在距離離魂峽最近的鎮子上便停了下來,這幾日趕路時血煉宗的消息已經越傳越遠,這些離得近些的地方基本都是在瘋狂傳播血煉宗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消息的傳播者的目的是什麽,不過血煉宗的餘孽聚集在離魂峽是已經确定的事了,不少路過的人都選擇在附近的城鎮停了下來,準備看這場大戲開場。
因爲八大派離此處遠近不一,所以幾派的人馬到達的時間也不相同。不過好在血煉宗的人也沒有撤離的迹象。
不然若是他們化整爲零逃跑,到時候想再消滅他們,就不知道得多花多少精力了。所以得知血煉宗的龜縮行動後,各大派都是松了一口氣,倒是不用擔心再被他們跑掉了。
走在鎮子裏,最近鎮子上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自從血煉宗的消息傳了出去,不少義憤填膺的正道人士聚集在此,自發的想要讨伐血煉宗殘黨。
所以二小他們一進鎮,看到的便是這幅熱火朝天的景象。
“這不是遠近聞名的王八拳傳人李東海嗎?失敬失敬。”
“客氣客氣,呦,這不是江湖人稱銀劍的錢公子,多年不見,也不知錢公子已經到底何種境界了啊?”
“都是些謬贊,在下哪但得起此等稱譽啊,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給小弟幾分薄面,混了如此一個稱号,實在是承擔不起啊。”
“哎,你太謙虛了……”
諸如此類的對話在小鎮各處上演着,看的二小一陣好奇,“這些人,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徐大哥,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在這啊?”
“說厲害的話,厲害的人都還沒有到場,現在的這些人隻是在湊熱鬧的而已,這裏面很多人,挑出來其實也就閱曆豐富一點,真打起來還不一定有你厲害。”徐謝花倒是沒準備給這些人留面子。
“不是吧,怎麽會……看他們的外号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
“那隻是他們自封的而已,也不知道從哪遺留下來的風氣,出門在外總喜歡給自己取個外号,真的沒有意義。”徐謝花邊說還邊搖了搖頭。
二小想了想認真的看着徐大哥說道:“可是徐大哥你也有外号啊,徐大哥你的外号不是實力的象征嗎?”
“我的外号隻是一個意外而已,本來我也沒準備要什麽外号。相比這種虛名我還是喜歡不被衆人所知,那樣更安全。”
二小有些懂了,便繼續跟着徐大哥向前走去,今天進鎮主要就是摸清鎮上到底是什麽情況,以及了解血煉宗的那些人究竟想幹嘛?
走到了客棧門口,就在徐謝花交給小二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喊,“呦,大名鼎鼎的心意劍還會住這種客棧啊?”
沒有回頭,徐謝花直接當做沒有聽到這句話,拉起了二小的手就準備往客棧裏面走。
二小則是頻頻回頭,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在打招呼,而且徐大哥的反應也很奇怪,“徐大哥,剛剛那個人,喊得是你的外号吧,爲什麽你要裝作沒聽到啊?”
徐謝花有些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你要記住這個聲音,以後聽到這個聲音,離得越遠越好,千萬不要跟他打交道,這個人坑起人來可不分男女老少的。”
二小有些驚訝的看着徐大哥,他倒是第一次聽到徐大哥對一個人有這麽高的評價,雖然是負面評價就是了。
就在二小驚訝的時候,一個看起來頗爲潇灑的男子從人群裏鑽了出來,嘴裏還喊着:“謝花兄弟,你再不搭理我,你别怪我口風不嚴,到沈家去胡言亂語一番啊。”
明明是春天,男子偏偏手裏帶着個折扇,還不停的搖着,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活在了夏季裏。
徐謝花聽到這句威脅,無奈的停下了腳步,終于是回了一句,“你都多大人了,還玩這一套,不嫌丢臉嗎?”
隻是這句話聽起來并沒有包含多少惡意,反而有些像朋友之間的抱怨。
那男子并沒有在意這些事,而是接着說道:“你早回答我多好,你放心,我們兄弟一場,我不會幹出出賣你的事的。當時我們一起闖蕩江湖一起追的那麽女俠,我一個都不會說出去的!”
“你,已經在說了!”
徐謝花咬牙切齒的說道,若是平時也就算了,現在已經是到了關鍵時刻,若是這家夥真去胡言亂語幾句,那自己搞不好還真的會被他攪和了。
男子擺了擺手,接着道:“我這不是沒有去疊嶺鎮說嘛,别急。兄弟的口風你還信不過?況且,我千裏迢迢一路狂奔過來,跑死了幾匹千裏馬,就爲了過來見你,你都不感動嗎?”
徐謝花一把打開了那隻試圖拍向自己肩膀的手,“算了吧,還不是聽說血煉宗在這,過來湊熱鬧的把。說的好聽,過來見我,你要是爲了見我這麽趕我徐字倒着寫。”
那個男子輕輕扇了幾下,啪的一聲将折扇收好,笑吟吟的說道:“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對吧。難道還是記着上次我們一起去的那事,這樣,今天晚上,我請,這家,随便你點算賠罪好吧。”
看到男子如同牛皮糖般纏着自己,而且一直這樣笑臉迎人,徐謝花心底本來就不多的怨氣有消散了幾分,“真是受不了你,還有上次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一提我拔劍的心思都有了。我真是怎麽交上你這麽個兄弟。”
頭疼的徐謝花決定不再理會這個牛皮糖,等晚上再好好敲他一頓便是了。而那男子看到徐謝花态度軟了下來,也非常識相的沒有再打蛇上棍,隻是準備跟着徐謝花一起進去。
而一旁的二小正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拿折扇的男子,他當年第一次走進江湖,這個男子可是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看了看徐大哥,又看了看折扇男子,二小突然感覺世界好像太小了些,居然這兩人從聊天上來看關系還很不錯,而且那個折扇男子居然還知道沈姐。
那個男子倒是沒有注意到一旁的二小,他正在思考晚上該怎麽表達自己的誠意,倒是沒注意自己的兄弟還帶着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正以不可思議的目光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