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太确定,但是這個女聲确實跟二小印象中小七的聲音是差不多的。況且不管是不是小七,二小覺得自己都有必要去看一看。
從人群裏鑽來鑽去,尋找各種空隙,二小終于來到了剛剛呼聲傳來的地方。卻發現隻剩下一個中年男子在驅散着圍觀群衆,“我五仁幫辦事,這小姑娘借了錢不還,自然要請她回幫喝上兩杯茶,再好好談談還錢的事。各位,可以散了啊。”
二小眼尖,正好看到遠遠的看到有個姑娘被兩個大漢押上了樓。擡頭一看,牌匾上幾個大字“五仁酒樓”。
看到這情況,二小正準備繞去後面看看有沒有機會潛入進去,圍觀的人群的交談卻讓他止住了腳步。
“你說,這五仁幫到底是什麽來頭?”
“兄弟,這你就有說不準了,這五仁幫可是我們鎮上黑道的一把手,鎮上這麽多人,若是出了什麽大事,都是他們解決的。”
“解決?不應該是找衙門嗎?出事了找衙門處理啊。”
“你這兄弟是不是才出道啊,這都不懂?你去衙門,那些捕快一推二五六,你不出點血他們能出力?找五仁幫就簡單多了,出了錢,包辦好。”
“這位兄弟說的是,我确實剛到貴地沒多久,那萬一事情鬧大了,他們也能解決?”
“知道這地叫什麽嗎?你附耳過來,我跟你說,這個地方就姓五仁知道嗎?就憑那個小小的府衙?不是五仁幫這座大山壓着,這個地方早就不知道亂成什麽樣子了。”
二小并沒有再繼續聽下去,雖然有興趣知道更多關于五仁幫的消息,但是小七已經被抓進去了,若是不能及時救她出來,也不知道她要吃多少苦頭。
在附近找了個人流不大的小巷,二小三兩下如蜻蜓點水般直接躍上了牆頭,并沒有直接選擇直接用輕功翻入五仁酒樓,誰也不知道裏面到底什麽情況,但是還是小心點爲好。
觀察了半晌,二小有些驚異的發現這棟酒樓居然并沒有任何對于上空的戒備,可以看到院子裏聚集着不少人,但是并沒有有任何人在窗口附近值守。
暗道幸運的二小不再遲疑,輕步飛掠,直接縱身從房屋側面躍了過去,挑了個避開院子的視角,直接爬了上去。
尋了個沒人的房間,二小直接從窗戶鑽了進去。
這一路如此順利,也讓二小增添了些許救小七出來的信心,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發現隻有一樓有人值守,上面竟是沒有人了。
閱曆不夠的二小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倒沒有多想,反而覺得有些慶幸。
有些可惜的事三樓的外檐不如二樓這麽寬闊,不如倒是可以多省去一番功夫。
悄悄躲避着可能的視線,二小慢慢爬上了三樓。隻是不知爲何三樓竟然也無人在屋外值守,想不明白的二小隻能慢慢一個屋子一個屋子側耳挺過去。
“小七,這麽久了你是知道的,我郝利來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隻想知道那個小道士還有和他一起的人的消息。”
聽到小七這個名字,二小先是一驚,趕緊将耳朵貼的更緊,想聽聽裏面到底是什麽情況。
裏面一陣寂靜之後,還是那個說話的人又開了口。
“那幾個小混混我已經收拾過了,我是說過不允許對幫内的人私自下手的,他們每個人的左手小拇指都被剁掉了,這還不夠表現我這個幫主的誠意嗎。小七,你要明白,我對幫内的人都是非常看重的,隻要入了我們五仁幫,就不能受人欺負。”
看到小七還是沒有開口的動靜,那個男聲又接着道:“小七,幫内的人欺負你,我已經幫你報仇了,現在有外人對我們幫内的人下手,你是不是該想想你也是我五仁幫的一員了?”
有些沙啞的女聲終于緩緩開了口,“我也不認識他們,如果我認識他們又怎麽會這麽輕易被抓到你面前來。”
“這樣啊,那就是你提供不了證明自己的價值了嗎?小七,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每次你交上的錢都比其他人少,隻是看在照顧幫内人的份上我才沒有讓人嚴加追究。現在,你又什麽消息都說不出來,那我好像沒有選擇了呢。”
聽着男人平淡的聲音,小七沙啞的聲音更顯得凄涼了起來,“幫主,我是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那我拿什麽給其他人交代呢?我做這個幫主也很難做啊。”
半晌沒有得到回複之後,男子依然沒有任何不耐煩的神色,“你這樣不說話,我隻能把你送給那三個不成氣的了啊。還有外面那位朋友,聽了這麽久,是不是該進來了?”
二小正在苦苦思索該如何救出小七,突然聽到這句話,心髒的跳動瞬間慢了半拍。
“門口的那位少俠,不知是不是又從哪道聽途說了一些事情,來向我郝某人讨教的呢?既然如此,何不進來一叙。”
二小依然定定的靠在門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任何反應,男子平淡的聲音終于有了些變化,“哎,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都這麽倔呢?啊大,你去給那位少俠開個門,把少俠給我‘請’進來。”
二小見狀,一咬牙,推開門便走了進去,一進去便看到小七跪在地上,頭發淩亂的披着,渾身的衣物也有些散亂,顯然被捉過來時受了不少委屈。
跪在地上的小七,一回頭,便對上了那張熟悉的臉,瞬間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她真的沒想到來者會是二小。
二小看着小七的樣子,顯然有些難過,雖然才認識沒幾天,但是通過哪些孩子的話語,他已經對小七有了足夠的了解。現在看到小七,不免内心有些波動。
視線慢慢從小七身上挪開,二小開始打量起了這間屋子。
屋子裏的陳設很簡單,一把椅子,牆邊擺着一個小小的香爐,雖然二小不怎麽了解,但是通過精細的雕紋顯然這個香爐不是什麽便宜貨。
而那唯一一張椅子上坐着一個鷹鈎鼻的青年,青年背後站着兩個護衛。除此之外,竟是沒有其他人了。
二小有些驚異,不僅是青年奇特的相貌,還有剛剛在門外時聽到的明明是個中年男聲,沒想到居然是個看起來隻有二十上下的青年。
就在二小打量着屋内的一切時,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緩緩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