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
車裏的人戴着墨鏡,十分炫酷地擡手跟花瑤打招呼。
這人誰?
毫無印象。
花瑤翻遍記憶,也沒找到對方的痕迹。
“大晚上戴墨鏡開車,你是怕自己見到閻王的速度太慢嗎?”
放下副駕座上的手一僵,裝作很自然的取下墨鏡,露出一張明顯動過刀子的臉。
難怪花瑤翻爛了記憶也沒找到身份對号入座,這要是能找到就見鬼了。
帶上墨迹遮住的所有地方都動刀子。
下巴尖了,臉削了。
就連曾經标志性的黃皮都變白了。
“上車?”
男人小心翼翼開口,完全沒有出場時的霸氣潇灑。
“張三,你腦子裏灌的都是糞湯子嗎?誰讓你把自己搞成這樣的?還有,車子哪裏來的?”花瑤張嘴就罵,恨不得把人從車裏拎出來好好教訓一頓。
男人跳下車,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恭恭敬敬的請花瑤上車。
“姐,咱們上車再說成不?”
花瑤坐進去,冷眼睨着張章,“說吧,到底爲什麽把自己搞成這個鬼樣子?”
張章孤兒院的長大的,比金瑤小倆月,長相有點帥氣的大男孩兒。
記憶裏,金瑤已經一年沒見過他了。
“小艾病了。”
一句話,花瑤就懂了。
她擡腳就踹了過去,好在張章沒上車,跳到一旁躲了過去。
“給我滾過來!”
張章不敢不聽話,老老實實爬上副駕座,安安靜靜等着被打。
等了半天,也沒見花瑤動手。
“姐。”
花瑤正煩着,“别喊我,張三,你死定了!小艾要是看到你這張臉,沒準真的不活了。”
小艾也是孤兒院出來的孩子,長大不像金瑤這麽好看,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隻可惜,她身體不好。
後來爲了孤兒院的孩子們,一天打幾份工,幾年下來身體垮了。
小艾比金瑤大,是大姐,金瑤排老二,張章是個男孩子也是最小的一個排老三。
這些年他們三個異性兄妹相互扶持。
金瑤長得好看又有本錢,接觸到分手大師之後就注冊了賬号。
她的收入很高,緩解了小艾的壓力。
“說吧,小艾什麽病。”花瑤情緒已經調整過來了。
剛剛那股莫名的情緒一定是受了原身的影響。
花瑤也不知道爲什麽,她就是知道一定是這樣。
“小艾姐的腎壞了。”張章垂着頭,“小艾姐背着我們生了個孩子,差兩天不到七個月,一直住在保溫箱裏。一個月要十幾萬。”
“你哪兒來的錢整容?”花瑤可沒那麽容易被忽悠過去,面色陰沉質問張章。
張章不敢說慌,老老實實告訴花瑤,“是一個好心人給我出的錢,她給我一張照片,告訴我整成那個樣子就能拿到錢。所以我就去了。”
“張三,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不會掉餡餅,你拿了什麽就要付出代價。”
花瑤眼神冰冷,看的張章發毛,“你知道自己要付出什麽嗎?”
“姐,我不去,小艾和小寶寶都會死。”
張章不是傻子,他怎麽會不知道前面是一條什麽樣的路。
可是沒辦法啊!
“所以,我死了,你的任務就可以完成了。隻可惜,我沒死,讓你失望了。”
(本章完)