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被逼離了朝歌,回去了昆侖山。
姜子牙也被忽悠瘸了。
高仁可以想象,當闡教再次前來之時,必是風雨滿樓。
哪吒那邊,若是趁此機會用大商氣運徹底的将肉身凝聚出來,闡教能怎麽辦?總不能再毀了哪吒的身體,重新凝聚肉身吧!
呵呵!
若真如此做了,真以爲哪吒是傻子嗎?
不管最終結果會如何,哪吒這根刺,深深埋進了闡教的軟肋之中。
雖然對于龐大的闡教而言,小小的哪吒算不得什麽,但對于亡商興周的王朝興疊,哪吒可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作爲開路先鋒大将,哪吒因蓮花體是沒有血肉的無魂魄之身,不怕攝魂,成了各種靈魂系類攻擊的克星,且對瘟疫、病毒感染和陰陽互損等邪術法寶俱都能夠免疫。
西周大軍惟一的魔抗強者,憑著蓮花身和高強的武功及多件厲害的法寶屢立奇功,成爲戰績最突出的戰士,在伐商之路立下赫赫軍功。
現在,哪吒按部就班的凝聚功德體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但高仁有的是手段。
細細思索之後,高仁拿出了從“遮天”世界得來的妖帝之心。
準備按照原本的命運給哪吒凝聚功德蓮花身。
妖帝,乃是青蓮得道。
這顆妖帝之心,又被高仁煉化,已經成了他的一部分,割肉抽血助哪吒凝聚真身。
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父子關系。
看你闡教如何來解這因果。
至于高仁還掌握的六品佛門功德青蓮,雖然也已經全部煉化,但畢竟出自這個位面的未來。
同一時間,不可能出現兩個佛門功德青蓮,高仁便也不打算拿出來了。
省得再起波瀾,被封神第一卑鄙人物給盯上。
高仁對哪吒有大恩,在哪吒廟對他一說,赤子之心的哪吒立刻便點頭同意。
他是少年心性,既然能夠脫離神廟的桎梏,誰想一直憋在這廟裏做個泥神。
高仁割肉抽血,凝聚血肉青蓮,再用大商功德攝住哪吒靈魂放入其中,念動起死回生之法将哪吒之魂推入蓮荷之中令其複活重生,幫助哪吒恢複身形。
七七四十九日之後,功德與靈魂融合,血肉與功德交融,靈魂與血肉共生,三位一體。
哪吒複活。
功德青蓮身。
青蓮身一成,最先被感知到的不是太乙真人,也不是聖人。
而是一隻蚊子。
嗡嗡嗡……
蚊子飛走,落在了朝歌外的小山上,化作一個妖豔的女子,舔着嘴唇,目光貪婪的望着摘星樓的方向。
……
時隔兩年,聞太師終于從碧遊宮返回。
他看着高仁身邊粉嫩的童子,立刻便感知到這童子與高仁與大商之間的聯系。
這才兩載時光,沒理由長得這麽大的才對啊!
難倒是私生子?
“大王,這童子是?”
“我叫哪吒,老爺爺便是聞仲聞太師麽?”哪吒吐出一個果核,絲毫不見外,繞着聞仲走了一圈,說道:“大王,沒什麽事,我出去玩了!”
“恩,你去吧!”
看着哪吒遠去,聞仲微微皺眉:“大王,這哪吒怎麽與大王有如此不似常人的聯系?若老夫沒記錯的話,哪吒可是陳塘關守将李靖的幼子?”
“幾年前哪吒在陳塘關爲滿城百姓自刎而死,寡人便在朝歌爲他建了一座廟,想來也是有緣,他也注定要入成湯,竟然以大商氣運以及寡人精血凝聚真身,脫胎而出……”
高仁隐瞞了一些關鍵性的東西,将哪吒誕生的過程細細講來。
聞仲在大殿上來回踱了三個來回,這才道:“大王,太乙真人如何能夠罷休?此人最是護短,大王亂了他弟子的因果,必要前來問責。”
“太師說的太乙真人,月餘之前倒是來了一次朝歌,寡人還與他在摘星樓建了一面,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又返回了昆侖山。聽說,是因爲在姜尚家裏起了争執,被姜大夫的老妻給趕了出來。”
聞仲這次回碧遊宮,倒是被師尊金靈聖母告知了一些封神大劫的信息,知道大商有此一劫,所以拜訪了不少截教門人,爲此劫做準備,耽誤了不少時間。
“大王,我此去碧遊宮,卻是得到了不少信息。大商或有滅國大劫,其中,闡教門人大半支持改朝換代,大王若是重用闡教門人,還需慎重。臣并非因爲乃是截教弟子,有對闡教有所诽謗,隻是陳述這一事實,望大王有所決斷!”
高仁亦是露出沉重的表情,點頭道:“你說的不無道理,姜尚在太乙真人離開朝歌之後,親自來請罪,在忠孝之間痛苦,聽其所言,闡教聖人吩咐其西岐,要他去輔佐西伯侯姬昌。”
聞仲眼睛一眯,一絲殺意洩露出來:“那姜尚我亦耳聞,這些年推動改革,有大智慧,大王不可放其離去。若他真要去西岐,當殺之!”
“太師,不用如此。若不爲成湯所用便殺之,那寡人豈不是暴君昏君,哪有賢才來投?”
“大王賢明!那麽,當招姬昌入朝歌,囚之……”
“恩,此事倒是可爲,那姬昌着實有叛逆之心,錦衣衛已經在搜羅西伯侯罪狀,此事容後再議……不知太師此去碧遊宮,可曾面見聖人?”
“不曾面見聖人……”
“聖人何有吩咐?”
“聖人讓截教弟子緊閉山門,靜坐誦黃庭!”
高仁很是無奈,元始天尊爲弟子謀劃,這才有封神大劫闡教之勝,準提接引整日奔波,這才有西方教大興的局面。
通天教主現在不出手,等弟子們一個個上了封神榜,再提着誅仙劍陣出現,到時候,就爲時晚矣了啊!
可惜!
高仁也是無奈,女娲娘娘自己得罪了,元始天尊早早看中了西岐,太上老君無爲而治,接引準提自己不想惹,剩下這個通天教主還是個鐵憨憨……
終究隻能靠自己啊!
高仁長歎,将軍事上的事交給聞仲。
然後去尋哪吒,在凝聚哪吒青蓮身的時候,他感知到了有人窺視,該去弄清楚究竟是誰……
他敏感的很,這朝歌作爲大本營,金仙之下,任何人的窺視都瞞不了自己。
現在自己竟然發現不得,那麽必然是金仙之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