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仙谷,麒麟洞。
巨大的靈獸麒麟,正躺在麒麟洞中憨憨入睡。
一具發光的仙人遺蛻,盤腿坐在洞中,周身仙氣環繞。
這正是之前,河圖所見到過的那具仙人遺蛻。
不過現在麒麟洞中,可不僅僅隻有麒麟和仙人遺蛻而已。
還有兩個穿着一身全黑衣裳的人,頭上戴着兜帽,隐藏樣貌和身形,其中一人坐在仙人遺蛻的對面,另外一人正不斷的将天材地寶,按照一定的位置,擺放在仙人遺蛻的周圍,隔一段時間,就要進行更換。
“還沒好嗎?天材地寶已經不多了。”
那個正在不斷更換天材地寶的人,有些急躁的說到。
這人聲音,還有兜帽之下的樣貌,正是九仙門的法度長老!
“你急什麽,你想保全仙人遺蛻,乃是對九仙門極好的事情,卻弄得像是做賊一樣。”
那個坐着運功的人,發出略微沙啞的聲音說完,法度長老卻皺着眉頭說到:
“此事我瞞着掌門私自做下,若不成定局,掌門發現,必定不會同意,你還是快一些,被人發現,便前功盡棄了。”
坐着的那人說到:
“莫急,隻是按照先前說好,這仙人遺蛻我要帶走一條胳膊,若不提早做些準備,這陣法一發動,你不認帳,我卻也不能奈何你。”
“也罷也罷,你若安排好了,速速發動陣法,以免夜長夢多。”
法度長老揮了揮手。
坐着的人手捏印決,很快在仙人遺蛻的身下,一個小心的八卦陣便開始閃爍白色的靈氣光芒。
就見到那八卦陣不斷收縮,最後覆在了仙人遺蛻的身上,而周圍拜訪的那些天材地寶,也都開始慢慢粉碎。
“如此,便能将這仙人遺蛻帶走了,隻是離開這麒麟洞,你還該尋靈氣充沛之地,另作保存,不然這陣法,也無法保存仙人遺蛻太久的。”
坐着施法的人有些疲憊,說完這些之後,走到了仙人遺蛻的邊上:
“按照約定好的,我便帶走一條胳膊……”
隻是那人走到了仙人遺蛻的邊上,卻突然之間停住了。
站在他身後的法度長老奇怪的問到:
“你怎的停下了?速速帶走你要的東西,離開九仙門,此事莫要與外人再提。”
“你還安排人埋伏了?”
那走到仙人遺蛻面前的人回過神,問了句。
“我雖瞞着仙門做了這事,卻也不是什麽卑鄙小人,既然與你約定,便不會中途埋伏于你,你還擔心什麽!”
法度長老揮了揮袖子,臉上表情有着些許憤慨。
卻見那人指了指仙人遺蛻身後站着的兩人,問到:
“那他們兩是誰?”
法度長老微微疑惑,越過仙人遺蛻,順着那人的手指看向了麒麟洞中的身處。
見到那邊站着兩個人,河圖,還有清明。
法度長老張了張嘴,這才快走兩步,走到河圖與那人中間,隻是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來。
倒是河圖先拱手說了:
“法度長老好興緻啊,半夜跑到這裏,估摸着是跟我一樣,夜裏睡不着,過來散散心的?”
法度長老就覺得好像一口氣卡在嗓子眼裏,散心?到參仙谷裏散心?
“甄掌門,此事乃我九仙門内部之事,還望甄掌門,莫要插手。不過甄掌門半夜三更出現在參仙谷中,還想問問,甄掌門怎麽穿過石門的?”
法度長老強壓下嗓子眼裏的那股氣,還算好聲好氣的對着河圖說到。
“推開門,走進來,再關上門,大概就是這麽個流程。
不過破三局後,仙人遺蛻便會破碎消失,這本就是三仙的本願。
你們九仙門拿着三仙的遺蛻修煉了三千年,該放手的時候還是放手吧。”
河圖也是好聲好氣的勸說,畢竟這個法度長老,也并非是想要将仙人遺蛻占爲己有,而隻是想爲九仙門将仙人遺蛻保存下來。
想法是好的,做法偏激自私了些。
“甄掌門,莫要說笑了,本以爲你旁門雜學,不過是小道,但沒想到你竟然也能算到我的謀劃,實在是出乎意料啊。
至于甄掌門所說的三仙本願,那畢竟是三千年前的事,三千年後,時局不同,有些許變通,相信三仙本人在仙界之中,也不會怪罪于我的。”
法度長老一開始微微驚慌,現在倒是淡定下來了,河圖本以爲他要殺人滅口什麽的,卻沒想到法度長老說道:
“甄掌門,我不願爲難于你,還望你站到一邊,稍後,我會親自将你送出參仙谷,随後去找掌門請罪的。”
河圖笑着擺了擺手,看向了一直沒說話,站在法度長老身後的那人,說道:
“此事不急,倒是這位道友,不知怎麽稱呼?”
倒不是河圖客套這麽問,而是他真的沒看出來這人是誰。
法度長老的人物屬性都清清楚楚,唯獨這個人,身邊沒有半點說明。
這樣的情況已經遇到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散仙洞府,看到師父的記憶碎片,沒有任何的說明。
第二次是面對九仙門的三仙,他們是留在仙人遺蛻上的一縷元神,也看不見任何的說明。
河圖算是明白了,隻要是實體的東西,都有說明,就比如之前廬仁真人的蓮藕分身,都有人物說明。
但要是遇到記憶,元神等等這些精神層面的虛無缥缈的東西,那就沒有說明了。
眼前這人估計也不是真人在這裏,而是類似于元神分身一類的存在。
法度長老身後那人,往後退了一步,看着河圖左右思量,對着法度長老說到:
“此事既然有外人,我便不再久留,以免節外生枝,仙人遺蛻的一條胳膊,我就先帶走了。”
那人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觸碰仙人遺蛻,但一塊磚頭,飛速的朝他腦袋瓜子砸了過來。
磚頭當然是河圖扔的,法度長老本想出手,但那磚頭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他化神期的境界,竟然硬是慢了半拍,那磚頭卷起的靈氣,擦着他的指尖飛過。
不知道爲何,那一瞬間,他突然有一種感覺:
如果剛才手指碰到這磚頭,他的手可能就沒了。
幾乎就在法度長老這個想法剛剛出現的時候,那磚頭已經砸在了法度長老身後的那個人。
那個人手還沒碰到仙人遺蛻,磚頭就已經命中他的腦袋,随後便聽一聲巨響,還有靈氣在麒麟洞中爆炸開來。
法度長老連靈氣護體都用上了,這才沒有被波及到。
就見到原先站在他身後的那個人,腦袋已經被磚頭砸去了一半,身上的衣服也都破破爛爛,渾身傷痕的嵌在岩壁之中。
不過傷口并不血腥。
在受傷的地方,并沒有出血,或者看到腦漿,其他應該打上馬賽克的東西。
反而看到的是,白色不斷消散的靈氣光點。
至于砸出去的磚頭,河圖伸手就喊了一聲:
“磚來!”
那磚頭就自己飛回到了河圖的手上。
帥的嘛,不談了。
法度長老驚駭不已,身後那人雖隻是元神分身,但擁有元神,最少也是元嬰境界。
這元神分身,也不是一個練氣期修士能夠對抗的。
甄掌門這一磚頭,就把元神分身,腦袋給削了一半?!
又能在參仙谷中出入自由,莫非甄掌門是隐藏實力?!
但他分明是練氣期啊!
這不得不讓法度長老懷疑,這河圖,難道是打着九仙門仙人遺蛻壞主意的?!
雖然其中還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但法度長老也來不及多想,他回身就拽着仙人遺蛻,禦寶就飛。
就見他踩着一把仙劍,速度極快的朝着外面飛了出去,身後有磚頭飛來的聲音,法度長老險之又險的規避了過去。
他正暗呼好險,卻見到自己的身後,一個巨大的葫蘆正朝着他猛追過來,而葫蘆上站着的人,赫然就是甲酒真人!
“法度長老,你跑什麽跑!跟我甲酒一起喝幾口!”
甲酒真人一邊追一邊還不忘嘴巴裏騷兩句。
不過河圖已經沒去看甲酒真人和法度長老,這兩個化神大能的追逐戰了,主要也是因爲他不能飛啊。
九仙門内,元嬰期以下全部禁飛!
他走到了那個嵌在岩壁裏元神分身的面前,還未問話,那元神分身倒是笑了笑,說道:
“奪天決?沒想到又一個太瓊門的人。”
那人才剛說完,清明就對着河圖急切的喊道:
“掌門師兄!他見過爹爹!”
河圖點了點頭,太瓊門的奪天決傳人,可就隻有三人了!
這人,見過天重真人!
(我媽媽做手術,不跟我說,怕我擔心怕我過去,怕影響我碼字工作,我打電話,我大舅接到我才知道她動手術,切除膽囊一切平安,之前疼一整天,我這個做兒子的不知道,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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