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行動次數太過于頻繁,導緻現在就連東京的普通市民都知道他們的存在。
他們爲什麽要選擇夜間行動?
夜間行動能力會獲得加持?
還是說他們已經變成了類似傳說裏的吸血鬼一樣的怪物,根本沒有辦法見到陽光?
可能性有很多種,莫德雷德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得出答案,将面前的僞英靈四肢砍斷之後,莫德雷德果斷将這個僞英靈丢到了之前探測到的一個魔力濃度極大的小世界。
莫德雷德并不清楚這個世界的沙條愛歌有沒有進入小世界的方法,不過自己的對手是根源的連接者,不管怎麽小心也不爲過。
在系統對于代行者的自動屏蔽下,莫德雷德他們身上的未來已經模糊了,從他們主動獲得第一筆因果點時,他們就已經跳出了原有的框架了。
面對這些跳出框架的代行者,沙條愛歌對此看到的未來是一片模糊。
根源的連接者這個稱号的分量很重,在某種程度上根源的連接者可以說得上是無敵。
沙條愛歌當初就是因爲預知到未來,明白了自己的生存意義才會選擇參加聖杯戰争的。
...
時間在東京這個城市裏流逝着,在這五日的夜晚裏,莫德雷德不斷在這座城市裏面清理着僞從者。
當初被自己削成人棍的那個僞從者莫德雷德再一次回到魔力濃度極高的小世界時,看到的隻有一團黑泥。
不清楚那個東西到底怎麽判定死亡,不過在這個夜晚裏,一切都将改變。
東京這座城市,此刻隻有兩種選擇。
要麽沉溺于黑暗,要麽從絕望的廢墟中浴火重生。
東京塔的塔頂,沙條愛歌望着下方的城市,知道自己的計劃是時候啓動了。
爲了對付那些從其他世界裏來的"客人",沙條愛歌可是爲他們準備了一份大禮呢。
在這五日與那位現代魔術的奠基人的研究,沙條愛歌終于研究出來了如何阻止從者靈體化的手段。
普通的人類在魔術面前根本沒有抵擋的可能,沙條愛歌爲了對付那些從者,選擇了一個正常魔術師根本不會選擇的想法。
科技的力量。
如果自己的第一重保險失效了,那麽還有第二重獸的保險,如果第二種獸的保險同樣也失效了的話,沙條愛歌第三重保險就派上用場了。
人類從者化,獸,核彈,月球牽引陣,靈子傳送...
爲了對付另外一個自己,沙條愛歌催眠了這個世界上很多的普通人,暗中已經掌控了某些可以毀滅人類的武器。
時鍾塔,阿特斯拉院,仿徨海。
實際上除了那些從其他世界來的英靈以外,沙條愛歌更大的壓力還是來自于這幾個勢力。
聖堂教會那裏沙條愛歌已經暗中留下了後手,甚至就連埋葬機關之類的特殊部門,此刻都已經變成了沙條愛歌的保險。
目前自己唯一需要擔心的一件事情,就是魔術協會的存在。
仰望群星,看着天空之中的景象,沙條愛歌等待的時間終于到了。
群星歸位之時已緻,從這一刻開始,東京再也不是人類的國土,而是魔物的樂園。
一如既往的小巷子裏巡邏的莫德雷德突然感覺到不對勁,今夜的星空似乎比往常更亮。
一股魔力瞬間橫掃了整個東京,東京的地表上超大型的魔法陣浮現。
這個魔法陣的制造原料,就是當初莫德雷德所擊殺的僞從者。
僞從者身軀所化的黑泥在一瞬間構建了這個超大型的魔法陣,這個魔法陣的範圍是整個東京。
天空之中的明月此刻被染成了純黑色,大氣之中彌漫着令人感覺到窒息的魔力。
在東京這片魔法陣包圍的地方,魔力的濃度正在逐漸的上升,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在這裏生存下去。
沙條愛歌并不需要太多的戰士,她需要的是祭品,能過讓她催動獸的誕生的祭品。
街道之上,魔物在嘶吼,在咆哮,東京的居民此刻已經成爲了待宰的羔羊,而沙條愛歌,就是這個城市的牧羊人。
因爲那個大型魔法陣的關系,東京的居民或多或少發生了變異,不管走向哪個方向,他們隻有死這一條路。
如果那群人類想要活下來的話,隻有一個選擇了,那就是适應。
适應黑泥的侵蝕,放棄感情與理想,将殺戮傳遍于整個世界,從人類轉變成爲惡心的怪物。
嘴角勾起了滿意的笑容,沙條愛歌在東京塔之上歡快的唱起了歌謠。
沙條愛歌此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下面那群人類爲了生存而互相厮殺,何等可笑,何等卑賤。
東京塔上的沙條愛歌已經徹底的壞掉了,無論是人格還是思考的方式,都已經從一個人類轉變成爲一個正常的根源連接者了。
如同不給人類通過殺死其他物種來進行取樂,沙條愛歌此刻隻不過是轉變了一下位置,将人類變成了被殺戮一方。
"殺戮吧,歡悅吧,爲獸的誕生獻上頌歌吧。"
高塔之上,不知不覺已經脫離人類思維的沙條愛歌輕聲對着下方的城市說到。
下方的殺戮就是對于獸最好的祭品,在生存的壓力下那些人類在也沒有辦法保持人性。
一個個家庭支離破碎,背叛與殺戮在這座城市裏面不斷蔓延着。
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中,一個個慘絕人寰的悲劇正在發生,整個城市絕大多數的人已經陷入到了窒息的狀态,想要活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進化成爲怪物。
"啊,延,你要做什麽?"
妻子一臉驚恐的看着這個家庭裏面的父親,此刻這個家庭裏的頂梁柱已經蛻變成了怪物。
沒有回應自己妻子的話語,在山井延眼中自己的妻子已經成爲了美味的食物。
或許是東京塔上那位已經堕落的根源皇女的惡趣味,在編織造成的變異的選擇的時候,沙條愛歌在變異者的身體裏添加了幾條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